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389/523424389/523424412/202009221139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南玄将剑往柜台上一拍,怒问:“什么?”
那凛冽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尤灿吓得直哆嗦。
扯着嗓子冲着华庭喊道:“华太公,他们要住病房,给住吗?”
华庭毕竟是股东,这种事,应该有权做决定。
“王爷这毒顽固,早晚跑也麻烦,住在这里再好不过。”
华庭才没想那么多,他只关心,怎样对病人有利。
有华庭的认可,尤灿当即收下银子,签字立据。把十五间病房的钥匙,交给南玄。
南玄还另外交付了五十两押金。
后院厨房里。
陆黎坐在矮凳上,扒拉着鸡毛。
乔茉欢在清洗蔬菜。
倏地,她像幽灵般,瞬移到陆黎跟前,眨巴着桃花眼,笑嘻嘻道:“陆黎,能告诉我,你住哪里吗?若是我想你了,好去寻你。”
陆黎扒拉鸡毛的手一顿,垂眸思忖片刻,未抬头。
“把鸡收拾完,我就走,想必他不会再为难你。”
他答非所问。
因为他知道,乔茉欢同自己越走得近,乔茉欢就越危险,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乔茉欢受到丝毫伤害。
“不为难?啧啧!你方才没瞧见,那混蛋是如何戏弄我的吗?”
“你不喜欢他那样?”陆黎这才抬眸。
“大哥,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他那样?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一提起李羡,乔茉欢又是满肚子火。
忍不住又用衣袖使劲揉擦自己的嘴唇。
陆黎皱眉。
原想着,李羡为人还算正直,再加上有权有势,定能很好的保护乔茉欢。
但,前提是乔茉欢乐意。
乔茉欢不乐意,他当然不能任李羡再嚣张放肆,欺负乔茉欢。
他转瞬间,改了主意。
“这段时间,我在县城里有好几个任务,可否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嗯!”乔茉欢点头如捣蒜。
他起身洗干净手上的鸡毛,在围裙上擦干,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哨子。
玉哨子很小巧,通体雪白,上面还雕刻着很精致的图案。
“这个,你拿着,若是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吹响它,我一定赶来。”
这个玉哨子,是用来训练他的飞璇的。
飞璇,就是那只能传书信,颇通人性的大鸟。
即便是在千里之外,飞璇也能听见。
故此,就算相隔千里,他听不见,飞璇也会领着他来救人。
乔茉欢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放到嘴里,试着吹了两声。
陆黎想阻止,没来得及。
声音有些尖锐刺耳。
但,还能接受。
“挺好看的,我一定随身携带,绝不离身。那以后我想见你,是不是一吹哨子,你就会出现?”
乔茉欢一脸俏皮,撒娇卖萌。
陆黎迟疑片刻,微微点头回应。
闻声,乔茉欢笑得更加灿烂,在屋子里欢快地蹦哒着,将玉哨子放到嘴里,一个劲地吹。
此刻,这刺耳的声音,就如同一曲欢快的曲子,在两人心间回荡,赶走所有的烦恼和不快。
笑容在她们脸上绽放。
陆黎在这里,飞璇自然守在附近。
哨声刚落片刻,飞璇拍打着翅膀飞来,停在厨房的窗框上,惹得皮皮叫唤个不停。
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打断了两人的好兴致。
“哇噻!好大的鸟呀!”
乔茉欢惊呼。
“乔姑娘别怕,它叫飞璇,是我养的传信鸟,它是听到玉哨子的声音,才会闯进来的。”
“所以,这玉哨子,其实是用来召唤它的。”
陆黎点头。
乔茉欢慢慢靠近窗户,试图伸手去抚摸飞璇,“它不会攻击我吧?”
“不会,它认我,也认哨子。”
乔茉欢这才放心去抚摸飞璇的羽毛。
哇!好舒服的羽毛,软软的,比狐狸毛还软手。
飞璇全身的羽毛白如皓雪,只有头顶有一小撮殷红。
哈哈!鹤顶红?
乔茉欢心里猛地跳出这么个词来。
飞璇真的很通人性,伸出翅膀去抚摸她的脸颊。
“咕嘎,咕嘎……”
飞璇发出咕咕的叫声,像是在同她打招呼。
皮皮见状,叫得更凶。
它拔腿跑进厨房,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甩得溜圆。
它凑到乔茉欢脚跟前,用小脑袋蹭了两下,又继续冲着飞璇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声胜过一声。
“哈哈,陆黎,瞧见了吗?这小家伙,还吃你家飞璇的醋。”
陆黎唇角勾起,似笑非笑,没作声。
“你说,它会吃你的醋吗?”
乔茉欢摩挲着小巧的下巴,一脸坏笑。
“……???”
陆黎浓眉微蹙,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乔茉欢扑进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
陆黎满脸无措,双手无从安放,全身肌肉猛地收紧,心脏狂跳不止。
皮皮停止狂吠,摇着尾巴跑到两人脚跟前,来了个三百六度旋转撒欢,乖乖蹲坐在两人脚跟前,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呆萌呆萌的。
“噗嗤!”
乔茉欢噗嗤一声笑出来。
“陆黎,看样子,它认同你当男——主人噢!”
乔茉欢开玩笑似地说道,松开陆黎,蹲下身去逗弄皮皮。
陆黎还未回过神来,愣在那里,耳根子滚烫。
一个多时辰后。
饭菜做好,两人有说有笑端着饭菜朝医馆走去。
陆黎虽不怎么笑,但他还是一直在配合乔茉欢,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凛冽。
两人刚行至医馆后的回廊,瞧见一群陌生人在往后院搬东西。
乔茉欢纳闷。
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采购什么东西呀?
还有,这些人的穿着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拽住其中一个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是在替王爷搬运日常用品过来。”
“王爷?秦王李羡吗?”
那人点头,抬着箱子继续朝后院走去。
闻言,她脸上的笑容褪去,眸子里怒气翻涌。
“混蛋,无赖。陆黎,你听见了吗?他……他他到底想干嘛?”
说完,她将手中托盘往围栏上一搁,抽出腰间的银鞭,对准箱子抽去,箱子被掀出几米外,落地开花。
伴随着巨大的声音,里边的衣裳散落一地。
“不许再搬,都给我滚出去,滚。”
她用银鞭指着那些人,嘶吼道。
随后进来的人,见此一幕,识趣地退回医馆。
方才那两个奴才,躬身下去收拾好满地锦衣华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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