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389/523424389/523424412/202009221139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乔茉欢闻出里正话里的味,笑着道:“若是文佑叔信得过我,过些日子,我也帮文佑叔谋个挣钱的路子。”
“信得过,信得过,那叔就等你的信儿了。”
里正乐得合不拢嘴。
临走,里正媳妇更是提出一袋自家树上摘的核桃,硬塞给她。
里正出面,一切都很顺利。
秋云目的只为银子,什么交换庚帖、合八字都省了。
一切从简,直接择日迎娶。
翌日。
李羡如约而至。
苏青青一眼认出李羡,她很感激昨日关键时刻,李羡出手相救,笑着上前迎着。
“贵人,你你你是来找欢欢姐吗?”
李羡精神抖擞,不像有病,她不敢乱讲话。
“本王……我是来看病的。”
“那你这边请。”苏青青笑着将主仆两人引到华庭跟前,转身又去忙乎着沏茶。
“他来干吗?”尤灿小声嘀咕一句,忙叮嘱华煜一番,跑到帘子后偷窥。
华庭捋着花白的胡须,对着李羡稍作打量,“小郎,气色不错,不像有疾。敢问,有哪里不适?”
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
“噢!大夫不用把脉,便能瞧病?”
李羡本就不抱希望,之所以来,是因为昨日之约。
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望闻问切,这望只是第一步,把脉自然是要的。”
李羡伸出手臂,往桌案上一搁,示意华庭把脉。
本王倒要见识一下,最近云安县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医,究竟有何等滔天的本事。
正在这时,苏青青端着两杯过来,搁一杯在李羡跟前,“贵人,喝茶!”
转头又递一杯给南玄。
“贵人,这有凳子,你别站着。天冷,你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南玄盯着苏青青递过来的茶,一脸懵逼。
还是第一次,有人将他同李羡一视同仁,同等相待。
“我……我不累,不渴,不冷。”
苏青青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的笑容倏地凝固。
李羡瞧着南玄那无措的样子,险些笑出声。“南玄,别辜负人家姑娘一番好意,坐,喝茶。”
李羡发话,南玄将剑别到腰间,才勉为其难接过茶杯,“多谢!”
乔茉欢从后院出来,径直朝这边走来,端起桌上的茶,仰头就是一口,“今儿个好冷,喝口热茶,舒服多了。”
她完全无视李羡的存在。
“欢欢姐,那……那那是贵人……贵人的茶。”
苏青青尴尬地望向李羡。
乔茉欢这才看向旁边的李羡,满脸愧疚,“是你的啊?真是不好意思哈!这还有半杯,王爷你若不嫌弃,就将就将就吧!”
她将半杯茶递到李羡身前,一脸委屈无辜。
四目相对,不是互送秋波,而是电光火闪。
李羡脸色一沉,甩给她一记眼刀,冷冷道:“本王最近肝火过旺,无福消受你的热茶。”
“这样啊!也是,你是王爷嘛!怎么喝得下这等粗茶,那我就不客气了。”
语落,她仰头一口,将半杯茶饮尽,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王爷?”
“王……?”
与此同时,华庭同苏青青几乎异口同声惊呼。
“对呀!他没跟你们做自我介绍?这就是我们鼎鼎大名的秦王李羡,就是他娘砸一百两银子,威逼我们替他瞧病。”
乔茉欢如数家珍般,在屋里左右徘徊,向众人介绍李羡。
语落,苏青青哆哆嗦嗦道:“王爷,我再去给你沏杯茶?”
“不必。大夫,开始吧?”
李羡望向华庭,面容冷峻。
“华太公,你给他瞧仔细些,尽量把他的病治好。”乔茉欢叮嘱华庭。
昨日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同华庭沟通。怕华庭按照那日所说,敷衍过去。
既然拿了他一百两银子,那么,就该尽责。
一码归一码,仇是仇,恩是恩。
华庭听得云里雾里的。
他边替李羡诊脉,边疑惑地望着乔茉欢。
乔茉欢没再给他其它暗示。
良久,他才开口问:“胖丫,他……他他是该有病?还是没病?”
闻言,李羡微微蹙眉。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该有病还是没病?
怎么感觉像个庸医?
“照实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乔茉欢斩钉截铁地回道。
“我真照实说啰?!”华庭再次确认。
“照实说。”
华庭这才望向李羡,“贵人……不,王爷,你是否每逢月圆之夜,便会狂性大发、失去理智,嗜血,残暴?”
“嗬!”李羡冷笑一声,瞥向乔茉欢,“是她告诉你的?”
“我……”你以为姑奶奶闲得慌呀?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事,还不配姑奶奶八卦。
“王爷既然不相信老头子我,那又跑到这里来做啥?”
华庭脸色一沉,抢先一步厉声道,让乔茉欢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他向来直言快语,也不是趋炎附势、伏低做小之辈,不怕开罪李羡。
他如此,李羡反而另眼相看。
“本王所言欠考虑,大夫你继续。”
华庭脸色稍缓,道:“王爷,你不是染病,而是中毒。”
“中毒?”
这个答案,让李羡大吃一惊。
“这毒叫樱粟之花,产自迦罗。
此花妖艳无比,取其果实提炼,可制成毒药。大量服用者,每隔一月会毒发一次,类似癫痫。
此毒在王爷体内已有八载,若不及时解毒,王爷早晚会元气大伤,危及生命。”
华庭这番话,彻底赢得李羡的信服。
他八年前染病之事,鲜少人知道。
且第一次发病,正是十五。
华庭不过一村野郎中,更不会知晓此中详情。
唯一的解释是,眼前的华庭,的确有两把刷子,替他找到了病症根源所在。
更重要的是,华庭这番话,终于让他找到突发怪疾的原因。
毋庸置疑,这病,就是当年那场储位之争的馈赠。
他深邃的目光下,泛起滔天的恨意,让人见而生畏。
双手攥拳,拳头上跳起一根根若隐若现的青筋。
“华太公,这毒能解吗?”
乔茉欢见他久久不语,出声问华庭。
他这才回神,望向华庭。
“此毒可解,只是要费些时间。可用银针将毒逼至后背,每日用艾灸拔毒,早晚各一次,一次半个时辰,再配以解毒汤药服用。快则月余,慢则三五月,便能彻底将毒拔出。”
“这么久?”
乔茉欢惊呼。
一百两,要折腾三五个月,这不就是赔本买卖吗?
李羡疑惑地望向她。
本王都不嫌久,你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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