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923/527800923/527800945/2020120323312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岁月静好。
其实,能这么静静地看着乔茉欢,他已经很满足。
他不知道,那晚,自己为何会那般冲动、失控?为何会鬼使神差地点头?
难道,这就是爱情?
自己配拥有爱情吗?
配吗?
配吗?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心乱如麻。
一面,他渴望能永远陪在乔茉欢身边,呵护她,宠她。
另一面,他又担心,乔茉欢会因为自己,惹来杀手之祸。
曾经,他一次次告诫自己,要远离乔茉欢。可,最终还是没有一次能忍住。
直到鸡鸣时分,他俯下身去,轻轻吻了一下乔茉欢的额头,才悄然离去。
翌日,一早。
县衙大堂,当事人、证人、嫌疑人,一干人等都已经到齐。
李羡仍旧躲在屏风后旁听。
吃瓜群众也很积极、够拼,不惜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早早来到县衙外等候。
魏申落下惊堂木。
问:“孙尚,把你知道的,一一道来?”
昨日他来县衙,就已将大致情况,细说给秦师爷听。不然,秦师爷也不会冒冒然然让他充当证人。
孙尚应着,将那日同陆黎所说的话,又复述一遍。
语落,魏申给秦师爷递去一个眼色。
秦师爷捧着一副画像,拿到他跟前,让他辨认。
魏申问:“你那日见到的,可是画中之人?”
他瞧着是那人的画像时,脸上露出丝丝不安,忙心虚地将视线移开。
“对对对,就是他。”
秦师爷又将画像拿给各家医馆负责抓药的伙计确认。
大家都点头回应,指认画中人,就是前去他们医馆买天南星的人。
乔茉欢满头雾水,蹙眉愣愣地盯着孙尚。
四目相对,孙尚还假意友善一笑,点头示好。
她忍不住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货,又是在唱哪一出?
费尽心机,不惜闹出人命栽赃,转头又来唱红脸。
嗬!难不成,我真冤枉了他?
还是找了个替死鬼?
不对,这种掉脑袋的事,哪个傻子愿意?当真要钱不要命不成?
除非,画上这货,得了绝症,想临死之前替家人捞一笔?破案剧里,不是有很多让得癌症的人替死、然后给一大笔“安家费”的桥段吗?
呵呵!没想到,你还会玩这种梗?
牛!大写的牛!
乔茉欢这脑回路,也是没人能比的。
魏申拍下惊堂木。
宣判:“众人证、物证表明,凶手另有其人,乔茉欢、华庭无罪,当堂释放,你们可以回去了。”
闻言,乔茉欢猛地回神。
啥?这就完了?
衙门外的吃瓜群众,听到这样的结果,都欢呼雀跃。
众望所归啊!
由此可见,她还是挺受欢迎的。
“胖丫,走吧!”华庭已迫不及待想离开。
虽然这几日,魏申好吃好喝招待,他也没受罪。
可,这毕竟是衙门,谁没事愿意待在这里。
“那个,不是,那个……华太公,你先回,我还有点事。”
乔茉欢将华庭推出门,而她,想继续留在这里,把“戏”看完,寻找破解之法。
她不甘,让凶手就这样逍遥法外。
打死她也不信,一个从未谋面之人,会栽赃自己,那人图啥?
除非那人脑袋有包。
可惜,衙役根本没给她机会,将她两人赶出县衙。
无奈,她只能同众多吃瓜群众一样,站在衙门口,远远观望。
人群一下就沸腾起来。
像看猴戏似的,围着她打转。
“这也没多长四条胳膊,两个头啊!”
“是啊!也和我们没差别呀!怎么就能让死孩子活过来了?”
“你不会是神仙下凡,来渡劫的吧?”
……
这些个奇葩人,一个问题比一个更奇葩。
听得她脑仁疼。
她扶额,恨不得找个地洞逃走。
倏地,一只小手拽着她衣角,“神仙姐姐,我娘前两日死了,你能让她也活过来吗?”
她侧头望去,看见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这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她尴尬一笑,蹲下身去,“小妹妹……”
几次欲言又止。
这么大点的孩子,说大道理,也听不懂。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陆黎出现了。
他递给小女孩一串冰糖葫芦,“小妹妹,去玩吧!等你长大,你娘就会回来。”
“哥哥,真的吗?”小女孩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陆黎。
陆黎肯定的点点头。
小女孩开心地吃起糖葫芦来。
陆黎这才把乔茉欢拉到一旁,向她解释孙尚充当证人一事。
不远处的县衙大堂,还在继续审案。
秦师爷已让众人对自己的口述证词,签字画押。
“大人,草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孙尚心虚,待在这里,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早就想开溜了。
魏申边整理证词、物证,边淡淡回应,“不急,你可是重要证人,案子还没完结,怎么能先走?”
孙尚环视四周,好像没瞧见那男人的尸体。
也是,凶手还没落网,自己理应配合。
反正死无对证,多跪会儿已无妨。
“啪!”
惊堂木的声音,让众人都精神不少。
魏申正颜道:“带人证,钱满多。”
钱满多?
闻言,孙尚脸色骤变。
巧合,一定是巧合,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他身后,传来车轱辘的声音。
衙役推着一木制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钱满多。
“是他,就是他……”
众抓药的伙计,几乎异口同声惊呼。
孙尚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他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屏住呼吸,缓缓回过头去。
钱满多那张并不陌生的脸,映入他眼底。
他鬼使神差地惊呼:“你是人是鬼?”
“孙大夫,你说呢?”
闻言,孙尚脱力地瘫坐在地。
呵呵!这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
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大人,恕草民腿脚不利索,不能行跪拜礼。”钱满多拱手行礼。
他本只是个地痞,终日游手好闲,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在这之前,是最恨,也最怕当差的。
可,经历这次死里逃生,他转性了,说话也不再痞里痞气。
“无妨,坐着就行。你把你知道的,都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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