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53/519559453/519559483/2020082717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若敢把本王的衣袍拿去当,本王绝不轻饶。”
李羡黑着脸,厉声吼道,高高在上的霸气,展露无遗。
狗耳朵,这么小声也能听见?
“噢!不当就不当。”她翻了个白眼,走进沐浴房拿着自己的粗布衣,在南玄的引领下,从正门而出。
临走,还不忘好好嘚瑟一番,狠狠训斥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门童。
借着月光,她和齐大叔架着牛车,缓缓朝秦家塆的方向回。
乔茉欢走后,李羡望着手中摇晃的玉佩,陷入沉思。
许久,他才开口,“陆黎?陆黎?玉佩以麒麟为图,主子姓陆。南玄,就此,你能想到什么?”
南玄拧眉,略一思忖,有些激动地回道:“王爷的意思,是说那姑娘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
“不管是与不是,一查便知。明日,便派出人手,将这陆姑娘的底细查个清楚明白。”
李羡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个女流之辈,竟能神不知鬼不觉溜进王府,你等……”
“卑职即刻查漏补缺,加强防守,若有懈怠者,定严惩。”
说罢,南玄退出房去。
李羡将玉佩收握在手里,思忖许久,才朝沐浴房走去。
秦家塆,各家各户,都熄灯歇下,整个村子被寂静笼罩。
陆黎坐在堂屋里,手里摆弄着竹筷子。
身前的桌上,放着两碗粥,两碟黑乎乎的菜。
堂屋的门,大打开着。
桌上燃着豆大的油灯,时不时刮进来一股夜风,火苗被吹得岌岌可危。
身后传来乔茉欢熟悉的脚步声,他紧绷着的脸,倏地舒展开来。
乔茉欢见到他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脚下的步子戛然而止。
玉佩没赎回来,这货不会一气之下,让我人头落地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的三十两还在我这里,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岂不甚好?
想到此处,她放轻脚步,试着缓缓往后倒退。
“簌……”
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她感觉一股强劲有力的风,从自己的身体穿过,身后的院门被重重关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饭菜凉了,赶紧来吃。”陆黎那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从堂屋里传出来。
她身子猛的一哆嗦,走到陆黎对面坐下。
将三十两银子,推到陆黎身前,“那黑心的掌柜,以一百两的高价,把玉佩卖给了秦王李羡。所以……”
“先吃饭,玉佩的事,你无需再管,待我伤好后,我自己去搞定。”陆黎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乔茉欢一听,不用她管,舒了口大气,轻松笑着拿筷吃饭。
一口菜下去,妈呀!
这是她吃过最难吃的菜,又咸又甜,还带着一股子焦味,难以下咽。
“呸呸呸!”她赶紧把这要人命的菜,吐到地上,“你上哪里弄得这些饭菜,这是想毒死我吗?一块玉而已,不会连你也想我拿命来抵吧?”
“我以为做菜,同拿剑一样简单。抱歉,第一次做。”陆黎拧眉,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歉意,语气也很柔和。
他如此,乔茉欢倒是有些尴尬。
第一次嘛!
谁生下来就会跑?
更何况,对方可是舞刀弄剑之人。
自己这反应,不就是在给对方泼凉水。
“昨晚的事,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着急,才会那样对你。”陆黎的世界里,就没有“对不起”三个字,只有杀与不杀。
乔茉欢,就是他世界里出现的意外。
一向寡言少语,独来独往的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敞开心扉,说起他噩梦般的遭遇。
他十岁那年,全家三十六口被杀。
自己贪玩,溜出府去掏鸟蛋,才逃过一劫。
凶手杀人放火,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偌大的宅院,化为废墟。
他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化为一具具焦尸。
那块玉佩,便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屠魂门门主路过,见他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材料,将他带回屠魂门,收为义子。
许诺替他屠尽仇家,将他培养成一名杀手。
可惜,至今未能找到仇人。
他的杀手规则:杀一人,救一人。
初次与乔茉欢相见,只是碰巧他刚杀了个人,才会带伤下水救人。
乔茉欢听完他的遭遇,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内疚。
那可是他父母的遗物,自己却不问自取,现在还落得被别人据为己有。
“后悔救我吗?”陆黎说完身世,淡淡的问。
“有啥可后悔的?”
我乔茉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穿越都能被我赶上。
后悔?不可能的。
“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哎!你长得多好看,死在你手上,我赚了。”她睁大双眸,托腮直勾勾盯着陆黎,恨不得将陆黎烙进眸子里。
“……”陆黎被她说得发慌,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我不会杀你,只会护你。”
说罢,起身逃回自己房里。
“嘛嘛嘛咪!榆木疙瘩也会开窍的吗?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她嘴一撅,直哆嗦。
前世,痴心错付。
满眼满心都是江枫,对其它异性都拒之千里。
这世,她要换种活法,阅尽天下美男,直到审美疲劳为止,把前世错过的,全部补回来。
禁闭心扉,做个十足的渣女,嘴上撩撩美男可以,谈感情,休想。
或是因为江枫的缘故,在此之前,她就是特别想亲近陆黎。
甚至有种想把陆黎撩到手、然后狠狠踹一脚、甩出十万八千里的想法。
但,此刻,她再无此心。
甚至连携款潜逃的心,也忘的干净。
翌日,一早。
秦王府,李羡寝殿。
玉娆和玉钥候在李羡寝殿外,手里端着换洗衣裳、水盆和毛巾。
李羡还睡得香甜,床账里传出轻轻的鼾声。
老王妃领着丫鬟,迈着急步,走进外殿,厉声问:“王爷还没起来?”
“是,王妃。”两个丫鬟俯身应着。
老王妃拧眉,视线落到玉娆手里的铜盆上,“把水倒掉,把门闩取过来。”
玉娆应着,赶紧将水端出去倒掉,取了门闩折回来。
“敲锣打鼓会吧?给我用力敲,越大声越好。”老王妃说罢,转身坐到外殿的椅子上。
玉娆露出为难之色,紧咬下唇,手里的棍子,始终没落到铜盆底上。
“怎的?这秦王府,还有我说话不做主的地?”老王妃的语气很沉,但却自带震慑力。
寒眸从玉娆身上一扫过,玉娆吓得一棍子敲在铜盆底上。
“哐!哐!哐!”
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大,声声刺耳。
李羡捂着双耳,扒拉开床帘,探出头来,微眯着眼,“是哪个混账东西,大清早的,扰本王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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