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389/523424389/523424412/202009221139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石寒酥杵在那里,没有哭,也没有闹。
乔茉欢很诧异。
一个五岁的孩子,看见自己父母这样,不是应该上前关心,或者吓得嚎啕大哭吗?
“你们活该!”
石寒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让在场之人,都瞠目。
乔翠竹气得嘴唇颤抖,爬起身来,就要去打石寒酥。
胖丫她不敢打,自己的女儿她想打就打。
“你这个赔钱货,我当初就该一把把你按尿盆里憋死。整日就知道气我,我打死你。”
石寒酥赶紧躲到蔻云珠身后,紧紧拽住蔻云珠的衣角,瘦小的身子吓得瑟瑟发抖。
乔茉欢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朝着乔翠竹劈去。
“啪!”
鞭子落在乔翠竹脚跟前,迫使她止步。
乔茉欢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屋子正中,笑着望向石寒酥招手,“酥酥,来,到姨母这里来。”
石寒酥犹豫片刻,迈着小步走到她跟前。
她轻抚着石寒酥的头,温声问:“酥酥,告诉姨母,你为什么说她们活该?她们是你爹娘,她们受伤了,你不是该关心她们吗?”
“我不要这样的爹娘,她们对我不是打就是骂,经常不给我饭吃。
前几日,我还偷听到,她俩商量把我卖去隔壁县的青楼,得了钱为爹做上盛京考试的盘缠……”
“死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搬弄是非,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乔翠竹怒眼瞪着石寒酥。
石寒酥吓得躲到乔茉欢身后,瑟缩着身子。
乔茉欢撩开石寒酥的衣裳,胳膊上那一道道新旧不一的疤痕,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在石寒酥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不,是另一个胖丫。
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小草的家人,方才还觉得是她不对,仗着自己会些拳脚,嚣张跋扈,欺人太甚。
此刻,都把矛头转向乔翠竹夫妇,露出鄙夷之色,小声议论着。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她给过乔翠竹机会,但乔翠竹还是不知悔改。
那么,就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胖丫,你到底想怎样?这大冷天的,你是想冻死我相公吗?”
乔翠竹的话,让她回神,她甩给乔翠竹一记眼刀。
那骇人的目光,让乔翠竹打了个冷颤。
“招财,带酥酥出去。”
这种场面,不适合孩子。
她翘起二郎腿,摩挲着手中的银鞭,不冷不热地道:“哎呦!好一个夫妻情深,心疼啦?别急,等里正来了,我会让你们好好表演鹣鲽情深的。”
“胖丫,有什么事,我们关起门来好好说开就是。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还非得找里正来?”
蔻云珠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建议到。
“娘,我心里有数,你别管。”
“要不,先把衣裳给鹤鸣穿上,这大冬天,别把人给冻坏了。”
蔻云珠去拾捡地上的衣裳,欲让乔翠竹替石秀才裹上。
乔翠竹抱着衣裳,缓缓挪动步子,朝石秀才靠近。
“啪!”
一记鞭子飞过去,落在她脚跟前,她吓得尖叫出声。
“心都烂透了,冻不冻坏又有啥区别?安心等着,里正应该也快到了。”
一刻钟后。
乔进宝气喘哈哈地领着里正挤进来。
“里正叔,这大冷天的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乔茉欢起身迎着。
“莫事,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是?”
“进宝,去隔壁陪酥酥玩,把门给带上。”
乔茉欢把乔进宝支开,这孩子已经养成不少坏习惯,不能再受这些东西荼毒,不然,真的彻底废了。
待乔进宝出去,带上门。
她才有条不紊地道:“文佑叔,是这样的。今儿个,我这好妹妹、好妹夫,居然在我吃食里下蒙汗药,企图迷晕我,毁我清白。”
“你胡说……”乔翠竹想辩解。
“你闭嘴。”乔茉欢厉吼,狠狠瞪了她一眼,“若不是我懂些医理,恐怕,现在……已经……”
她欲言又止,一副委屈样,挤出几滴眼泪,以袖擦拭。
“你们……”里正听后,愤愤不平,指着两人,“简直……特别是你,还有功名在身,简直是丢读书人的脸。”
石秀才“噫噫呜呜”的,像是想辩解。
乔茉欢才懒得搭理。
这会儿,还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
“文佑叔,今儿个请你来,就是让你做个见证。今日这事,她们不给我个交待,我就告到衙门去。”
乔翠竹一听要去衙门,慌了。
“文佑叔,你可别听她胡诌。之前我们发生了点口角,她小肚鸡肠,怀恨在心,绑了我相公不说,还想往我们身上破脏水。”
乔茉欢嗤笑。
她掏出藏在怀里的小瓷瓶,“这瓶子,你不陌生吧?
里边装得就是蒙汗药,从你男人身上找到的。瓶底刻着回春堂医馆的字样,回春堂医馆的掌柜,我熟识,出了名的记忆好,凡事他见过一面的人,绝对不会忘。是不是我破脏水,去回春堂一问便知。”
“就是买了,也不代表我相公给你下药,毁你清白啊?你别血口喷人。”
乔翠竹死鸭子嘴硬,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她还是拒不承认。
“噢!是吗?那我们就县衙见。若是此事坐实,你的官夫人梦,怕就彻底破灭了。哎!二十余载寒窗苦读,也不容易,可惜,可惜了。”
乔茉欢在石秀才眼前晃悠,摇头叹气。
继续道:“药瓶是物症,回春堂掌柜、酥酥是人证,你有没有放,到时自会真相大白。”
她此话一出,夫妻俩彻底慌了神。
石秀才彻底懵了。
他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
他怎能甘心,因此断送前程。
“胖丫,你把这等丑事闹大,坏了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还不如借坡下驴,嫁给我相公为妾,它日他高中,你也可以富贵荣华。”
“哈哈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你也知道这叫丑事啊?想让我嫁给这种利欲熏心、下流龌龊之人,下辈子吧!”
乔茉欢摩挲着手中的银鞭,似笑非笑地望着石秀才,“只是不知道,此事,是你两人合而为之,还是有人受了威逼恐吓,不得已而为之。”
这番话,是说给石秀才听的。
石秀才不是蠢笨之人,岂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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