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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离开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21/524985721/524985745/20201009103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四皇子回去后才发现手脚冰凉。

    他愣怔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疲倦的阖上双目,脑海里回想起一幕幕的都是那些侍卫为了保护他,与猛虎拼力厮杀的场面。

    “殿下......”沈淮安悄无声息从后的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殿下有心事?”

    表兄弟俩寻了一处静谧之地。

    四皇子才道:“淮安,这猛虎果真就是一场意外吗?”他似是询问,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偏生那猛虎只嗅着我的味,也只攻击我一人,这都是巧合吗?”

    沈淮安轻声细语道:“殿下原是想这事,这事的确不是那么简单。且不说皇家园林有猛虎出没,已是不寻常。那猛虎偏生只追逐殿下一人,更像是......”

    “但说无妨。”

    沈淮安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来,“更像是有备而来,让这庞然大物提前熟悉了殿下衣物的味道,猛虎也只攻击殿下一人了。”

    “幕后指使之人无非为的是,”四皇子猛的一拳击在粗壮的树干上,眼眸灼灼,“可恨!今日若不是春迟表妹救我一命,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沈淮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殿下,春迟她素来古道热肠。退一万步,你们也是表兄妹关系,你不必介怀。”

    四皇子摇了摇头,“淮安,你没有感受过绝望到无法呼吸,甚至下一刻心脏就要跳出心堂的感觉。”

    “此次遇险,本殿下这才明白一个道理,唯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也保护亲近之人的安危。”

    “与世无争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夺嫡这条路,手足相残,尔虞我诈,皇宫最不缺的就是亲情,多的是虚情假意。

    唯有狠心才能走的更长远。

    他想活下去,更想护着母妃一起活下去。

    见四皇子面色沉重说出这番话来,沈淮安目光微怔,一时语塞。

    四皇子本人并不醉心权势以及参与储君选拔,然这皇宫适者生存,鲜血铺就的皇位,注定是一条艰辛的布满荆棘的路。

    人总是会变得。

    这或许就是个契机。

    沈春迟正试图想要拨弄白绷带,太医扎的太紧了,她有些难受。

    冷不丁的营帐里进来一人。

    对方见状迅速的别开眼。

    有些懊恼地道:“沈春迟,你怎么也不避着点人?”

    沈春迟:???我踏马做了啥?

    还有分明是你冒冒失失闯进来,结果有脸怪她不避人?好个清奇的脑回路。

    她没好气地道:“分明是你不打招呼就闯进来,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知晓你何时要进我的营帐?”

    顾延抿了抿唇,臭着一张脸。

    沈春迟拉好衣襟,奇怪地道:“咦,你寻我有事吗?”

    顾延随意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我快要走了。”

    沈春迟:“你要提前回皇宫?”

    没头没脑的话让人猜,真是奇奇怪怪。

    顾延却定定地凝视着沈春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沈春迟更迷糊了。

    不是,她这个是真没听明白,顾延在这和她打哑谜呢?

    顾延视线收回,微微侧首,透着营帐的帐子缝隙,瞧见外面暮色沉沉,他语气有些沉闷:“我说的是离开庆国。”

    哦,离开庆国。

    这是件大好事啊!

    沈春迟双眼放亮,这是得恭喜他终于逃出魔掌,重获自由了啊。

    “恭喜...恭喜!”

    顾延没料到沈春迟听完居然是这个态度,他攥紧拳头,看似不经意地问:“你就没有旁的要和我说的?”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到底有多期待,有多想要从沈春迟嘴里听到一句不舍的话。

    哪怕是“不舍”两个字也足够了。

    沈春迟摸了摸下巴,“一路顺风,注意安全?”这个祝福就比较实用了嘛。

    毕竟顾延逃出庆国皇宫这一路必定是险象环生,还是得保住小命要紧。

    “就这?”顾延挑了挑眉。

    沈春迟奇怪地道:“厚,你这人很机车哎,那你还想听什么话嘛?说出来,我照做就是......”

    顾延不答,耳廓却慢慢爬上淡粉色。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他对情爱一事有了一些模糊的认知。

    哪怕他并不能确认他对沈春迟到底是怎样感觉,但他不厌恶沈春迟,甚至希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她的视线只能围绕着自己,她关心在乎的只能是他。

    “我们还会再见吗?”沈春迟突然道。

    会再见吗?只要他想,一定会。

    他需要去楚国站稳脚跟,不能拖累舅舅,这期间需要花费一些日子,等他安排妥当一切。

    他可以潜回庆国见她。

    “你不好奇我去哪?”顾延内心十分紧张,他既期待沈春迟问,又不愿她知晓太多,自相矛盾。这或许就是他原本的性子。

    沈春迟语气轻快,“你不愿说,谁也逼迫不了你,反之,你想说早就主动告诉我了。我这人,不爱强迫人。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会的。”

    沈春迟:“你说啥?”

    顾延看向她,一字一句,宛若最虔诚的誓言,“我们一定还会见面。”

    沈春迟噗嗤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她早就知晓顾延不会一直隐忍不发,毫无作为的在庆国皇宫里受尽欺负。这三年他的身体状况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从前拎不动弓,如今也能轻松地骑射。

    他在一点点的变好。

    狩猎草草结束,四皇子受猛虎袭击一事,反而是不了了之。

    看守园林的侍卫与管理园林的官员都表明这是一场意外,是他们的失责。

    庆隆帝责罚了他们减了半年的俸禄。

    而沈春迟也在沈府养伤,说是养伤就是借机无负担的吃吃喝喝,还可以各种随意的咸鱼躺。

    毕竟猛虎这一爪子可不是寻常人受得住,伤筋动骨一百天,沈春迟虽是习武之人,内力雄厚。

    然皮肉之苦也减轻不了。

    某一日清晨,沈春迟与寻常一般起床喝粥,却突然福至心灵,随口问:“今儿天气似乎特别好,总觉得有好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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