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季凉凉盯着怀里的盒子看了半天,最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并不是太在意。
穿什么都一样,不失礼数就是了。
看着季凉凉乖巧的样子,陆挚尧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的女人所有美好的样子,都只能展现给他一个人。
寿辰当日,陆挚尧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季凉凉拔下他腿上的银针,忍不住将手指搭在了挚尧的手腕上。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在担心我?
季凉凉的刘海已经有些长了,有几缕调皮的落在她的眼角。
陆挚尧伸手拂开,轻飘飘的,连季凉凉的肌肤都没有碰到,却莫名带起了一阵战栗。
才没有。她猛地后退一步,让自己离这个越来越不对劲的男人远一些。
你现在的状态,我担心你会拖我的后腿。
毒舌,可不是陆挚尧一个人的专利,季凉凉收起银针,斜睨着他。
呵。
还真是翅膀硬了。
陆挚尧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眼角,骨节分明,带着苍冷的白。
那你就去吧。
看看没有自己,她到底能不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陆宅完好无损的走一遭。
面无表情的转着季凉凉特意给他煮的药,陆挚尧像是品茶一般,浅浅的抿了一口。
他倒也不嫌苦,真是个奇怪至极的人。
黑乎乎的药汁季凉凉自己看着都怕,陆挚尧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挥了挥手,做出了个驱赶的动作,季凉凉回头看了一眼,提起裙摆:那我真的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看你。
换来男人一个冷淡点头。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眸子里隐约露出了一丝琉璃色,冷淡好看的让人心悸,与前面大宅热闹的寿宴,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嘈杂声越来越大,季凉凉带着陆挚尧准备好的寿礼,面含微笑,递给了陆晟泽。
爸爸,这是我和挚尧特意为您准备的,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越活越年轻。
对于陆晟泽,季凉凉的感观并不是特别好。
但是,这毕竟是陆挚尧的父亲,季凉凉已经尽量让自己笑的更喜庆些了。
礼物不礼物的倒是不重要,主要就是人年纪大了,比较喜欢热闹。
陆晟泽愣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个漂亮的不落凡尘的女孩是自己新进门的儿媳妇。
他随意的接过贺礼,往后看了一眼,又隐约想到了那个早就被自己放弃掉的小儿子。
挚尧呢?我平时工作忙,很久没见这小子了,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脾气倔得跟驴似的。
陆晟泽爽朗的大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当众贬低陆挚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季凉凉低下头,遮盖住眼底的讥讽,回答的不卑不亢。
他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陆挚尧的父母好像都很有自己的特点。
林至善人面兽心,陆晟泽自以为是,真是难为陆挚尧,在这样极品的父母面前,性格没有被养的太歪。
听完季凉凉的话,陆晟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手里把玩着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琉璃珠,目光沉沉的盯了季凉凉足足有两三秒,才冷笑一声,转头对林至善道。
你儿子的架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就连我这个当老子的,都轻易见不得他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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