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21/524985721/524985745/20201009103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她看似不经意地询问,却叫顾延整个人微不可闻的颤了一下,他捏着书卷的指腹握紧,嘴硬地道:“没有...”
可他耳畔慢慢爬上一层粉色,出卖了他。
沈春迟问他,有没有想她?
没有一丝一毫的想她吗?不,分明是很想,每日来太学,都会止不住地去看身侧空荡荡的位置。
哪怕逼迫自己不去想,可脑子依旧会不受控制去想她在哪,在做什么?
他很想她。
她呢?她...心里可有想念过自己?
这话太难以启齿,顾延便垂了垂眼眸,本是关切地话说出来却变了个味:“你这么久没来太学,欠下的课业都没完成,还不快跟上,你就......”
他兀自说着,沈春迟却已经捂住双耳,口中念念有词:“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顾延:说谁是王八呢?
他黑着脸,往沈春迟案桌上扔了一堆厚书卷,言简意赅道:“自己看。”
沈春迟随意翻阅了一下,哦,笔记嘛。
这也太有心了,并且是学霸整理出来的笔记,总结的都是精华。
沈春迟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顾延却是料到沈春迟会是这般表情,他有一种早就看穿一切的淡定,甚至还有点傲娇......就浓烈的装逼既视感。
不装逼的反派不是成功的反派。
装逼伴吾如影随形。
沈春迟觉得小反派也挺幼稚的,但这种幼稚不失童真,也挺好。总比他每天板着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好。
春去冬来,吵吵闹闹中。
三年时光匆匆而逝,转眼沈春迟便是个十岁的靓崽,她也长高了许多。
当然顾延也到了抽个子的时候,十三岁的少年,处于变声尴尬期。声音算不得好听,但这都不是重点。
沈春迟如今得仰着头看他。
她时常觉得顾延俯视她的亚子,居高临下,很有威迫感。
一切事情都按照既定的轨道在运行着。
只是最近沈淮安有些焦头烂额。
他与叶清澜成亲三年有余却一直膝下无子,沈老夫人等长辈开明,可沈夫人话里话外却也是有意无意的提着。
谁谁侍郎家的儿子白胖真可喜。
谁谁家的孙女乖巧伶俐。
叶清澜惶惶不安,郁郁寡欢。
她两年前千辛万苦怀上了,却因为冬日路滑,不慎滑倒,动了胎气,没保住孩子,滑胎了。
她自责不已,沈淮安好言好语劝慰。
道两人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可后来叶清澜的肚子却一直没传来好消息,嬷嬷寻了大夫,才得知她是极难受孕的体质。
这对她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世家子弟,子嗣不丰乃是大忌。这关乎家族兴旺,她不能为夫君诞下后代,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旁的女人进府。
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这让叶清澜想起当初自己爹纳妾,美曰其名为了给承伯侯府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叶清澜心知肚明这都是借口。
她永远不会忘记娘亲以泪洗面的日子。
她不想重蹈覆辙。
哪怕沈淮安再三允诺不会纳妾,可他可以抵挡住多久的信念不动摇呢?
眼看叶清澜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沈春迟特意寻了个时辰,趁着沈淮安在书房处理冗务的时候,跑了过去。
如今沈淮安待她倒像是平常兄妹。
不说多热络但也不淡漠疏离。
沈春迟已经心满意足,毕竟每个人性格不同,不要求他把自己当亲妹,不厌恶自己就好。
沈淮安头也没抬,“春迟来了?都是大姑娘了,还是这般冒冒失失的。”语气并无责怪的意味,反而细听有些宠溺。
一边又吩咐道:“给四小姐看茶。”
沈春迟乖巧的坐在椅上,托腮看他,“大哥哥,你近来似乎很忙?”
沈淮安翻阅书卷的手一顿,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抬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纠正:“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你这么坐不别扭吗?”
沈春迟越发觉得他像个老妈子了。
听完,沈春迟偏生和他唱反调,晃着双腿,一点也不安分,“大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沈淮安指了指案桌上的一堆书卷。
“显而易见,你觉得我很闲?”
沈春迟看了几眼,“啧...是挺忙的,忙到都没时间去关心嫂嫂了。”
沈淮安笑意僵滞,皱了皱眉,“是清澜同你说了什么?”
“嫂嫂同你是一条心的,才不会说什么呢。”沈春迟叹了口气,“只是我自己瞧着嫂嫂郁郁寡欢,我问她,她又不肯说。嫂嫂性子温婉,总是把一些心事藏在心里,大哥哥需要多多关心她鸭。”
女孩子都是十分敏感的。
沈淮安仔细回想,的确,这段日子自家妻子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并且总是闷在屋子里,他曾经询问。
她却强颜欢笑道无碍。
原来这连春迟都看出来的事,他却没有察觉!
这是他当丈夫的失责。
沈淮安用大拇指摩挲着书卷的页角,幽幽地叹了口气,“此事我知晓了,你嫂嫂平日里也爱同你聊家常,你得空,也多陪陪她。”
沈春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托,她明明是更需要你鸭!
她憋着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大哥哥果然是钢铁直男实锤了!怎么,沈家专门出直男的吗?一个比一个还要直脑子。
“嫂嫂哪里是需要我,是更需要大哥哥的关心和爱护。”
沈淮安哑口无言。
他这些天是冷落了妻子,理应向她赔罪,“听君一番话,胜读十年书,我受教了。”
沈春迟又同他说了一些话这才离开。
看沈淮安一副若有所思,仿佛顿悟的表情,沈春迟希望他是真的理解,而不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当晚在沈淮安坚持不懈追问下。
叶清澜终于将憋压在心里已久的事,娓娓道来,说着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她嫌弃丢人,却被沈淮安心疼的用指腹揩去,轻声细语道:“我沈淮安不是那种负心之人,既是娶了你,这辈子便也只有你一个妻子。我们还年轻,你身子还可以慢慢调理。”
叶清澜却固执地道:“倘若我调理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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