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53/519559453/519559483/2020082717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倏地,吹来一股强劲有力的风,她散落的发丝被轻轻带起。
陆黎着一袭黑衣,面带黑纱,破空而来,挡在她面前。旋转着纤长的身子,像一阵龙卷风一般,将飞来的羽箭悉数收入手中。
刑场周围的楼阁上,又多了许多弓箭手。
此起彼伏,箭如雨下。
乔茉欢诧异,为何感觉不到羽箭穿过身体,该有的疼痛?
她缓缓睁开双眸。
陆黎那并不陌生的身影,映入她眼底。
她那双迷人的眸子,不禁蒙上一层雾气。
“陆黎……”
“别怕,有我在。”
陆黎低沉的声音,如捣碎湖面的石子,在她心湖里荡起涟漪。
千言万语,都化作她眼角的热泪,她哑然。
陆黎虽快如闪电,但双拳难敌众手,他的左胳膊被射中。
乔茉欢本能的大叫出声,“陆黎……”
“我没事。”
他拔剑,挥动着银剑,单臂阻挡羽箭,不让任何一支箭头,有机会靠近乔茉欢。
强大的剑气,将刑场上的弓箭手震飞,连人带弓摔了出去。
或是羽箭射尽,周围恢复夜的死寂。
陆黎收剑,拔掉左臂上的羽箭,倒退到乔茉欢身旁,替乔茉欢解开绑在双臂的绳子。
这时,从楼阁上飞出十余名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李羡和南玄也随即来到包围圈内。
“李羡,你就是个混蛋。”
乔茉欢怒吼。
王爷又如何?她照骂不误。
触及生死,早已超出她的忍耐限度。
再则,她也不是那畏惧权贵就伏低做小的主。
陆黎已将绳子解开,两人背对背而立,互相为对方打掩护。
李羡瞪着陆黎,双拳紧攥。
怒气在眸子里翻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护着乔茉欢,他心里莫名的难受。
此刻,逼问解药的事,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南玄见他久久不吭声,小声唤道:“王爷,王爷……”
他这才回神。
“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避重就轻,不追问解药,却问出这么让众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南玄拧眉。
王爷这是魔怔了?
“我和他什么关系,干你屁事?”乔茉欢冷冷回应。
“没问你。”李羡望向陆黎,用眼神再次质问陆黎。
“陆黎,别理他。”乔茉欢小声劝说陆黎。
陆黎眉头微蹙,心脏砰砰直跳,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她是我想护一世周全之人,话到齿间,他又改了说词,“她是我恩人,要想伤她,先问过我手里的剑。”
不知为何,乔茉欢听闻这样的话,还有些小失望。
而李羡却如释重负,眉头舒展开来。
厉声道:“只要交出屠魂丹的解药,本王不会为难你。”
“要解药可以,还她自由,让我们安全离开。”
陆黎挪动脚步,转过身子,同李羡正面交谈。
乔茉欢紧紧贴着他后背,云里雾里地听着。
什么屠魂丹?什么解药?
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你想全身而退怕是有难度。要想带着她全身而退,那就更不可能。除非,你想看着她毒发生亡。”
“什么意思?”
“你以为,只有你会下毒?”李羡从南玄手里,接过一血红色瓷瓶,放在手里把玩。
“七星海棠?”陆黎惊得双眸圆睁。
他身在江湖,对这些毒药自然不陌生。
七星海棠,长在西域,大焱很少见,剧毒无比,若中毒,不及时服用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七窍流血而亡?还真是以牙还牙啊!
而想解此毒,唯有以七星海棠的根煮水服用。
西域同大焱相隔千里,若乔茉欢真中此毒,还未到西域,她就早已毒发生亡。
“碰巧,本王府上正好培育有这种西域之花。”李羡说得云淡风轻,摩挲着手中的红瓷瓶。
语落,乔茉欢突觉腹痛难忍,捂着肚子抽搐。
“你怎么样?”陆黎担心地问。
“肚子……肚子好痛。”
乔茉欢脸白如纸,额头和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紧咬着下唇,眉头紧蹙。
陆黎急了,心狂跳不止,露在外面的那双眸子,满是心疼、担心。
他顾不得深思熟虑,掏出怀里的白瓷瓶,“好,我愿意交换。”
“解药留下,本王的人也给本王留下。”李羡用不可商量的语气回应。
你的人?呵呵!
李羡,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乔茉欢勉强勾唇冷笑。
若不是疼痛难忍,她非得破口大骂不可。
“休想,人,今日我必须带走。”陆黎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带走乔茉欢。
虽然,他明知今晚是个局,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前来破局。
“既然没得商量,那本王就只能让她替本王的暗卫陪葬。”李羡紧紧攥着瓷瓶,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语落,乔茉欢脱力地往地上滑。
陆黎闪身将她扶住,搂进自己怀里。
李羡见状,心莫名悸动,有冲上去将陆黎拉开的冲动,牙冠紧咬,双拳紧攥。
此刻,乔茉欢的身子,软的如一摊烂泥,她依偎在陆黎怀里,听着陆黎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
你的怀抱好温暖!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陆黎说:“好,解药我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不伤她分毫。否则,我定豁出性命,让你下地狱。”
之后,她就完全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本王之名,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本王既然答应不伤她分毫,就绝不会食言。”
李羡顿了顿,继续道:“屠魂门是什么地方?想必你比本王清楚。让她和你粘惹上关系,于她不见得是好事。”
他的话,如利刃般,在陆黎心上凌迟。
语落,陆黎心疼、又无奈地瞄了一眼怀里的乔茉欢,将手中白瓷瓶抛出。
李羡稳稳接住,递给南玄,“给临追服下。”
南玄接过白瓷瓶,应声退下。
临追靠坐在刑场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满脸憔悴,像久病之人,眼眶凹陷,瘦得脱了形。
南玄喂他服下解药,“临追,感觉如何?”
临追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的五官恢复如常,点头回应,“多谢魏护卫,好多了。”
南玄这才前去向李羡复命,他轻轻向李羡点头,李羡便明了。
李羡望向陆黎。
陆黎将乔茉欢轻轻平放在地上,脱掉自己的外袍,为乔茉欢做枕。
替她捋顺散乱的青丝。
你若安好,我所做的一切,便是值得的。
“好好活着,保重!”
说罢,陆黎腾空而起,倏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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