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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190/476142190/476143226/20200529182225/html{cursor:text;*cursor:auto}img,input,textarea{cursor:default}"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乔茉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拉玉钥坐下,“快好好跟我说说,你家王爷有什么隐疾?能治吗?”

    哈哈!要真不能治就好了……

    她一脸坏笑。

    她承认,此时此地,自己貌似是有些恶毒。

    落井下石?

    呸呸呸!他那叫罪有应得,仗着有权有势,只手遮天,目无王法,哼!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还姑奶奶自由。

    “茉欢姐姐,你昨晚不该偷溜进王爷房里的。王爷身患隐疾,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发狂……”

    玉钥细细地将李羡的情况,一一道出。

    最后,玉钥压低声音补上一句,“昨日,我有听到王爷和魏护卫的谈话,其实王爷不是真想软禁你,他是怕你在他犯病时误闯入,伤到你。”

    “呵呵!”乔茉欢露出怀疑之色,“他能有这么好心?”

    “茉欢姐姐,是真的,王……”

    玉钥不明白,明明李羡待乔茉欢极好,为何乔茉欢总是视李羡如仇敌。

    平日里,李羡待她极好,她想试着帮帮李羡,缓和两人的关系。

    “哎呦!行啦!我饿了,今儿个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乔茉欢把视线移到桌案上。

    “茉欢姐姐,你就别再捉弄王爷了,好不好?”玉钥拽着乔茉欢的胳膊摇晃,眼里满是乞求。

    不知为何,瞧着玉钥乞求的样子,想到李羡被病魔缠身,乔茉欢内心某处被软化。

    哎!心软是病,得治!

    她咬咬嘴唇,重重叹了口气,“罢了,大不了吃完早饭,我去看看他。”

    “嗯!”玉钥点头如捣蒜,倏地眉开眼笑。

    乔茉欢吃过早膳,在玉钥的连拖带拽下,迈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步子,朝着李羡寝殿的方向行去。

    刚出门,转过走廊拐角处,就同准备前来看她的李羡撞个满怀。

    两人连忙倒退,抽离开身子。

    四目相对,李羡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

    她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撩了一下耳畔散乱的发丝,勉强挤出丝丝笑意,“气色不错嘛!”

    “你……你的伤怎么样了?大夫瞧过了没有?”

    李羡说着,忍不住把手伸向乔茉欢的肩膀。

    乔茉欢捂着胸口,快速闪开,略带怒意,“你想干嘛?”

    “本王只是想查看一下你的伤势。”李羡尴尬地缩回手,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拿过一些瓶瓶罐罐,“这是金疮药,还有上好的人参、灵芝……”

    语气虽然清冽,但还是无法掩盖其中夹杂着的温情。

    腹黑冷面王爷,变成体贴入微的暖男。

    乔茉欢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这是做梦?还是什么糖衣炮弹?

    “咳咳……”乔茉欢假意轻咳两声,清了清嗓,黛眉微蹙,“那个……昨晚……”

    她心有愧意,想道歉来着,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好生歇着,若留在王府,你真觉不开心,等你养好伤,就走吧!”

    这个决定,是李羡在听说乔茉欢因他而受伤那一刻,不禁从心底升起的。

    不知为何,他特别害怕听到乔茉欢受伤。

    他希望乔茉欢平安快乐。

    乔茉欢的平安,居然取缔了十五年来寻找陆颜的执念。

    他不是一时冲动,南玄走后,他再三斟酌,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想起自己亲口对陆黎说的话:屠魂门是什么地方?想必你比本王清楚。让她和你粘惹上关系,于她不见得是好事。

    此刻,他觉得,这个道理也适合自己。

    之前,是自己太极端,怕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消失,才自私地将乔茉欢留在王府。

    他不想自己的噩梦成真。

    啥?放我走?

    我没听错吧?

    “当真?”

    李羡就那么望着她,没有回应,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有如释重负之感。

    “那契约?还有,你不会到时候跑来封我的店,再次逼我就范吧?”乔茉欢半信半疑。

    李羡掏出藏在怀里的契约,撕成碎片,抛向空中,拂袖转身离去。

    乔茉欢看着飘落而下的纸碎,激动的想哭。

    “还有我的狗?”

    李羡头也不回,“你的狗,已经给你送回铺子里了。”

    待李羡走远,乔茉欢终于忍不住狂呼:“耶!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

    她蹦哒着,恨不得将地面蹦出个窟窿,转身紧紧抱着玉钥。

    玉钥哪能感同身受,黛眉微蹙,尴尬地陪笑着。

    倏地,她松开玉钥,自言自语道:“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收拾离开,免得那货又反悔。”

    语落,她快步折回偏殿收拾。

    玉钥紧跟其后,劝说:“茉欢姐姐,这下着雨呢!等雨停了再走吧?再说,你身上还有伤呢!”

    “这点毛毛雨无妨,玉钥,以后若想我了,就来正中街喜来乐酒楼对面的铺子找我。”

    玉钥咬咬唇,不舍地点点头。

    乔茉欢简单收拾一下,急急忙忙就离开了,没去向李羡辞别。

    李羡站在廊下,静静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少了点什么。

    乔茉欢刚踏出秦王府大门,就同赶回来的南玄撞个正着。

    南玄有些狼狈,全身濕透,如落汤鸡一般,手里攥着一条形锦盒。

    乔茉欢瞧着他这副狼狈样,噗嗤笑出声。

    “哥哥,你家王爷又让你干啥坏事去啦?”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乔茉欢像看稀罕物一般,围着南玄转了一圈,拍着肩头上的包袱,“看见了吗?姑奶奶我自由了。”

    “王爷放你走的?”

    “不然呢?”

    闻言,南玄不再多言,快步朝府里走去。

    李羡寝殿。

    李羡像丢了魂似的,坐在桌案旁,盯着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发愣,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攥着的黑子。

    “王爷!”南玄俯身行礼。

    李羡没有反应。

    南玄皱眉。

    习武之人,听力极好,莫说这么近的声音,就是百米之外的马蹄声,他们也能察觉。

    王爷有心事?

    “王爷?!”南玄提高嗓音,“卑职在门口碰见乔姑娘了。”

    乔姑娘?

    李羡猛地回过神来,尽量掩饰内心的不安、落寞,抬眸望向南玄,“南玄,来,陪本王对弈一局。”

    “王爷,你为何突然放她离开?”

    南玄费解。

    只要是同陆颜有关联的人和物,李羡都异常在乎。

    乔茉欢同陆颜有何关联,至今还未弄清楚,此时放她离开,实在不是李羡的作风。

    “没她在,不是也照样可以查。”李羡说得云淡风轻。

    简直就像是在说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终于将攥得有些发热的黑子,落到棋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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