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受害经历的陆明珂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当场就有些挂不住。
季凉凉的小下巴略微抬起,讥讽的瞥了他一眼。
你又想怎样强词夺理?人证物证都摆在大家面前了,你能不能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我们陆家还要呢!滚,现在就给我滚!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信心就这么认定了季凉凉红杏出墙,不守妇道,陆晟泽甚至连听季凉凉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当场就不耐烦的摆着手,把她往外驱赶。
季凉凉眼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伯父着什么急呢?只听一人的一面之词就盖棺定论,是不是太片面了些?还是说,您一点都不相信林阿姨的眼光?
说您一点都不相信您的儿媳妇我,却相信一个外人,未免太矫情了些。
毕竟,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外人。
而林至善表面温柔实则强势,陆晟泽估计也挺尊敬她的。
这个时候,先把林至善提出来挡刀,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季凉凉说完之后,林至善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不好看。
而陆晟泽,也下意识的看了看她一眼,脸色略显尴尬:这好!那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季凉凉眼里的讥讽更浓,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两下,遮盖住自己眼底的情绪,脸上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演戏,谁都会。
特别是漂亮到极致的女孩子,更是有先天性的优势。
我知道季家势微,挚尧又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们,谁见到我们都想欺负一下,踩一脚,这我们认了!毕竟,能得到伯父伯母的偏爱,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被嫉妒的事。
马屁先拍起来,然后再酝酿情绪。
陆晟泽的脸色果然又缓和了几分,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已经开始怀疑陆明珂话里的真实性了。
季凉凉再接再厉,要哭不哭,倔强的咬着下唇,偏偏有脸色苍白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但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我又怎么能做得出来?实不相瞒,刚刚二哥也在场,是他救了我,他可以为我作证,到底是谁恶人先告状!
最后几个字说的铿锵有力,随着话音落下,季凉凉也猛地抬起了眸子,眼里的寒刃犹如实质,冷且飒,三分讥讽,七分似真似假的委屈与倔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明珂。
而人群之中,陆挚尧也眯着眼睛,盯着季凉凉,表情不辨喜怒,也不曾替她解释。
只有微微屈起,一下一下敲打着轮椅的手指,暴露了他此时隐忍着的怒气。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儿?季凉凉,谁又欺负你了?这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有委屈别憋着呀。
匆忙换了件衣服,就着急来季凉凉这边刷好感的陆槐楚出现的很及时。
他拨开人群,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皱着眉脱掉西装,披在了季凉凉身上。
到现在为止,季凉凉还在穿着那件被扯坏的晚礼服。
陆晟泽早就习惯了自己二儿子不着调的样子,他见怪不怪的一抬头,格外的不耐烦。
你这混账又去哪里浪了?刚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屁都不放一个就直接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看来是在说季凉凉的事儿了,陆槐楚吊儿郎当的挑了一下眉。
他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对着心虚的陆明珂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专挑能激怒陆晟泽的话说,语调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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