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尧不是很能理解季凉凉对母亲的依赖,但是
他轻轻瞥了一眼,眼角泛红的季凉凉,嫌弃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哭,睡觉。
虽是嫌弃,可他的语气里却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小心,以及一丝怅惘与柔软。
次日。
季凉凉昨晚睡得并不算太好,梦里总是浮现出母亲温柔美丽的脸。
而更让人糟心的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陆挚尧的那张冷脸。
今天早点起,别跟平时一样磨磨蹭蹭的。
莫名其妙的丢下一句话,陆挚尧慢吞吞的迈着长腿,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季凉凉一个。
有病!
起床气还没完全下去,季凉凉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却不敢反抗。
呸!
霸道专横!
什么东西?
心里狠狠的骂着,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比平时快了将近一半。
但即便是如此,还是遭到了陆挚尧的嫌弃。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还不快上来。陆挚尧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赶尸吗?季凉凉心下不满,回怼道。
等好一会,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怎么越开越偏僻了。
等等!这不是去学校的路!你要带我去哪?季凉凉问道。
陆挚尧眼里难得的柔和瞬间消散,他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去郊外,杀人,抛尸。
季凉凉脸上的冷静彻底崩盘,她猛地睁大眼睛,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陆挚尧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陆挚尧,不带你这样的!
眼见那小女人真的害怕了,陆挚尧嘴角不由上扬了几分。
是吗?我们有一日吗?他故意咬重带有歧义的音,季凉凉小脸红了。
他又说道,哦,倒是不止一‘日’。
陆挚尧!
这车上还有人呢,他怎么说话,总是这么口无遮拦的。
季凉凉又羞又怒。
陆挚尧轻笑两声,朝司机打了个招呼,让他在外面等着。
季凉凉推着他的轮椅,恨恨道:陆挚尧,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招惹我可没好下场。
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有不好的想法,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陆挚尧的话,搞的季凉凉整个人都神经紧绷了。
陆挚尧微微抬眸,说够了?说够了就去跪下。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妈妈!
季凉凉顺着陆挚尧的目光,满眼都是惊喜。
她不敢置信地屏住呼吸,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爸爸出事之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来看妈妈了。
准确来说,自从安若依进门,每次季凉凉来祭拜黎晚,都是偷偷摸摸的。
刚刚所有心思都在陆挚尧身上。
她倒是没有注意,他竟然带她来了这里。
清晨的陵园还带着一丝薄雾,陆挚尧从黑口袋里拿出了祭拜品。
季凉凉有些感激的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替黎晚打扫陵墓。
她看着那张笑颜如花的照片,心有些抽痛。
我妈妈一直希望我学医,但是,以前我总觉得,中医是件非常枯燥无趣的事。
她是个很爱干净,也很美的女人。
陆挚尧坐在轮椅上就这么安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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