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53/519559453/519559483/2020082717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叶临家早些年,日子还算宽裕。
其父在衙里当捕快,有多余的银钱供他上私塾。
他聪明好学,十六岁考过童试,同尤灿是同年考过的,故此,两人关系甚好,是同窗好友。
岂料,就在同一年,其父在夜巡时遇害。
三个月后,其母也积郁成疾离世,他成了孤儿。
家中债台高筑。
年仅十六的他,当起跑堂小厮、替人抄写书本赚钱还债,维持生计。
考取功名之路,从此搁浅。
去年,一员外见他识文断字,为人忠厚老实,遂聘他做收租管账的管事。
叶临和苏青青互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泛着甜蜜。
乔茉欢不难看出,这两人互相爱慕。
郎才女貌,倒是般配。
叶临二十余二,若是换作旁人,这样的年纪,孩子都成双成对了吧?
可,为何至今未传出他求娶苏青青的话来?
“茉欢妹子,这方面,我还真有些路子。”
“真的啊?那就拜托叶大哥搭把手,这些,你拿去打两壶酒吃。”
乔茉欢掏出一串铜板,推到叶临身前。
“茉欢妹子,这……我不能收。你是青青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若收了这钱,以后我哪还有脸见青青。”叶临拧眉,将铜钱推回乔茉欢跟前。
乔茉欢望向苏青青。
苏青青紧咬下唇,眼里满是对叶临的认可。
她只能作罢。
“那就谢谢叶大哥了。”
叶临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在地图上指出几块地,分别介绍了一些这些地的利弊。
话刚说至一半,却被身后一熟悉的声音打断。
“遇怀兄,莫不是你家吃食有问题?好端端的,我怎会突然肚子不适?”
叶临,小字遇怀。
叶临循声望去,笑道:“那为何我没事?”
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乔茉欢微微挑眉,回过头去,那人已行至她身后。
她抬眸,四目相对,她惊得从凳子上腾起。
“怎么是你?”
“娘子,原来遇怀兄约得佳人是你啊?”
尤灿原本焉不溜秋的,一见到乔茉欢,感觉浑身是劲,立马眉开眼笑。
“娘子?!”
“娘子?!”
苏青青同叶临,异口同声惊呼。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疑惑地看向乔茉欢和尤灿。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就是有失心疯。叶大哥,你继续,不用管他。”
乔茉欢坐回凳子上,尴尬笑着解释。
尤灿毫不客气坐到她身旁的凳子上,替她斟茶,“娘子,你喝茶。你热不热?我给你扇扇。”
他拿出腰间的折扇,“哗”的一声打开。
躬身立在一旁,不快不慢地替乔茉欢扇扇。
乔茉欢气得,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他疼得抱着脚嗷嗷直叫。
“嘿嘿!想死是不是?昨天不是告诉你条件了吗?还在这里发什么疯?”
这些话,乔茉欢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此刻,她想揍人。
“娘子说笑,六月飞雪,那不是故意刁难我吗?还是遇怀兄所言极是,只要我真心实意,你终有一天,会被我感动。”
闻言,乔茉欢不解的望向叶临。
叶临尴尬一笑,“我……我不知他说的爱慕之人,是茉欢妹子你呀!”
他昨晚要死要活的,我那不是为救人一命吗?
“我想好了,从今日起,鞍前马后,用我的一片真情,融化娘子冰冷的心,不,是融化娘子受伤的心。”尤灿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疼痛稍微缓解,他继续扇扇。
那嬉皮笑脸、殷勤讨好、不顾形象的样子,哪像个满口之乎者也的秀才。
倒像是个狗腿子。
苏青青和叶临惊得双眸圆睁,直咽口水。
叶临蹙眉问:“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文耀兄吗?”
以前的尤灿,满嘴之乎者也,不近女色,更别提为女子卑躬屈膝。
尤灿一本正经地道:“汝无妻如此,怎知其中乐趣?”
语落,又嬉皮笑脸,继续躬身扇扇。
“文耀兄,这时值初秋,凉风习习,你确定茉欢妹子需要扇扇?”叶临憋着不笑,不解地问。
尤灿抬头望望天,挠挠头,尴尬一笑,“好像是噢!”
他哗的一下,收起折扇,别在腰间,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娘子,我帮你剥花生。”
乔茉欢一脸不耐烦,正眼都不给他一个,“叶大哥,别管他。”
一番商议后,乔茉欢决定,先去实地考察一番,再做最终决定。
这银子得来不易,可不能盲目投资。
她付了茶钱,众人正准备起身离去。
这时,一辆马车在茶寮前停下。
乔茉欢循声望去,一眼就认出骑在马背上的南玄。
我去,姑奶奶还成香饽饽了?
都追到这里来了?
那么大个王府,还缺个丫鬟?
“青青,你们去前面路口等我,我内急,很快就来。”
乔茉欢黛眉微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语速出奇的快。
语落,没等苏青青回应,她捂着肚子,低头就往茶寮后跑。
皮皮蹦跳着,紧跟其后。
“遇怀兄,你们先走,我去陪着娘子。”
尤灿说罢,也紧跟着追过去。
苏青青和叶临相视一笑,说笑着朝远处走去。
“娘子,娘子……”尤灿边追边喊。
乔茉欢顿足,气得喘粗气,猛地转身,指着尤灿低声怒吼:“站住!”
尤灿止步。
“我内急,你跟来干嘛?难不成,还想一起方便不成?”
“娘子一人多闷,我……我……陪娘子说话解闷。”
“信不信,我揍你?”乔茉欢挥起拳头。
“信。”
“那还不滚?”
“我就喜欢娘子这不落世俗的性格。”
乔茉欢见过死皮赖脸的,可没见过这么难缠的。
这货,软硬不吃。
她想哭。
此刻,她真想动手,可又怕皮皮帮忙,反而惹人生疑。
冤家就近在咫尺,她没有功夫和这货瞎折腾,转身朝树林里走去。
“娘子,你不是内急吗?怎么……”尤灿快步跟上去,边走边问。
“闭嘴,以后再敢叫我娘子,割掉你舌头。”
“那……那叫什么?”尤灿一副委屈的样子。
“……叫欢爷!”
……
两人渐行渐远,没入茂密的树林里。
与此同时,茶寮前。
李羡掀开车帘一角,探出头来,“南玄,何事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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