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噩梦戛然而止,季凉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太可怕了。
都说人的梦境会潜意识的还原曾经忘记,或者是不愿知道的事。
刚刚不会就是自己的潜意识作祟,不小心把现实给还原出来了吧。
季凉凉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件事。
只是一笔交易,他寻.欢作乐,我拿钱救命,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季凉凉火速收拾好,然后敲响了陆挚尧的房门:醒了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格外冷门的东西,季凉凉很怕自己不小心出了差错。
陆挚尧好像还没有收拾完,季凉凉的话问出了很久,他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没有,除了腿没知觉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昨晚,他睡得也不太好。
他梦到,季凉凉被陆槐楚带走,被不知名的师兄带走
他愤怒的扑过去,想要拉她回来,囚禁起来,却被狠狠推开。
心似乎有一点点痛。
陆挚尧伸手摸了一下心脏的地方,觉得奇妙。
这女人,好像总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见他走神,季凉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
然后,就被一把抓住了手指,攥在了掌心:老实点。
之后就再也没有放开。
陆挚尧驱动轮椅,季凉凉被他牵着手,两人散步一样走在陆家大宅,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母亲,那边是陆挚尧和季凉凉?
一大早,陆昂珩就像往常一样来林至善这里吃饭。
他略微发福的脸将眼睛挤得有些小,眯起眼的样子,更是只剩下了一条缝。
他们来干什么?我听说,三弟的腿
这件事确实要好好调查,正好他们过来了。林至善放下筷子,优雅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你先避一下吧,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要搞什么幺蛾子。
声音轻而缓,虽然依旧透着优雅,但早就没了往日的和善,反而冰冷滑腻的让人不寒而栗。
母亲。
见面之后,陆挚尧扫了一下桌子上的两副碗筷,随后又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
昨天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没能像父亲贺寿,今天,想要补回来,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我父亲呢?
哦,他刚醒就出门了,你的腿不方便,没必要跑这么远特意过来,你父亲,他知道你的心意的。
林至善的目光落在陆挚尧腿上,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季凉凉,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说到你的腿,挚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一直在找能够治疗你的腿的办法,只是如果小黎还活着就好了,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果然现在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试探了。
季凉凉礼貌地笑了笑,没有接林至善的这个话茬,而是把发挥的场地,全都留给了这母子两个人。
还是老样子,总是没什么知觉。
陆挚尧看了一眼季凉凉,将她拉进自己身后,然后低头,一脸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腿: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虽然我有这么一双腿,却好像,没有一样。
都是母亲不好
林至善盯着陆挚尧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然后,她忽然端起了桌子上的碗,作势要递给陆挚尧。
而手里,却藏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先来吃点东西吧
小碗递到陆挚尧手中,他低头认真的看着碗里的食物,林至善趁这个机会,忽然掐起银针,一下子刺进了陆挚尧的腿里。
季凉凉在背后看得一清二楚,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果然,现在就开始动手试探了,希望陆挚尧这里,不要出什么差错。
一、二、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至善屏住呼吸,观察陆挚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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