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半信半疑起来,这个新‘门主’当真有那么大能耐,如果能够造就一批炼气期门徒,这份手段也堪称逆天!
索性他们围成一堵人墙,为三人原地护法起来。
约摸过了三个时辰,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咔嚓”
“咔嚓”
伴随三声脆响,意味着三人如愿地打破境界之门,成功踏入了炼气期。
“谢门主赏赐!此恩此情,铭记在心!”三人皆是称谢,倾服在心。
众人看在眼里皆是面面相觑,脸上震惊之色很快被崇敬所取代。
当众人散去,唯独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留下。
“门主!”二人脸上并无不适之色。
“私底下你们还是叫我‘剑天’即可,这样未免生分了。”南剑天道。
“无妨!”
“如今我们成立门派,自然要受门规的束缚。”程刚很快便适应了角色的转变,南剑天能够收伏群雄,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经过今日之事,众人对门主十分钦服,接下来行事就变得简单了!”陈圆圆欣慰地说道。
“这都多亏了你们从中周旋,你们的功劳我怎会忘记,这两枚凝元丹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南剑天将两个锦盒分别呈于二人面前。
“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接受!”程刚和陈圆圆感受着锦盒内如同江河般潺潺流动的纯粹元力不禁咽了一口吐沫,如今二人已经到了炼气期瓶颈,他们自然知道一枚凝元丹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
“我们如此作为并非为了钱财,我们三人一见如故,并相扶走到今日,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帮助你就是帮助我们自己。”陈圆圆目光坦诚说道。
“你明白就好!现在外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如果我们无法令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在将来的一天必会成为权力角逐的牺牲品,我们要将命运紧握在自己手中。只有你们每个人都变得强大了,敌人才不敢轻举妄动!无论于公于私,你们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南剑天再次将两只锦盒递到二人面前。
“既然如此,我二人便不再推脱。”程刚、陈圆圆二人神色恭谨地接过盛有凝元丹的锦盒,他们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
“这样才是好兄弟!”南剑天面露会心的微笑。
就在南剑天返回的途中,一道魁梧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来者正是浪翻云。
此刻,他正以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南剑天,唯恐他避而不战。
“是你?”南剑天惊奇道。
“不错,我已经候你多时了!”浪翻云眼中仿佛就欲喷出火光。
“不过是失败了一次,何至于此?”
浪翻云听闻此言,仿佛受到了刺激神色激动,说道:“上次在学院会比上我败给你完全是因为轻敌大意,我今日而来是为了向你下达战书,三日后,我们在这里决一死战,你可敢赴约?”
“我有何不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便一决高下吧!”南剑天豪情万丈道。
“今日?”这次反而轮到浪翻云惊诧到了。
“怎么,你不是做梦都想击败我,一雪前耻吗?今日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好,一言为定!在下正想讨教一番,看你镇妖塔之行有何收获。”
“我也正有此意!”
校场上,二人遥遥对立,一触即发。
由于镇妖塔之行,二人早已是人尽皆知的公众人物,而这场决战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大批学员的围观,甚至不乏各级班主和学院长老会人员。
“等等!”就在南剑天蓄势待发之时,浪翻云首先打破了平静。
“怎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战便战,婆婆妈妈,可不像我们的‘大剑师’浪翻云的作风。”南剑天讥笑道。
“在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知道你有一门绝技,可将敌人的力量卸除引向另一片时空,此招对我有失公平,在交手前我们立下君子之约,你不许动用那门‘绝技’,我们不依仗外力,胜负仅凭自身,如何?”
“我自可放弃使用‘那一招’,但作为交换条件你是否也应该有所牺牲?”南剑天反问道。
“自然,我自愿放弃使用在镇妖塔第七层带出来的那把魔兵,如何?”浪翻云不无得意说道。
“你果真得到了剑魔传承,得到了那柄魔兵利器?”南剑天震惊道。
“哈哈哈!承蒙剑圣他老人家慧眼瞧拙,在下的确得到了魔剑,南剑天,你虽比我早到达第七层,但我得到的可未必比你少。”
“很好!这个交换条件的确还算公平,就依你之言,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南剑天话音甫落,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当地,就在电光之间,已出现在浪翻云面前,毫不犹豫地拍出势大力沉的一掌。
“《浩天诀》——浩然正气!”
南剑天先声夺人,而浪翻云也毫不相让,起手式便打出了他引以为傲的《浩天诀》战技,遇强则强,以硬碰硬。
此刻,南剑天与浪翻云已然交战在一起,周围千百人寒声若噤,皆是全神瞩目着场中的战斗,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自从结束镇妖塔之行,浪翻云也顺利晋阶到凝气期,实力大增,此刻施展的《浩天诀》更是蕴含一股凛然正气,浩荡于空,来回激荡。
就像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令人心生折服。
“天地正气!”
“万古长存!”
浪翻云的战力就像绵延无尽的波涛,一波胜似一波,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每一次战技的打出,都叠加了上一招式的功力。
每一道战技层层叠加,势大力沉,如巍峨山岳,不可仰视!
“大明王手!”
“明王手印!”
南剑天以佛门功法硬撼浪翻云,凭借强横的肉身防御,与浪翻云近战,他在下盘施以‘明王不动’,一步一个脚印,步步紧逼。
“轰、隆!”
四周的虚空被二人爆发出强大的气息排斥,形成一个方圆数丈的真空区域。
狂暴的劲风肆虐于空,虚空震荡!
伴随二人声声怒吼,“浩然正气”与“佛之印痕”激烈的对撞着,一圈圈实质的漪涟不断向四周扩散着。
众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避,生怕被二人生猛的劲风扫中。
镇妖塔一行后,二人都有一番际遇,且变得强横如斯!
浪翻云越打越心惊,他本想在战斗中力压南剑天,一雪前耻,未曾想对方的进步如此巨大,他渐渐有种无法压制的错觉,而战斗的节奏也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
浪翻云杀气凛然,黑发如瀑,迎风乱舞。
南剑天连拍出数道金色手印朝虚空印下,刚硬无比,神色冰冷。
南剑天与浪翻云两人每次对轰,都震动四方,恐怖的能量波动四散而出。
在二人交锋最为激烈的时分,在二人身后分别呈现两道山岳般的虚像,他们代表了各自领域的伟岸意志。
浪翻云身后站立着一名身着白衣的谦谦君子,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彬彬有礼,犹如不世出的大德君子,带着无法形容的神王之威,睥睨天下!
而南剑天身后虚空也是猛然一颤,似是打开了虚空的枷锁,呈现了一座丈余的大耳佛僧,随着南剑天战斗意志愈发强盛,大耳佛僧的体型还在不断暴涨。
一丈半,两丈,三丈……
甚至盖过了浪翻云身后大德君子虚像的气息,耸立在天地间。
一言一语感念天地,一举一行皆为道果!
这一刻,他们在对方的极限压制下,形成了自己的规则。
这种规则互相压制,却胜过任何功法。
天地大道产生共鸣,这一刻天地间似乎有晨钟暮鼓之声,和神明的梵唱,四周出现无数浮光掠影,无数奇异的画面转瞬即逝,种种明悟,涌上心头!
此时如果有高阶修士在场不难发现,这无数的画面中居然多数为镇妖塔内部的景象,有冰界的皑皑雪山,火界的烈焰翻腾,金沙翻滚的大漠,还有滋生邪恶的大沼泽和黄沙漫卷的沙界,以及苍凉无比的戈壁……
还有镇妖塔之中所镇压的邪魔外道互相攻伐和杀戮的场景,谁也不知道镇妖塔之中镇压了多少妖魔,谁都不知道其中生活着多少强大的存在?
最后几幅画面呈现的是人魔大战时的景象,那是一场天地浩劫,浮尸千里,血流成河……
人族陨落,魔族折翼,他们互相举起屠刀,不死不休……
即使隔着画面仍可嗅到血腥至极的气息,这些残酷画面只需看上一眼便令人窒息……
画面还在飞速闪现和变幻,只是眼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逼真,仿佛就发生在人类的身边。
伴随时间的流逝和天地异象的变幻,二人气息节节攀升,在短短时间,二人皆是完成了从凝气初期到凝气中期的跨越,并且直达巅峰!
一朝明悟,感念成圣!便是这种意境。
南剑天和浪翻云浑身颤抖,皆是惊奇于这种表象的发生,无论最终结局如何,这场战斗对二者来讲都是值得的!
“铮!”
浪翻云刚刚完成一个小境界的跨越,在他气息最强盛的时机,却选择拔出了魔剑。
此时的浪翻云,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散发着强烈杀意的黑剑,只是这柄剑,却是断剑。
它甚至没有开刃,却给人一种奇异的的压迫感。
“感念《浩天诀》的谦谦君子,居然不守契约,当你拔出剑的那一刻,你便已经输了!”南剑天静静地说道。
面前魔剑虽给他巨大的威胁感,但他却浑然无惧,在他看来,浪翻云在心性之战上已经输了。
“能够胜你,便是正途!” 浪翻云声音撕厉,回荡耳畔。
“作为一名剑士,如果只在乎结果和胜负,迟早会被心魔左右。”此时,南剑天甚至表现出失望之色。
此时,南剑天和浪翻云身影再次交织在一起,二人上下翻飞,打得难解难分。
浪翻云魔剑在手,全身的浩然正气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煞气,其人更是散发出一种狂躁的气息。
魔剑剑刃闪现乌黑剑芒,将虚无的空气都划破现出肉眼可见的裂痕,空间裂缝内更是黑光闪现,发出‘嗤嗤’的怪啸!
这片天地都因此气温骤降,令人不寒而栗。
而南剑天掌中对敌‘武器’仍旧是一截枯枝,看似吹弹可破,到了他的手中配合剑魔独孤求败的剑法使出却是别样的威势。
只见棍影漫天,时而化为漫天‘剑幕’防御,时而化为无尽棍影左冲右突,犀利无比。
这不免令人联想到几日前高家家主高卫峰被杀的场景,他身为堂堂凝气期高手,却被人以半截枯枝一击致命!
这不免让知晓事情始末者浮想联翩。
硕大的校场上,鱼龙混杂,更有高家子弟充斥其中,只见一名青年目光紧盯南剑天掌中所持枯枝,目现迟疑之色,但他还是很快退却,似乎是回去复命去了。
“为什么?剑圣前辈将魔剑传承于我,为何却将剑诀要义传授给你,这不公平!”浪翻云状若疯狂,招式杂乱无章,漏洞百出。
现在浪翻云虽手执魔兵利器,却不得剑诀要义,可谓华丽其表,败絮其中,所以他现在还无法驾驭魔剑,更不能发挥出魔剑哪怕一成的威势。
剑意的领悟,是一个漫长的契合过程,而浪翻云一心求胜,反而犯了兵家大忌。
“当你得到一样东西,必先以另一样东西交换,天道公允,一向如此!”说话间,南剑天手上并未落慢分毫。
“啊!我不甘心,我不会再败给你!”浪翻云发出不甘的怒吼。
他神色狠厉,执剑傲立,乌发如瀑随风而动,凛然的煞气四散飘出。
“去死吧,破断江河!”
浪翻云全身杀气腾腾,沉喝一声,一道拖着巨大虚影的乌黑剑气猛然斩落。
《浩天诀》配合魔剑使出,简直无往而不利。
面对这霸道无匹的剑气,南剑天脚下一错,瞬间就闪出三丈开外,让这道声势骇人的巨大剑气一落而空。
“一味缩头缩尾,算什么好汉!”浪翻云以言相激。
南剑天似乎有意消耗浪翻云的实力,他明白诸如‘破断江河’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对元力的消耗极其浩大,这也就意味着对方的强势并不能持续太久。
“沉江断浪!”
浪翻云漫天的剑势涌向南剑天,很快就把他的身影遮盖,这一次他以漫天的银幕封锁住了南剑天的退路,逼迫对方应战。
南剑天身势疾坠,在他的左臂上突兀地升腾起一面黑色的怪异‘盾牌’,其上光华潺潺流动,竟然是以元力凝聚而成,正是‘守护之盾’!
他在漫天剑影中游走,不断以守护之盾格挡开向自己劈落的剑气,多数剑气还没有近身便被震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南剑天被浪翻云剑势锁定,却是避无可避,唯有迎锋而上。
浪翻云斗志强盛,此刻更是全身笼罩狂暴的气息。
“江河倒流!”
浪翻云不给南剑天喘息之机,催动魔剑无情斩下,如同黑色弯月的剑气朝着南剑天激射而来,快如闪电,前方的空间瞬间就被切开了一条时空裂缝,疯狂地蚕蚀着周围的虚空。
南剑天祭起守护之盾格挡,化解了这道凌厉无比的剑气。
就在时空裂缝弥合的瞬间,浪翻云魔剑挥洒,无数的剑气化为一道雄壮的剑气河流向他冲撞而来,虽然是相同的招式,但此番他以魔剑使出此招,威势自然非同日而语。
“轰!”
一声雷响爆发,魔剑势大力沉的一击轰击在守护之盾上,恐怖的能量闪电般刹那袭遍了全身周遭,手臂剧痛与灼烧感使他脸色苍白无比。
盾面上更是遍布蛛网般密集的龟裂,似乎随时都会崩溃开来。
守护之盾之后,南剑天苦苦支撑,身形被‘江河’般的剑气轰击得不住后退,他虽然将这道雄浑剑气的大部分力道以自身为引导入地下,仍旧不可避免地遭受创伤,体内更是一阵气血翻腾,一口血气上涌,他险未吐血当场,只是被他压制了下去。
纵使如此,南剑天还是勉强承受下了浪翻云全力一击。
后者显得得意异常,然而回复他的是一道金光大手,南剑天一记‘明王手印’掌势如山印向他的胸前。
他就像一条猛龙一直被压制着,此刻爆发出惊人神威。
浪翻云感受到南剑天手印上那惊人无比的力量与威压,却因后力不继而无法避开,唯有祭起护体真气全力防护。
“嘭!”
狂暴的掌劲毫无悬念地冲破了护体真气,那紫色真气形光幕,在明王手印的冲击下,已经被压的凹了进去,终于不堪重负的支离破碎。
浪翻云就像江河激流中的一叶扁舟,在这道狂乱的掌劲中向后倒飞而退,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望向南剑天的目光尽是惊惧之色。
反观浪翻云此刻亦是强弩之末,魔剑虽然声势骇人,但对于元气的消耗同样巨大,他使出‘江河倒流’这一招的瞬间,只觉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其人脸色苍白如纸,丹田更是如干涸的泉眼,任他如何运劲都难提起一丝元力,不禁大感骇然。
试想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战,在战斗中其中一方全力一击后便失去了再战之力,可想而知等待他的将是何种结果?
就在这一瞬,磅礴的剑气失去了元力的支撑,仿佛无根之水,突然截断消失无踪。
就在大家还没有搞清状况之时,南剑天身形一晃便出现在浪翻云面前。
而后者反应也是快极,身形如矫燕落地的瞬间‘蜻蜓点水’般再度飞跃而起,挥剑便向他迎头斩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南剑天还有自知之明,他还没有自负到以守护之盾抗衡魔剑,毕竟剑魔独孤求败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他所使用的魔兵并非寻常法宝可以比拟。
南剑天身形一矮,便在浪翻云面前消失。
就在电光闪现之间,他形如鬼魅地出现在浪翻云身后,掌中半截枯枝连连点过,瞬间便封锁了他周身要穴,使对方丧失了反抗之力。
“锵!”
魔剑应声坠地,浪翻云只觉上身一僵便被剥夺了再战之力。
由于后力不济,他更是膝下一软,跪拜了下去。
“你输了!”南剑天以半截树枝轻轻抵在浪翻云后脑。
围观的人群更是瞬间炸开了,在外人看来浪翻云竟背对着南剑天跪了下去。
‘浪翻云在跪地求饶?’这是众人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我居然再次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我居然输给了同一个人!”浪翻云神情显得浑浑噩噩,整个人仿佛丢失了魂魄,口中念念有词,此刻他沉浸在失败的懊悔中,对外界的声音充耳未闻,更没有听到南剑天的话语。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须如此!历经此事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个道理,左右战斗胜负的往往并非宝剑,而在用剑之人!”南剑天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渐渐收手而回,留下一声叹息,穿越人群转身离去。
谁都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嘴角一丝血迹却再难压制地流落下来。
离开校场,他迅速直奔住处,准备恢复伤势。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硕大的校场上空留浪翻云一人跪在当地,默默发呆,膝下的魔剑静躺于地,亦是恢复了平静。
“我居然败了……我败了……”
浪翻云喃喃自语,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在折返住所的途中,南剑天心中突然没由来的一阵不安,最近,他有种直觉会有‘大人物’对自己出手,至于是何方神圣却不得而知。
而且,他的预感一向无错,因此他不得不加倍小心,自从天门成立,无疑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份羁绊。
天门成立短短时间,假借南剑天之名声威正盛,可谓如日中天,有志之士无不争相来投,天门得以迎来发展壮大的黄金阶段。
现在唯一局限天门发展的便是资源,而资源的匮乏造成的直接表象便是门派无法培养出‘旗帜性’的领导人物,这将会直接制约门派的发展。
南剑天作为一门之主自然深晓此理,很快他便召来程刚和陈圆圆二人。
“门主,不知召我二人前来有何安排?”
南剑天感受着二人体内雄浑的气息,他们竟都已成功破境,成为了凝气期高手。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便实现了突破,如此便好!”南剑天面露欣慰的微笑。
现在程刚、陈圆圆皆是凝气期高手,在门派中足以独挡一面,无疑解除了他后顾之忧。
“这都多亏了门主的恩赐,若非凝元丹的协助,我二人要想突破凝气期还不知要等到几时。”
“日后门主若有差遣,必定万死不辞!”
程刚、陈圆圆二人皆是大表忠心。
“门主,你受伤了?”陈圆圆关怀道。
南剑天为免二人担心,已经竭力遮掩,没想到还是被心细如发的陈圆圆察觉异常。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南剑天请二人放心。
程刚、陈圆圆二人面面相觑,如今在青年一代中,以南剑天现在的修为绝对堪称翘楚之才,同辈中人几乎没有人能够压制住他,那又是何人对他出手,难道是有其他‘大人物’试图打压刚刚成立的天门不成?
“你们不必妄揣,并没有你们想象中如此严重,我是在和浪翻云交手中被魔剑剑气震伤心脉,疗养几日便可尽复,相信并无大碍。”
“希望是我们多虑了!”
“浪翻云那厮竟然又来寻衅,实在可恶!”二人皆是义愤填膺。
南剑天挥手道:“你们放心,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们都不会看到浪翻云了。”
程刚、陈圆圆二人心中雪亮,以南剑天的修为都伤成这样,那浪翻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弄不好也是元气大伤,尤其是这次失败对他修行之路‘道心’的影响,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他是无法在这次失败的阴影中走出了!
“此事切记不可声张,以免在门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南剑天叮嘱道。
“门主放心,我们自会守口如瓶!”
“这些物资你们权且收下,这段时间我可能无法与你们相见,这些物资可用来招揽新人和维持帮会的正常运作。”说着,南剑天将一只储物纳戒递交到程刚手中。
其中包括一些丹药、灵草、灵药、堆积如山的金币,还有一些低阶和中阶的法器,虽然品阶不高,但供门徒使用却是足够了。
程刚将神念探入纳戒,发现其中竟有数百件法器和十余件宝器,金币和丹药不计其数,一时间他不禁目瞪口呆,南剑天一路杀伐掠夺,家底竟如此丰厚,甚至让一些小门派都自愧弗如,而现在南剑天将如此巨额的财富交付到自己手中,足见信任有加。
程刚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神色恭谨道:“门主但请放心,门内的事务我二人会处置妥当,近来是有不少新人加入我天门,的确急需这批物资。”
“门派迅速发展壮大是好事,但是切记要取其精华,帮会的发展需要吸引精英子弟的加入。”
“门主所言甚是!”
“并且,还要做好新人入门的审查,避免其他势力的眼线浑水摸鱼。”
“我们已经拿到了学院附近几个势力的成员名单,每名新人的入门都会经过严格的审查,这种情况可极大避免。”陈圆圆道。
“你们做事我自然放心!”南剑天微点许头道。
“还有一事禀报,天星会伴随会长张天星的陨落而消亡,但最近天星会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噢,这是何故?”对于张天星,南剑天自然不会陌生,天星会的消亡就是他亲手所为。
“据说是一个名为韦康的青年才俊重新谋得了铁骨门的支持,他的手下似乎凝聚了不少人马。”
“果然是其心可诛!算起来韦康和我在天南已有一段不解冤仇,没想到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与铁骨门这样劣迹斑斑的邪门歪道同流合污,实在是人人得而诛之!”南剑天愤懑道。
“如果仅仅是这些,天星会自然还不值得担心,但是现在韦康率领天星会有意和太子门达成联盟,如果此举一旦达成,必将打破学院现有势力的平衡,可以说太子门一家独大亦不为过。”程刚头头是道分析道。
“太子门又是何方神圣?”
“严格来讲太子门是属于杜家的势力,因为杜飞是现任门主,不久前他创办了太子门,并凭借杜家在帝都的影响力迅速招揽了一大批高手,势力不可谓不大。”程刚如实说道。
谁都知道南剑天和杜飞势同水火,他眼角微微瞄了南剑天一眼,见对方并没有不悦之色方才放下心来。
“太子门?看来学院的势力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越来越多的门阀子弟利用家族的财势和影响力组建门派,目前能够数得上的应该就有三大势力,杜飞的太子门当属第一,李晓龙的天龙会屈居其下,韦康的天星会因为有铁骨门的鼎力支持排在第三位,最后是我天门!”陈圆圆面露惭愧之色。
“你们无须自责,要知道我们起步晚,底子薄,能够排进前四已经很不错了;我自然明白,你们都非常努力,为了天门的发展呕心沥血,但是我们需要时间成长。”南剑天安慰道。
‘铁骨门,又是铁骨门?看来铁骨门注定成为我命中的一道坎!’他在心中自忖。
“谢门主!”程刚、陈圆圆紧绷的脸色舒缓开来。
“目前学院的形势我已经基本了然于心,我们只管勇往直前,其他的交给天命!”
程刚、陈圆圆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面带迷惘之色。
“这一次他来去匆匆似乎在回避着什么,除非他已经料想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们三人相识多年,以我对他的了解剑天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只有顺从天意。”
二人皆是一脸凝重之色。
太子门。
一月前,杜飞着手创建了太子门,所谓‘太子’,即普天之下,率土之滨,甘居第二的意思,这个名号体现了杜家‘忠君宁臣’之心!
太子门毕竟是新兴势力,不像一些一流门派,占据灵脉,开山辟府。现在的太子门府邸谈不上寒酸,倒也说不上阔绰。
杜飞花费十万金购置了一座大户人家的田宅,将其改装成了‘太子门’的门面。
大堂之内,杜飞高坐太师椅上,显得威风凛凛。
“门主,天星会新任会长求见!”一名门卫前来禀告。
“噢,天星会韦康,他来此作甚?”杜飞一阵腹诽。
“有请!”
很快,韦康的身影步入视线,如今他业已是一名凝气期高手,自然,这是韦家老祖多方凯旋为他求取了一枚凝元丹的结果。
只见韦康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在他身后还紧紧追随两名身形羸弱的女子,正是葛优儿和董燕二女。
二人虽互为情敌,但为了天道门在帝都的发展却又心照不宣地凑在一起,如果天星会这块招牌能够在帝都竖起来,那么天道门就可以走出天南资源匮乏之地,经过妥善经营甚至可在帝都占有一席之地。
而韦康此行带上二女也是另有目的,现在表面上他贵为天星会会长,实则是有名无实,会中笼络的一干门徒多半都是一些‘墙头草’,真的出了事情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他唯一能够相信的便是董燕和葛优儿,毕竟他们同出天南,又系于天道门一脉。
并且,二女现在都已成功晋阶炼气期,有她们在身边他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对于韦会长杜某早有耳闻,今日果是百闻不如一见呀!”杜飞面带爽朗的微笑起身相迎。
“我对杜门主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今日一见,三生有幸!”韦康也是显得十分老套。
二人初次见面,不免一阵寒暄。
杜飞目光越过韦康,望向葛优儿和董燕二女,尤其是葛优儿,气质超凡脱俗,且中堂饱满,骨子里流露出高贵的气质,尤其是她美目如刀,洞人心魄,仿佛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没有秘密可言。
‘此女是个人才,以前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杜飞暗忖。
韦康也注意到了杜飞神情变化,干咳一声一掩尴尬,说道:“这二位乃是我天星会的两名执事,门主若是喜欢,我自当成人之美!”
“你误会了,我是看这位小姐气质非凡,才多加留意了几眼,还请莫怪。”杜飞倒是面不改色。
身后,葛优儿和董燕听闻韦康之言,皆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看我大意的,望了介绍,这位是太子门大名鼎鼎的杜门主,优儿,燕儿,快拜见杜门主!”韦康以命令的口吻道。
“拜见杜门主!”葛优儿和董燕虽不情愿,出于礼数还是向前参拜。
杜飞满意地微点许头,在葛优儿脸上收回视线,说道:“不知韦会长登门拜访,所为何事呀!”
“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行而来自然是为了给门主排忧解难!”
“哦,此话怎讲?”杜飞顿时来了兴致。
“帝都之大,天弓学院之大,又有谁人不知南剑天乃是门主的死敌,甚至有意对门主横刀夺爱,此子罪无可赦,简直是万死难辞其咎!”韦康先是一番吹捧,见杜飞神色平静,他继续道:“前不久南剑天组建了天门,并且他们得到了海量资源的支撑,可谓发展迅速,在不久的将来甚至会影响太子门的统治地位。我与南剑天虽同出天南,但他亦是我的死敌,我做梦都想除其而后快,在这一点上我们倒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单冲这一点,我们就有着广阔的合作空间。”
杜飞沉吟片刻,声音干脆地说道:“首先有一点我要声明,对付南剑天是我个人的私事,并不会上升到太子门的高度,于公于私我还是分得清楚,如果你想绑架我的仇恨,那你就打错算盘了;另外还有一点,你们天星会和铁骨门最近走的很近,要知道铁骨门在帝都可谓恶贯满盈,与这样的一个门派保持紧密的联系,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用心。”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