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剑天姗姗来迟,他最终还是来了。
他本想远离权利的纷争,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修士,但经历了昨日之事他才发现,身处尘世,本就无法置身事外,没有权利不但被人看不起,更无法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
经过一夜的思量交锋,他决定不再置身事外,他要做一个弄潮儿,他要让这个世界为自己而改变。
“你来了!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龙行宇淡淡地说道。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希望没有让你久等!”南剑天与他并肩而立,眺望远方的风景。
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在欣赏什么,但这些已不再重要。
“如此大好的天气,如此美妙的季节,今日本该在外游历!”
“的确,这是一个适合游玩的季节,一切都是如此美丽,就连眼前的空气都是如此迷人!”南剑天伸出手掌,透过眼前的空气他仿佛触摸到了什么。
“空气虽无所不在,但唯有在痛失的一瞬间,才会明白它的难能可贵!”龙行宇似有所指。
“我亦有同感,如果一个人连呼吸的权利都无法拥有,那么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我不想做这样的人。”南剑天语气阴冷,却字字珠玑!
“短短十日未见,南兄的心境似乎大有不同,甚至是判若两人。”龙行宇静静地凝视着南剑天,希望能够在他脸上发现什么。
“人在经历了世间冷暖和权欲逐流,又有谁会不改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与其等着别人来改变我,倒不如我改变自己!”
“南兄此番话令我感触颇深,的确,与其等着对手来改变我们的命运,倒不如我们来制定规则,不到最后时刻,谁又知道孰胜孰败?如今南兄的处境和我一般,进退维谷,能够了解你现在心境的人,莫过于我。”龙行宇一改方才眉笑颜开,眉宇间笼罩上了一层深深的哀愁。
“同辈中人皆慕我生于皇家,出生便是至尊之身,殊不知我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还要面临手足相残的窘境,而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龙行宇似有所感,很快又一掩伤悲。
“今日你既已如约来到这里,便是答应了我的邀请,这是你的令牌!”龙行宇单手一扬,一道光团裹挟了一面黝黑发亮的狮鹫令牌,落在南剑天手中。
南剑天感受着其上传达出丝丝独特的元力波动面无悲喜,他以神念探查并无发现任何异常,只是不知以何种材料铸造,很快他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令牌中蕴含特殊的禁制,无法仿制,还有圣皇的神识更是无从作假,手执此令牌整个帝都你都可以横行无阻,见皇族如见庶人,甚至杜家也要让你三分。我知道你不慕权势,但不出剑不代表手中无剑,你手中应该有令人畏惧的东西,别人才不会骑到你头上,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该如何行事,我自由分寸!”南剑天道。
“你可知这枚奇士令牌,是三殿下特意向圣皇求取的,一名皇子终其一生也只能推荐一名奇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知何时,释行空已站在二人身后。
“行空,不得妄言!”龙行宇斥责道。
‘没想到奇士令牌竟是如此得来,竟要得到圣皇的首肯,由此看来奇士的身份含金量还是蛮高的。’南剑天虽然知道奇士身份非同小可,却没想到连圣皇都如此重视。
“三殿下的良苦用心,在下心领了!在下定不负三皇子的信任。你放心,我不会平白受人恩情,日后但凡差遣,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南剑天自然知道龙行宇不会将此物送给一个无足中庸之人,他今日此番作为多半是为了以后铺路,对方既把这唯一的机会留给了自己,而自己理应乘机表明衷心,方显诚挚!
“你我只是互取所需,互相成就,充其量也只是盟友,你大可不必如此。”龙行宇习惯了南剑天的倨傲之态,对方突然如此反而令他一阵无所适从。
“你尽管放心,平日里帝国对奇士并没有特殊约束,除非是到了危难关头才会召见!”
‘危难关头,自怕是存亡关头吧!’南剑天心中暗自揣测。
“还有,居所我也已经令人安排好了!”龙行宇递来一串钥匙。
“在下受到如此关照,自感羞愧,实在不能再受三殿下的财物,还请收回。”南剑天推辞道。
“这是奇士府的安排,每名新晋奇士都会有,并非我授艺,所以还请妥善保存。”
“既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剑天恭敬地收回那串金光闪烁的钥匙。
“平日里若你闲来无事,便可搬到奇士府,那里相对比较僻静,你也可静心修炼,相信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到你;再者,你可以和那里的前辈们多多交流,他们在各自领域都颇有建树,相信你会受益良多。”龙行宇细心说道。
“谢三殿下,我自会前往,若无他事,在下这便告辞了!”南剑天恭身施礼而后离去。
“公子,你就真的如此相信此人?”眼见南剑天渐行渐远,释行空开口问道。
“你相信承诺吗?”龙行宇面带欣赏之色,不答反问。
“承诺?”
“我在南剑天身上看到了一种东西。”
“是何物?”
“侠气!”龙行宇说道:“有一种人,把承诺和气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为了一份承诺,他们可以赴汤蹈火,甚至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就是‘侠’!”
“‘侠’、‘侠气’,公子的话真是越来越深奥了!”释行空做出不解之色。
“你平日里深居宫中,自然对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对他们的情感更是无从了解,向南剑天此类人,你和他相处便明白了何谓江湖。”
“我明白了,江湖不是一个地方,江湖便是人,人便是江湖!”
“你这个智囊,还不算太笨!”龙行宇取笑地轻敲他的脑壳。
“我之所以押宝南剑天,不光是看清了他的心境,更是看到了他的潜质;还记得他方出镇妖塔还是炼气期修为,如今短短十日他便已晋升为了凝气期高手,如果假以时日让他成长起来,将会是另一番天地!”
“可是,我们真的可以等吗?二皇子那面似乎已经在联合杜家,相信不久就会有大动作。”
“现在宫里还有大哥在主持,只要大哥不倒我就还高枕无忧,可是大哥无心皇储之位,如此一来,我似乎便成了二哥的眼中钉,看来,这段时间我们是要好好准备一下了。”龙行宇一扫阴霾,目露豁然开朗之色。
铁骨门分舵。
“启禀长老,这是您要的东西。”干瘦青年将一株凤叶草双手奉上。
“你做事倒是令人放心!”那名身着灰袍的铁骨门外门长老面露欣赏之色接过灵草,凑到面前细细查看,不时凑到鼻前深嗅,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干瘦青年静静等待着什么,并未出言打扰。
“不错!这和之前我们在百花阁所得的凤叶草别无二致,的确是出自那人之手。” 灰袍老者异常肯定地说道。
“如此说来,此子确实身怀大量培育灵草和灵药的器皿,而且这件法器须得怀有空间和时间两种属性,堪称逆天之物!”
“此物你在何处所得,你确信没有打草惊蛇?” 灰袍老者不无担忧问道。
“长老但请放心,凤叶草乃是属下在天门招纳的新人那里高价求购,他们 都是一群生瓜蛋子,那里懂得什么帮派之争,我只是略施计谋就将凤叶草哄骗到手。”干瘦青年不无得意说道。
“如此便好,我们务必确保此事不能走漏风声,以免引起其他帮派的觊觎,到时候如此重宝献于老祖自是大功一件,我们整个分舵都会得到天大的赏赐,甚至本座有望直接晋升为内门长老;待此间事了,本座自会为你灌顶,助你突破桎梏!” 灰袍老者此番作为多半是怕他人抢占头功,却美其名曰为帮派着想。
“谢长老厚爱!属下自当守口如瓶,请长老放心。”闻言,干瘦青年自身喜不自胜,他已经在炼气期徘徊了两年有余,不得寸进,如果能够得到长老的灌顶,突破到凝气期自是指日可待。
天弓学院某处。
辰天正在勤加苦练《铁骨功》功法,而《万魔归宗》属无上魔功,他自是不会轻易在人前施展,因为魔功声势浩大,只有在僻静无人处才敢修炼。
说起来,他应该感念南剑天,如果当初没有南剑天赠予的《铁骨功》将他引入修炼之路,也许现在他还是一名任人欺辱的拂地童,每日受尽白眼。
“我失去的,终有一日我会统统取回来,所有给我耻辱的人都要下地狱!”回想起往日种种,辰天脸庞一阵扭曲。
现在,他在学院身为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中的一员,地位今非昔比,他也是隐藏最深的一人,平日里‘肃清异己,填充魔道’!所有对他不忿之人都已落入‘魔像’腹中,自然再也不会遭受霸凌。
而今日,他就要向护院武者首席之位发起冲刺。
“辰天,我虽早已知道你的狼子野心,没想到还是小觑了你,你居然觊觎本座的位置。”辰天对面,一名虎背熊腰的青年虎目圆瞪,其忿难平地望着面前的挑战者。
“护院武者首席之位,自当能者居之,强者任之!”辰天不卑不亢道。
“当你初来乍到,本座是看在副院主的面子,才会给你容身之地,没想到居然是养虎为患!你以为本座能够坐到这个位子是摆设?也罢,今日我便试试你的身手,挫挫你的锐气!”虎目青年沉喝一声,释放出属于自己的气场,竟是凝气期高手。
辰天眼神一凝,对方既然能够坐到今日的位子,必有其过人之处,以自己现在炼气期巅峰的境界跨界挑战,仍旧面临不小的压力,除非他能够出奇制胜。
“今日我便让你看看,即使不依仗任何人,我也能够胜你!”辰天声音撕厉,今日他势要撕下‘耻辱的标记’!
“狂妄!若非忌惮于副院主,本座早已把你拿下了,看招!”
虎目青年早已看辰天不顺,今日他上门挑衅正好给了他出手之机,当下毫不留手,身形突进,举掌立劈而下。
辰天也是拍出一掌,与对方对拼在一起。
“嘭!”
一声巨响,辰天被震得身形暴退,右臂一阵酥麻,论力量对拼,他根本不是对手。
虎目青年不愧为格斗高手,一招得手,更不饶人,再次向前突进,一阵拳风脚影笼罩向辰天,整个动作衔接无缝。
辰天交手之初便暂落下风,他似乎无法对抗虎目青年,对方澎湃的生命元气如滔滔江水一波接着一波压迫得他不住后撤, 他一边后退,只觉腹间气血翻腾。
“铮!”
辰天被迫拔出宝剑,‘唰唰唰’连续斩出数剑,匹练般的银华将对方逼退。
虎目青年很快反应过来,此刻,他不退反进,无畏无惧地贴身近前,运足掌劲,生猛无比地撼击宝剑。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辰天掌中宝剑数次险未被震飞出去。
剑掌相交,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宝剑并非斩在血肉之躯上,而是斩在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上,虎口震得爆裂,顺着剑身流下殷殷血迹。
辰天暴喝一声,将整个人的力量灌注剑身,横扑而来,前方剑气飞旋,笼罩住了虎目青年。
这一招虚虚实实,极其阴狠,而这一式可谓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如果对方震散了剑气,他则可直捣黄龙,一剑刺向其心脉,乘机痛下杀手!
虎目青年生猛异常,连拍出数十道掌劲,生生震散了向自己披头洒下的剑网,眼见辰天目露得逞之色,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运足了内劲在双掌之上,顿时他双手变得赤红如铁,他挥手夹击向寒光霍霍的剑身。
辰天长剑疾刺,剑到中途却再难寸进,他见虎目青年双手夹住剑身意识到不妙,连忙抽剑回撤,但宝剑就像陷入了泥潭一般,任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抽出。
虎目青年本就境界超越辰天,而且平日里不知应对了多少青年一代的挑战,可谓战技娴熟,短暂的交手令辰天意识到彼此的差距。
辰天眼见虎目青年双掌一错,震开宝剑挥掌便向自己斩下,他暗叫声“不好”,当下果断弃剑,全身爆发绚丽光芒,身形暴退,随后转身向身后密林飞遁而去。
“想逃,没有那么容易!”
虎目青年冷笑一声,嘴角浮现一抹蔑视,身形宛如蛟龙出海腾空而起,也是紧追而去。
密林中一处人迹罕见之地,辰天没有再隐藏实力,他施展《万魔归宗》无上魔功,
只见周围万魔法相虚现,有的魔像口舌歪向一边,有的失去了头颅,有的被剜去了眼睛和心脏,空留一个个诡秘的血洞,有的则在享用人类献祭的血食,一个个被辰天杀死的敌人在万魔环伺中挣扎……
虎目青年方才降落在这片空间,便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只见周围魔像环伺,张牙舞爪凶恶至极,他仿佛堕入魔界的国度。
“没想到你居然隐藏了真正实力,而且你竟修炼如此邪恶的魔门功法,竟拿同类的生命献祭,你此举与邪魔何异?”虎目青年血目怒张,厉声质问。
“他们都该死,难道不是吗?”辰天目中血光涌现。
“若此事被院主得知,你以为你还有命可活吗?”
“你觉得你还有命回去吗?”辰天脸庞笼罩邪异的光芒。
“你将我引到此地,竟是欲行加害,当真是其心可诛,恕不奉陪!”虎目青年有种不妙的感觉,辰天狼子野心,倒是不足为惧,但是眼前的景象太过邪异,如果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要留下了,当下他冲天而起,就欲脱离这里。
“想走,哪有这么简单!”
辰天话音甫落,一道雄浑的黑色魔气化为一只擎天巨手,以强大的威势将虎目青年硬生生逼迫下来。
与此同时,只见周围万魔归一加持于身,一尊擎天魔像在辰天背后冉冉升起,魔像生有三头六臂,有些部位已经残缺不全,巨大的眼珠凸兀在外,脖间还挂着一串骷髅,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望着眼前的血食全身散发出嗜血的气息。
“给我让开!”虎目青年暴喝一声,人剑合一,其人化为一道厉电划破苍穹,就欲冲破遮天魔手的镇压。
就在这一瞬无边的魔气化为一条延绵无尽的乌黑巨蟒,一记神龙摆尾便将他席卷下来。
虎目青年被缠绕的粽子般,再次回到了半空中,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乌黑巨蟒陡然收紧,他只觉一阵山岳般的压迫感在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全身骨骼发出痛苦的呻吟。
魔像望着虚空中被控制的强大血食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仿佛看到了绝世美味,瞬间已是涎液直下。
魔焰熊熊燃烧,将虎目青年层层包裹。
魔光冲天而起,笼罩之处万般魔念丛生,让人迷失心智,仿佛就要堕入魔之国度。
“啊!辰天,今日我若脱身,定不会放过你!”虎目青年七窍流血,脖颈之上充血膨胀,异常骇人,他感到一阵头昏目眩,脑袋就像要裂开了。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辰天面露残酷之色。
陡然他身后三首六臂魔像目中闪过腥红的光芒,猝起发难,张开血盆大口,腥臭无比的舌头暴伸而出席卷向虎目青年。
后者被万千魔气紧紧缠绕,全身力量被就此压制,可怜他尚未兴出反抗,便在绝望的惨叫声中被卷入血盆大口中。
魔像囫囵吞枣地将他生生吞进了腹中,打个‘饱嗝’,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过了今日,看还有谁能阻我!”辰天铲除路障,不禁心情大好。
三首六臂魔像在吞噬了虎目青年后,似乎颇为满意,将体内富余的魔气对他灌顶而下。
一炷香过后,辰天全身笼罩魔气,整个人气势更是暴增数截,隐约有了突破炼气期的迹象。
学院一处不可知之地。
虎目青年的本命牌毫无预兆地炸裂,而他的生命之火也彻底熄灭。
“是谁竟杀了他?他可是本座看好之人。”鬼见愁气色如常,他并未因此动怒,只是感到震惊。
最近月余,先是天蚕、排山二童陨落,紧接着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之首身死,不知凶手为何人,他感到一个阴谋正向自己笼罩而来,这不免令他一阵心悸。
夜色如墨,又一个不眠之夜过去了。
第二天,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 ,突然,舍门被一脚踢开,一名华服青年横闯而入,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到底什么人,竟敢在此造次,搅扰本少静修?” 南剑天大喝道。
“我乃是铁骨门中人,现铁骨门外门执事长老不日便会召集天弓学院三会议事,这是你天门的荣幸,现在见请帖如见长老,还不速速谢恩!” 华服青年道。
“哼,召集?本少并非你铁骨门之人,你何出此言?再者,铁骨门乃是邪魔外道,就算铁骨门长老来了我也一样不给面子。”南剑天愤懑道。
“居然敢无视我铁骨门荣威,简直是罪无可赦!”
“如果我不参加此次聚义那又当如何?你们铁骨门一向仗势欺人,我尚且不是铁骨门中人,你们尚且如此,如果我依附了你们,岂非不是交付了身家性命,杀留全在他人一念之间?”
“废话少说!我铁骨门在天弓学院经营日久,我派的实力你是有目共睹的,能得白骨长老另眼相看是你毕生的荣幸,而你却在此推三阻四,若长老降罪下来,你觉得你还有命可活?” 华服青年厉声喝道。
“大胆!我命由己不由天,他白骨长老又奈我何?你且回去告诉白骨老儿,他的面子我煞定了!”
“南剑天,难道你连天门的存亡都不顾了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铁骨门的意志岂受你左右。本门财大势雄,只消一根手指便可将你天门灭杀百次,劝你莫要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好自为之!” 华服青年甩手将请柬丢在桌案上。
“哼,我平日里最恨别人恃强凌弱,你若再不自行离去,休怪我掌下无情。” 南剑天杀机陡盛。
“怎么,难道你执意要与我铁骨门为敌不成,现在天星、天龙两会已答应赴约,有意归附我铁骨门。 天门只是一条小泥鳅,谅你也翻不出浪花来!”
“简直找死,本少既已斩杀铁骨公子,与铁骨门立下不解血仇,不怕再多你一条掌下亡魂!”南剑天一掌震碎了桌案,就欲大打出手。
“南剑天,算你狠,这次我认栽了,希望你到三会聚义时还能笑得出来!” 华服青年虽然狂妄,却也自知不是对手,身形一晃便消失当地,身形几个翻飞迅速离开了这里。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南剑天冷笑一声。
最后他的目光落定在请柬之上,的确如华服青年所言,若不参加三会聚义等同与铁骨门为敌,帝都之大都再难有天门立足之地。
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思索着对策,他总觉得铁骨门不会平白无故责令自己参加三会聚义,除非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副院主府邸。
“拜见院主,愿院主福如东海,寿与天齐!”辰天方入院落,跪地便拜,虽然鬼见愁不在面前,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无法逃过其法耳。
果不其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呈现了一座奇异的次元空间,鬼见愁一袭灰袍自其中走出,脚下生风,瞬间便到了辰天面前。
“你倒是很会讨本座宽慰,仅此一点就不知比天蚕、排山二童强出太多。咦,你身上的气息,没想到一年没有关注你,你竟成长了起来!”鬼见愁感受到辰天体内凝练无匹的气息微感吃惊。
辰天在吞噬护院武者首席后竟也堪堪晋阶凝气期,成为凝气境高手。
“最近你是得到了什么奇遇吧!”
“托院主的福,属下靠着勤学苦练和滴水石穿的精神,锲而不舍,就在昨日勉强晋阶凝气境。”
“先是浪翻云,后是你,你们竟然都突破了凝气境,看来是上天眷顾,气运加身,透过你们我看到了一个大时代的到来,这个时代强手林立,没有人能够确保自己不会失败,唯有不断加强自身。只可惜浪翻云成也悠忽,败也悠忽,他成为凝气期高手不久便被南剑天击败,直到现在仍旧没能在失败的阴影中走出,实在是废物!”说到这里,鬼见愁脸庞一阵扭曲,显然对南剑天恨之入骨,而这一切自然落入辰天眼中。
“南剑天居然击败了身处凝气境的浪翻云,难道是在年度会比上几乎击败杜飞的那个人?”辰天有些难以置信说道。
“不错!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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