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似乎怕沈妃担忧,庆隆帝又道:“杜首辅家中那位千金,性情温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算得是才女,朕瞧着和沈淮安合适。”
沈妃面有难色。
庆隆帝也发觉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爱妃,这沈淮安莫不是已经定亲了?”
沈妃娘娘忙道:“回陛下,正是如此。”
陛下原来是想让沈家与杜家联姻。
杜首辅是陛下的心腹之一,陛下为了笼络臣子,确保臣子绝无二心,居然想拿将淮安的婚姻去巩固。
沈妃娘娘吸了口气,按住桌角的手指,指节泛白。
她竭力让语气平静一些,“多谢陛下美意,但沈淮安他已经与承伯侯府家的大小姐定亲,婚期将近......”
“竟有此事?朕居然不知?”庆隆帝眸光冷冽,鹰眸危险的眯起,“这可是大喜事,爱妃居然也不告诉朕一声。朕险些拆散了一对璧人的姻缘。沈武那老小子,居然也藏着掖着?”
沈妃道:“陛下日理万机...再者妾身也没想到也没曾想陛下会牵线,是妾身思虑不周,还请陛下降罪。”
她说完便主动起身,跪在地上。
一副任由陛下处置,请罪的姿态。
庆隆帝冷幽幽的目光扫视着沈妃,他转动着大拇指戴着的玉扳指,半晌,才语气不明的道:“爱妃何错之有?”
他嗓音很轻,可沈妃却感觉扑面而来的威压,使得她喘不过气来。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庆隆帝主动扶起沈妃,虚扶她的胳膊,看着她的脸,感慨道:“朕不过是惋惜,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与朕多年夫妻,朕可见不得你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
沈妃攥了攥手心,低低应了声是。
庆隆帝又笑着道:“那沈淮安成亲之日,朕若是得空便陪你一起回沈家观礼。”
说完,庆隆帝在沈妃这用完晚膳,没有留宿,要回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庆隆帝走后,沈妃坐在原地,手心沁出冷汗。
还好母亲她们为淮安定了亲事。
否则淮安那孩子便成了联姻的棋子。
陛下果然是忌惮沈家。
按照惯例,状元,榜眼与探花都要穿着官服去骑马游街。
沈淮安身着绯色官服,愈加气宇轩昂。
跨坐在高头大马上,经过喧闹的街道。
马儿慢悠悠的前行着,四周是热情,看热闹的的百姓。
状元郎相貌堂堂不知勾了多少少女的魂,少女们芳心暗许。
却在得知状元郎已有婚配后,美梦破碎,打探得知对方是承伯侯府的大小姐。
少女们对于叶清澜就是满满的嫉妒。
更多的是好奇叶清澜是怎样的人物。
沈淮安正拉着缰绳,马儿慢悠悠的前行,他目视前方,神思渐渐飘远。
却被怀里突然多出的东西拉回思绪。
怀里多了个香囊。
他愣了愣,这香囊从何而来?
庆国民风开放,不少少女见状,便纷纷掏出香囊,帕子往新科状元怀里丢。
更有甚者,居然在酒楼二楼窗户。
对准沈淮安怀里就丢......木瓜。
“这太离谱了...”沈春迟趴在窗户,往下看,发现沈淮安脸都泛白了。
可怜的大哥,被狂热女粉吓到了。
要不是他闪躲的快,那木瓜估计会砸中他脑壳...所以这真的是赠礼,而不是谋杀吗。
沈淮复也懒洋洋的倚靠在窗户前,往下看了几眼,啧啧道:“我看大哥不是挺享受的?”
沈春迟:噫,这酸溜溜的语气怎么肥事。
“二哥哥,你莫不是在嫉妒吧?”
“我,嫉妒?”沈淮复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嗤之以鼻,“大哥就是个榆木脑袋,人家少女投香囊帕子,那就是石沉大海。他可是一心只有圣贤书。”
“不过,那两个人啧...怎么比大哥还上不得台面?”
沈春迟顺着沈淮复目光看去。
紧跟沈淮安后面的应当是榜眼,这位年轻的榜眼,呆愣的抱着一个木瓜,神色窘迫。
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嗐。
他怔愣茫然无措的模样,逗乐了一众看热闹的百姓。
“没意思,无趣的很...”沈淮复收回视线,“你为何不下去看?”
沈春迟眨了眨眼,“因为站得高,看得远嘛~”
在二楼可以看到下面更多的情况啊。
其实就是她这身高,这下去,不就是泯然众人矣?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探花郎是个年纪稍长的,相比之下,比较沉稳,留了胡须。
故而也没有多少少女肯往他怀里扔香囊之类的,于是他怀里空空如也,显得有几分落寞。
他便只好露出假笑遮掩尴尬。
只要他笑容满面,尴尬就追不上他。
“看了这么久,大哥他们队伍都远离咱们视线了,你还依依不舍呢?走吧。”
沈春迟却喊住准备离开的沈淮复。
沈淮复回首,就见对方双眼亮晶晶的,“二哥哥,来都来了,不吃点回去吗?”
沈淮复:来酒楼和吃东西有必要性?
然沈春迟一屁股坐下,已经开始招呼小二点菜,沈淮复想了想,也从容坐下,见沈春迟从善如流的报出一堆菜名。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顺便淡定道:“待会你自己结账。”
沈春迟: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小二本是满脸堆笑闻言有些犹豫的凝视着沈春迟,露出职业假笑。
沈春迟也很淡定:“啊不好意思,方才的那些菜,通通不要。我就是练练嘴,报报菜名罢辽。”
小二:“.........”
“好嘞...”
沈春迟含泪点了几道菜,从她的小金库花出去的每一笔钱,她都非常心疼。
沈淮安骑马游街结束后,便回到沈府。
他满脸疲倦之色,只想着脱下官服,然后好好的歇息一番。
然甫一进屋子,褪下外袍随意搭在屏风上,他先是沏了杯茶水。
尔后去往床榻,却生生的止住脚步。
本该是平坦的床榻此刻却鼓起来。
本该是折叠起来的被褥,铺开,鼓起个包来。
沈淮安面色微凝,想也不想便掀开。
可眼前的画面却让他怒火中烧。
他第一次失去了温文儒雅,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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