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疼痛与脑海中发出的危险警告连成一片,季凉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仿佛被定住了,血液冷成一片。
她轻而缓的呼吸,像是一只潜藏在暗夜里的狼,睁着一双大而冷的眼睛,死死的捏住银针。
一个男人利落的翻过绿化带,季凉凉眼疾手快,趁着他落地的时间来不及动作,一针刺入他的眼睛。
惨呼声瞬间响起,但另外一个人早就来到了她身边。
右手被紧紧擒住,季凉凉毫不犹豫的低头,尖利的牙齿陷入男人的皮肉。
满嘴腥甜。
啊!这女人属狗的!
话音未落,银针陷入脖子。
男人僵硬而可笑的歪着头,季凉凉后退一步,忽然敏锐的一个低头。
但依旧迟了
一把匕首划破她腰侧的皮肉,鲜血转瞬间被黑色的衣衫吞噬,看不出一丝痕迹。
那个叫张三的男人阴惨惨的笑着,气急败坏的再次举起了匕首。
警察哥哥!我在这里!救我!
因为极度紧张而有些变调的女声忽然在耳边炸响起,张三又惊又惧,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跑。
但是,什么所谓的警察都是季凉凉胡诌的,为的,就是争取这一瞬间的机会。
银针再次陷入男人的脖子,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季凉凉虚脱一般,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她慢吞吞的抹了一把脸,一手捂住腰侧不停流血的伤口,手指凉的几乎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此地不宜久留。
扶着一旁的栏杆艰难的站起来,季凉凉踉踉跄跄的寻找回家的路。
但没走多远,一栋白色小别墅的楼门忽然打开。
温荣崖穿着高领白色线织毛衣,左手撑着明黄色的小黄鸭雨伞,右手提着一包垃圾,推了推眼镜,惊讶的看了一眼季凉凉。
第一眼没认出来,但是觉得有些眼熟。
第二眼——
凉凉?你这是怎么了?
温荣崖连手里的垃圾袋都不顾了,他手忙脚乱的把季凉凉拉到自己的伞下,然后敏锐的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师兄,有人跟踪我,不过现在没事了,刚刚有人捅了我一刀,快帮我看看。
明明刚刚还脊背停的笔直,但是在看到温荣崖温柔儒雅的眉目里毫不隐藏的担心时,季凉凉竟觉得喉头发梗。
一开口,就变成了委屈的语气。
什么?
温荣崖如遭雷击,他手忙脚乱的扶着季凉凉,从家里翻出了急救药包,竟然焦急的连询问季凉凉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忘记了。
腰侧,伤口不深,只划破了一层表皮,但是你淋了那么久的雨,还是要注意一下,避免感染。
几乎是秉着呼吸帮季凉凉处理完了伤口,温荣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不算被捅了一刀,没事,你刚刚那个表情语气,快吓死我了。
不知道谁在跟踪我,一群人挺狠的,竟然还带着刀子,我也是吓坏了。
房间里温暖的温度让季凉凉慢慢放松了下来,她愧疚的看着被自己身上的雨水弄湿了一块的沙发垫子,小声询问:具体的细节以后我再跟你说,师兄,一会儿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温荣崖简单的收拾好了东西,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季凉凉以前明明一点苦都吃不得,可是现在。
刚刚明明吓的整张脸都白了,走路双腿都在颤,可转眼间,她就乖巧有礼貌的询问自己,能不能送她回家。
一点诉苦的意思都没有。
好吧,住我这里也不方便,赶快回家换身衣服吧。
听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温荣崖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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