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49/527798549/527798574/2020112513302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说话之人,是一位约四十岁左右、穿着整齐的男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衙役、里正和六指娘。
此人看着眼熟,乔茉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她有些纳闷,这乔家到里正家,来回少说也得两刻钟,这才过去一刻钟,里正似乎来得太快了些。
且,还带着衙役。
莫非,这里正有未卜先知之能?
乔翠竹见到衙役,脸色骤变,自觉站起身来,吓得腿都在哆嗦。
她再蛮横无理,再巧舌如簧,也只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她怕了。
“文佑叔……”乔茉欢笑着上前迎着。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胖丫,这是县太爷身边的秦师爷。”里正向她介绍方才说话的男人。
原来是他。
乔茉欢终于想起,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那次崔驼背和六指娘对簿公堂,秦师爷也在。
“秦师爷!”
她学着古装剧里的行礼动作,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唤道。
秦师爷微微点头作为回应,“你就是百草堂医馆的东家,乔茉欢?”
“是的。”
秦师爷望向人群,厉声问:“方才,是谁污蔑县太爷收受贿赂啊?”
围观群众齐刷刷往后倒退,生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都异口同声地摆手说不是我。
乔翠竹被孤立出来,瑟缩着身子,尴尬一笑,“我……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你你别当真。”
“你随口一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影响县太爷的声誉。你可知道该当何罪?这叫污蔑朝廷命官,轻者下牢,重者当诛。”秦师爷一脸严肃。
乔翠竹闻言,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
乔茉欢不难看出,这秦师爷,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在心里感慨:哎!又欠里正一个人情。
“贵人饶命,贵人开恩,民妇知错,民妇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民妇见识短浅,不知轻重,以后再也不敢了……”
乔翠竹这认错态度,也是没话说的。
“行了,起来,跟我们去趟衙门。”
去衙门?
衙门是什么地方,去那里还能出得来吗?她吓得整个身子都软了。
“贵人,我这都认错了,你还要抓我去衙门?不是说不知者不怪吗?我下次真不敢了。我我……还有孩子要养,我要坐牢了,她可怎么办呀?呜呜!”
她脸白如纸,再无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连跪带爬爬到石寒酥身边,一把将石寒酥抱在怀里,窸窸窣窣地抽泣。
石寒酥一脸嫌弃,拼命挣扎,一口咬在她手臂上,逃到蔻云珠身后,紧紧拽着蔻云珠的衣角。
她恨得咬牙,怒火倏地窜上来,双眸怒火焱焱。
小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哼!让你嚣张,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吧?
秦师爷望向乔茉欢,问:“乔姑娘,你有什么委屈,到了县衙,一五一十告诉县太爷,县太爷自会秉公处理。”
“多谢秦师爷。”
秦师爷直奔主题,她寻思,应该是里正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告之。
乔翠竹没完没了,和谈不行,她只能送乔翠竹进牢里。
不然,蔻云珠哪能有安生日子。
至于能关多久,她不得而知,安生一天算一天。
“你看看需要哪些人证?都一并带上。”
小草闻言,第一个跳出来,“大姐,我可以去作证,前天晚上,她还险些烧掉我家房子。”
这可是拍马屁的好机会。
小草怎么可能放过。
乔茉欢勾唇浅笑,“小草,谢谢你肯为我作证,不过,我要告的是她想毁我清白一事。”
小草只能作罢。
她不紧不慢地说:“状纸我已写好,至于人证,那就得麻烦文佑叔陪我走一趟。还有响水村乔翠竹前夫石长啸,回春堂掌柜。”
“行,我稍后就让人去请。”
说罢,秦师爷向两个衙役递了个眼色。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将乔翠竹架起来。
乔翠竹也没敢耍泼,只是一个劲喊冤。
一行人朝村口走去。
几个时辰后,县衙。
乔翠竹、乔茉欢、回春堂掌柜、里正,错落跪在县衙大堂。
石长啸有功名在身,准予不跪。
惊堂木下。
乔翠竹吓得身子一哆嗦,立马精神抖擞。
县太爷厉声问:“乔氏,你可知罪?”
乔翠竹被休,不能再冠夫家的姓氏,县太爷只能称其乔氏。
方才,县太爷已经看过状纸,再加上秦师爷的解说,他已基本掌握事情的原委。
乔翠竹喊冤:“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民妇什么也没做,只是撞破前夫和她的奸情,二人就合谋倒打一耙,冤枉我下药想毁她清白。借机撺掇前夫休掉我,好替她腾地。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大人,不是这样的,药是她买的,事情也是她谋划的。她想以此逼迫她大姐下嫁小的为妾,霸占她大姐的家财。
她以死逼迫小的,同她沆瀣一气。幸得小的悬崖勒马,才没能酿下大祸。如此毒妇,望大人明察严惩。”石秀才忙辩解。
他,可比任何人都希望乔翠竹获罪入狱。
只有乔翠竹获罪,他才可以和这件事彻底摘干净,再无后顾之忧。
乔翠竹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石长啸,你好狠的心,你这个挨千刀,王八蛋……”
“啪!”惊堂木下。
县太爷厉斥:“肃静,被告,不许干扰证人。否则,杖责。”
“青天大老爷,你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她污蔑民妇。民妇什么也没做。”
“本官自会秉公处理,你若没做,定会还你清白。”
县太爷这么一说,乔翠竹反而不安起来。
“王允,你身旁的妇人,你可认识?”
回春堂掌柜名叫王允。
王允侧头瞥了乔翠竹一眼,点头回应,“草民认识,她十日前,来买过一瓶蒙汗药。”
“可是此物?”县令举着那个白瓷瓶,让他辨认。
“正是此物。”
“时过数日,你不会记错?”
“草民记忆力好,绝对不会记错,再者,我们回春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购买有毒、迷.香类药物,皆要签字按手印。账簿草民有带来,一比对便知。”
王允掏出账簿,秦师爷呈到县太爷跟前。
县令当即让秦师爷取乔翠竹手印做对比。
比对结果,完全一致。
县令怒问:“乔氏,你可还有话说?”
“我……我我,是他让我帮他买的,我不知道他拿这东西干啥。”乔翠竹指向石长啸。
直到此刻,乔茉欢还一句话没说。
她倒想看看,乔翠竹这张巧嘴,是否真的能把黑得说成白的。
此刻看来,显然不能。
乔翠竹已经慌了。
县令问:“你方才不是说,撞破她俩奸情,她俩倒打一耙吗?既然她俩有奸情,他,又何须用这蒙汗药?”
“这个,大人你好像不该问民妇,要问她俩。”乔翠竹真的很难缠。
她的见招拆招,让案情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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