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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命运多舛

    “既如此,唯有冒犯了!”寒云酝酿已久,双拳紧握,猝起发难,拳势如山向前方捣出,仿佛掀起了千层巨浪,石破天惊。

    寒云这个‘小胖子’虽然平日里和蔼对人,甚至是有几分软弱,但出手却是毫不含糊,令往日小觑他的人大跌眼镜。

    “不识抬举,滚!”鬼见愁怒不可遏,暴喝如雷,一个小小班主都敢向自己出手,若不假以惩戒,只怕日后都很难震慑住这群人。

    鬼见愁掌势如山,势如山岳,向前平推而去,动作迟缓,却蕴含千钧之力。

    并且,其掌心黑气缭绕,气息阴冷,有种说不出的邪异。

    看台上,就连院主冯刚看了都不禁为之侧目,暗惊于心。

    “这是什么功法?”纵冯刚学识渊博,竟也无法勘破,不禁多看了一眼。

    黑色掌影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千重巨浪,接着,一道掌印仿佛穿透乌云的太阳凭空迸现,以极其阴柔的力道虚印在寒云胸前。

    寒云闷‘哼’一声,就像被大山撞中一般,向后暴退而去,在撞翻了数排桌椅之后,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只觉喉头一甜,血气上涌,险未吐血当场,脸庞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只是被他强自压制了下去。

    更为致命的是,他只觉心口发烫,丹田更是被一股阴柔的力道所占据,短时间竟难以提起一丝元力,不禁骇然失色,没想到一向浪荡无为的鬼见愁实力恐怖如斯。

    “本座要铲除此子,没有人可以阻止!”鬼见愁神色狠厉,五指如钩,向南剑天天顶罩下。

    南剑天虎目充血,凝视着一切,眼神中充满不甘,但更多的是愤怒与怨恨。

    “不!万万不可!”杜飞心中狂呼。

    在此刻,他的心境平静的出奇,内心更是前所未有的柔软下来。

    他甚至原谅了南剑天所有的不敬与冒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一名真正武者的心境,只是为武而生,为战而活!

    也许是因为安逸了太久,他需要一名强大的对手来警醒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强的人,而且他比自己更年轻,更有潜质,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庸碌度日?

    他突兀地生出一丝不舍,那是对强大的渴望。

    正所谓识英雄敬英雄,英雄本就当惺惺相惜!

    ‘如果一切就要落幕,来世我们再做对手!’杜飞深明自己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唯有内心希冀。

    “不得造次!”就在这时,一道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清晰地响彻在场每个人的耳畔,这道声音以铺天盖地的威势席卷了硕大的校场,境界低下的弟子更是险未在这道威压之下跪了下去。

    众人皆是骇然失色。

    “鬼见愁,你竟因一己私怨,插手会比事宜,使武者怨声不得伸张,众人更是其愤难平,难道你想我天弓学院千年清誉尽毁你手吗?”院主冯刚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当听到冯刚的声音后,鬼见愁掌势不减自弱,他实在太了解这名师兄的性格了,此时他既然发声,也就意味着他将插手此事,若再闹下去只怕难以收场。

    就在鬼见愁踌躇之际,他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便凭空在他掌下消失,下一瞬,院主冯刚连同南剑天的身形出现在了虚空中。

    此时,冯刚脚下生风,南剑天如小鸡般被他拎在手中,二人皆是凭空悬浮。

    尤其是院主冯刚,法袍鼓起,迎风猎猎作响,其人俯视下界,仿佛天道俯瞰众生,威不可测。

    “此事或许是本座自私了,师弟在此认错便是!”鬼见愁恭身一偮,隔空传音道。

    如此一来,他避免了自己失去尊严,坦诚认错之下也规避了师兄弟二人因此心生嫌隙甚至是产生冲撞。

    “你知错便好!无视法规,悍然对弟子出手,成何体统,难道你想天下人看这场闹剧不成?”

    院主程刚愠怒不已,沉‘哼’一声,仿佛天雷当空炸响,直震得下界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鬼见愁闻声只觉心头一凉,冷汗直冒,遍体生寒,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名‘师弟’的怒意,甚至是杀意。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至臻境界,几乎半步仙班,已经很少有外界的事物能够触动他们的感情。

    不知为何,一向漠不关心外界事物的师弟今日竟为了一名青年一代新人而向自己动怒。

    “暗道此子是师兄着重栽培之人,我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冒犯了他,所以才会杵及其怒?还是说此子和师兄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鬼见愁脸色阴晴不定。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此事本座自会秉公处理,相信不久就可以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言罢,院主冯刚袖袍一鼓,分出一道气罩裹挟住南剑天,徒手撕裂虚空,身形隐没于时空裂缝之中,凭空消失在天际。

    如此大能手段让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

    鬼见愁震惊当场,他本以为自己和冯刚功力相差无几,直到此时才明白大错特错,方才冯刚若想杀自己易如反掌。

    失去了院主冯刚的压制,下界顿时炸开了锅,所讨论的无外南剑天在战斗中所使的功法,以及诸多疑点,更多的是在讨论结局如何不公云云……

    鬼见愁在旁难以入耳,识趣地催步离去。

    看台上,龙行宇神色没落,他并没有因输掉赌资而沮丧,却因这不公的际遇而痛心。

    他看透了人心,看清了权欲的可怕,帝国虽看似巍然屹立,实则是根基已被蛀虫严重侵蚀,随时都有倾塌的危险。

    “我赢了,却也输了?”龙行宇自嘲一笑,起身就欲离开。

    “三殿下,且留步!”身后万三千说道。

    “万老板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这个结果并非我想要的。”

    “噢?万老板已经赢了赌局,难道何人令你不悦?”龙行宇目露奇色。

    “并非!结局虽然出来了,但是真正的胜出者却另有其人,我想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众人虽迫于某种权势而选择了保持沉默,但三殿下和我身为帝国的弄潮儿,自问无法置身事外。即使没有今日这场赌约,我们亦应审视问题所在。”

    “那以万老板之意?”

    “万某虽身为生意人,却明白江湖道义,事情虽已发生,但我们却不可自欺欺人,将错就错!南剑天‘败了’,他没有败在对手的手中,却败在权势的潜规则之下,很不幸,这种规则将他排斥在外,我们都见证了他不公的际遇。但是,南剑天凭借自己的努力最终扭转败局,给了权势响亮的巴掌,在万某眼中他依旧是胜利者,所以这一局三殿下赢了。”

    万三千面带笑意将龙行宇的纳戒归还,而后取出一张万宝阁发出的神秘黑卡交付其手中,想必应该是与五千万金等额的赌资无疑。

    做完这些,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吁口气。

    “如此,在下愧莫能受。”龙行宇甚至有几分感动说道。

    “三殿下慧眼如炬,如果以五千万金能够结交你这样的朋友,从某种意义上讲反倒是万某占了便宜。”

    “万老板一诺千金,宝贵人格更是万金不换,果然非常人可比。既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龙行宇扫却阴霾道。

    天弓学院一处隐蔽的阁楼内。

    南剑天打坐一旁,院主冯刚右掌紧贴其后心,五指虚张,掌心喷吐出雄浑的元力,源源不断的灌输进南剑天体内。

    只见南剑天神情一振,脸色顿时好转,目中精光四射。

    他只觉得一道暖流涌入体内,空虚的丹田顿时变得充盈起来,元力也在迅速恢复,他连忙调动这股外力运转起来,借助这股力道加快恢复自身。

    一刻后,南剑天体内元力虽未尽复,却可行动如常,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此刻,他睁开了眼睛,长吁口气,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你醒了!”院主冯刚自顾说道。

    不等南剑天回话,他大手一挥,将这间阁楼完全封锁,并设立结界,防人窥探。

    见此,南剑天不禁眼角一跳,他此举到底欲意何为?

    “谢院主救命之恩!”南剑天故作镇定跪地道。

    “大恩不言谢!南剑天,今日你大败杜飞可谓是锋芒毕秀,但却因我那师兄横加相阻,致使你锦绣前程毁于一旦,对此,你可是怀恨在心?”冯刚目现骇人的精光,逼人心底。

    “弟子不敢,院主对我有授艺之恩,对此我感激涕零,怎敢怀有他念?”南剑天正色道。

    “如此甚好,我那师弟快意恩仇,只是拘于小节,行为过分偏激,不免让人心生痛恶,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缺点,迟早有一天这会害了他。言归正传,本座救你,除了你与本座的潜在关系外,我还有要事问你?”冯刚话锋一转道。

    “院主尽管责问便是,弟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剑天恭身道。

    “如此便好!南剑天,方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所使的乃是魔学经典,你给本座老实交代,这种秘法到底从何处所得?还有你的身世,都给我细细道来,不得隐瞒。”冯刚目中隐现杀机。

    ‘果然如此。’南剑天心中暗道。

    “我本只是天南落日山下的一介草民,出生于猎户家庭,后来拜入天道门随主人来到天弓学院,得幸修为略有所成。弟子所使的功法乃是在一次外出历练时机缘巧获,至于此功法是不是魔功弟子尚未可知,但有人诬陷弟子是魔族中人,实属无稽之谈。”南剑天故作正色道。

    “机缘巧获?到底在何处?”冯刚瞬间便出现在南剑天面前,相对于南剑天的身份,他似乎更为关注功法的出处。

    “在十万大山深处,那时,我与同行历练的子弟失散,漫无目的行走在大山深处,至于具体方位,却是不得而知了。”南剑天‘回忆’道。

    在对方的身影下,南剑天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适才谨言慎行,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这部功法可有典籍?”冯刚追问道。

    “并没有,当时弟子经过一面平整的石壁,石壁宽约十丈,高约三丈左右,似乎人力辟成。其上篆刻有深奥功法,弟子悟性不高,仅仅是修习了一段,便已有此修为,弟子本想以此功法在年度会比上大放异彩,未曾想被人误为邪道,更险未因此而丧命,真是不胜胆寒。”南剑天做出后怕的神态,却将天书院窃取《天书》之事略过不说。

    “你所言可是属实,你应该知道欺瞒本座的后果。”院主冯刚双目如炬,目光仿佛可洞人心魄。

    “弟子句句属实,岂敢欺瞒。”南剑天感受到了若隐若现的杀机,只觉后心发凉,连忙说道。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冯刚见他心胸坦荡,不似在说假话,多半已相信了他,遂收回了抑人的目光,绕着南剑天徘徊不已,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无字石壁,难道是‘无字天书’再次现世?看来本座须得到十万大山深处走一遭了。冯刚自忖。

    南剑天也在静待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院主冯刚开口说道:“可以击败杜飞,足矣说明你的潜质,看来当初本座没有看错你,只是你不该如此急功近利。”

    “师尊教训的是!”南剑天恭维道。

    “无上魔功讲求的是夺天之巧,逆天行事,方能助人速成。它能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书生在一夜之间成长为绝世高手,相反则将他毁灭,就此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它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可谓是利弊双存,这柄双刃剑且看你如何挥舞。南剑天,你修习魔功,难道就不怕堕入魔道?”

    “人有何仿,魔又何惧?只要守住心智不失,不为心魔左右,纵然身在魔道也心向正义。倒是某些人徒有虚表,满口正义言辞暗中却行刍狗之事,这种人犹为可恨。”

    “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番见解,实属难得!难得你深明大义,你既然心向正道,那么你可知我是谁?”冯刚有种直觉,南剑天必定大有来历,因此出言试探。

    “院主说笑了,您的名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弟子心中,您永远都是我最为尊重的师尊。”南剑天丝毫不敢大意,想到现在自己身处未知之地,只怕言下有失,被对方灭口。

    “哈哈哈!你的回答倒是很巧妙,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之人,往往聪明的人都是识时务者。很好!”冯刚发出爽朗的长笑,继续道:“其实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你身为本座的‘半个’门生,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此事干系颇大,千丝万缕,更是牵动了帝国权势的神经,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座若是公然袒护与你,恐遭人非议,这样对你以后的处境更为不利。”

    “弟子深明其中利害,从未寄望于师尊袒护,请院主责罚便是。”南剑天道。

    “你自甘受罚,说明你已潜心悔过,如此甚好!只是本座该如何罚你?太轻,恐不足以平息悠悠众口;太重,为师又心生不舍,毕竟我这个‘半路师傅’可是颇为看好你这个好徒儿。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抉择?”

    “天下之大,才子何其之多,能够入师尊的法眼,乃是弟子的荣幸,知遇之恩,百死不能报及万一。弟子才疏学浅不能为师尊排忧解难,又岂能让此事陷师尊于不义之地,弟子愿前往‘镇妖塔’受罚,平息悠悠众口。”

    “噢,你知道‘镇妖塔’?”这次,反倒是院主冯刚吃了一惊。

    “弟子偶然在典籍上得知。”南剑天说道。

    对于镇妖塔的事情他自然是在《天书》万载记忆中获悉,除此之外,他甚至知道许多镇妖塔的秘密。

    “既然你知道镇妖塔,就应该知晓其中的厉害?”

    “弟子略有耳闻!”

    “镇妖塔中所镇压的全部都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是有史以来最为凶恶之人,你进入其中意味着可能随时会与他们遭遇;最主要的是,凡是进入到镇妖塔中的人,还从没有一个活着出来,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几乎是十死无生,那里可以说是一处绝地。怎么,听了这些你是否改变了初衷?”

    “弟子知道师尊为了徒儿好,但是我心意已决!”

    “好!这是你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给你三日的时间,你去好好准备一下吧!”院主冯刚道。

    “不必,既然决定要去,就不要有一丝牵挂,有些人相见不如不见,见了也只会徒增伤感。”南剑天想到了南宫婉,的确,自己这样做是自私了些,他内心有过那么一瞬的愧疚,但转念他便斩断了思念。

    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战胜杜飞不仅没有使他迎来辉煌前程,反而让他未来徒增变数。

    没有靠山,没有背景,谁都不会在乎你的得失,更不会有人倾听你的心声,抱怨从来都只是弱者的行为。

    他渴望能够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和保护,而这些只有自己成为强者才能做到。

    ‘原谅我一时的自私吧!以后我不会令你为我而担心,暂时的分离,是为了没有人能够阻断我们的将来!’南剑天攥紧铁拳,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

    闺房内,南宫婉不知昏迷了多久,悠然转醒。

    “剑天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南宫婉挣扎走下床来。

    “你放心,他现在好的很,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南宫婉,他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样欲生欲死,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在客厅,南宫情拦住了就要闯出门外的南宫婉。

    “我不管这些,我只是想要见到他,我要看到他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南宫婉急迫地问道。

    “拔魁赛最后,南剑天险胜杜飞……”

    “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的。”南宫婉双目失神道。

    “但是,最后的比赛结果被人做了手脚,他和首席失之交臂!”南宫情不无遗憾说道。

    “我不在乎他是什么,只要他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南宫婉,你醒醒吧!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南剑天没有任何背景和势力可依靠,他没有能力保护你,即使他赢了比赛又能怎样,还不是花落别家?杜家身为帝国的守护者,权势滔天,没有人可以违拗其意志,即使是我南宫氏族也不能。”

    “我只是想找个喜欢的人好好恋爱一场,我不想自己的感情最终沦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姐姐,希望你可以体谅我,原谅我这份小小的私心!”

    南宫情望着南宫婉楚楚可怜的神色,顿时心生不忍。

    “我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南剑天对你有情,你也对他有意,这本是天作之合,可惜天不遂人愿。生于帝王将相世家,这就是我们女儿家的命运,又能奈何?”南宫情悲怆笑道。

    “他是否安好?”南宫婉小心翼翼问道,有种直接令她其心难安。

    “有个不好的消息,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事已至此人尽皆知,总之无法瞒过去,索性告诉你也无妨。南剑天在战斗中使用‘禁术’,外界更传言他使用魔功,他因此被院主带走了!”

    “怎么可能?南剑天宅心仁厚,怎么会修习‘魔功’,更不会使用禁术伤人,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他。姐姐,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你有办法解救他的对吗?”南宫婉希冀地望着南宫情。

    “你如此关切他的安危,为了让你放心我也理应解救他,只是……”南宫**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有人诚心加害于他,我们恐怕难有作为。”

    “会是谁?是不是杜家,没有关系,我可以去求杜飞。”

    “糊涂,你这样做,只会令杜飞颜面扫地,到时徒增变数,对南剑天的处境更加不利。”南宫情不禁责备道。

    “那我又该当如何?”

    “现眼下,唯有静候佳音。年度会比万众瞩目,尤其是南剑天的事情,很多人都在暗中关注着,院主冯刚既已答应会做出合理安排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想必不会把南剑天怎么样。只要南剑天不落入副院主鬼见愁的手中,就还是安全的。”南宫情稳条有序分析道。

    姐妹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快步走进客厅。

    “两位小姐,有客求见!”

    “何人?”

    “来者并没有报上姓名,只说是南剑天的友人。”仆人道。

    “快请!”南宫情道。

    “等一下你最好平复心境,不要丢人现眼。”南宫情娇斥一声,颇为怨气地望向南宫婉。

    听闻南剑天挚友赶来,南宫婉连忙调整心境,一掩悲伤之色。

    少顷,一男一女步入客厅,来者这是程刚和陈圆圆二人。

    “在下程刚!”

    “在下陈圆圆,见过两位小姐!”程刚和陈圆圆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必客气,快请坐。”南宫情恭身还礼,请二人入座。

    程刚和陈圆圆正襟危坐,却重重地望了一眼端坐一旁的南宫婉,对于此女,他们自然并不陌生,在天魔战场他们不但有过一面之缘,更是结队而行。

    “二位到来,可是带来了南剑天的消息?”南宫情问道。

    “正是!”程刚说道:“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剑天将会前往镇妖塔。”

    “什么,镇妖塔?”南宫婉娇躯颤抖,几乎惊叫出来。

    南宫情也是心中暗惊,只是并没有表露出来,她重重地望了南宫婉一眼,意指不要在外人面前失态。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南剑天到底犯了何罪,会被押往镇妖塔?那里面可是镇压着众多十恶不赦的魔头。如此一来,再想救他恐怕难如登天。”南宫情失色道。

    “至于详情在下不得而知,但是有一事,南剑天是自愿前往镇妖塔受罚,并非被人胁迫。”程刚如实道。

    “自愿前往镇妖塔受罚?”南宫情脸色一变再变。

    “不错!我们本不想告知二位小姐,尤其是二小姐对剑天用心良苦,我们更是不想看到她为剑天担惊受怕。”一直沉默无闻的陈圆圆开口道。

    “我们此行而来是想让二位放心,南剑天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做此选择,想必定是有所依仗。”程刚和陈圆圆会意一眼说道。

    “如果真的是如你们所说,倒是可以放下心了!”南宫情沉思道。

    ……

    半晌后,程刚和陈圆圆业已离去,硕大的客厅空留南宫姐妹二人。

    “他究竟想干什么,自甘前往镇妖塔受罚,那可是绝地,历来无人能够从中活着出来。南剑天,是什么给了你这份自信?”南宫情自忖道。

    “剑天,你真的就如此绝情吗?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你……就是一个自私的混蛋!”

    一旁,南宫婉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情感,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脸色苍白,花枝颤抖。

    对此,南宫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她有太多难以割舍的爱。

    “婉儿生性淳朴善良,对感情更是全心投入,也正是因此,我才更担心她会受到伤害。佳人爱上浪子,谁能预料最终结局?”

    南宫情长叹一声,望向南宫婉的眼神尽是爱怜。

    学院后山,一处静谧之地,院主冯刚正在静心打坐。

    这时,一名童子近前怯生道:“院主,班主寒云求见。”

    “哦,他来此作甚?”冯刚转念一想已然明白原委。

    “让他进来吧!”

    “是,院主!”

    很快,身材矮胖的寒云颤巍入内,他对院主显得极其畏惧,甚至不敢正视对方。

    原本寒云只是想让南剑天在同级大比中脱弈而出,为自己一争荣光也便作罢,却没想到南剑天实力雄厚,越阶挑战不在话下,更闯入四强与杜飞一决高下,可谓技惊群雄。

    寒云不禁大喜过望。只是眼见南剑天就能击败杜飞,岂料鬼见愁却突然蛮横阻拦,使之功亏一篑,无缘首席宝座。

    寒云生性直言不讳,见本该属于自己班级的荣誉被他人巧取豪夺,他岂能容忍?即使在会场被鬼见愁直接出手压制他仍不屈服,因此才会来找院主讨要公道。

    “有什么话就尽快说罢!”冯刚不容置辩地说道。

    “院主,我实在冤枉啊,副院主他……他委实不该粗暴干涉会比结果……”说话间,寒云眼泪不争气地流落下来。

    “本座知道你是为南剑天之事而来。”

    “求院主明鉴!我寒云虽然不才,资质平平,更没能将下属子弟调教成才,但南剑天他胜了,我们不能因为他没有背景便剥夺他接受荣耀的资格,而现在,他非但不能接受本该属于他的荣耀,甚至还要前往镇妖塔受罚,这实在有失公允……”

    “住口!”院主冯刚一声炸喝,直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

    而寒云更是在他的威压之下径直跪了下去,此刻,他只觉得肩上压着一座大山,整个人变得呼吸不畅。

    “我知道院主和副院主可能会念及同门之谊,处理起此事来难免有所顾忌,即使院主执意包庇,但我仍旧要说下去,南剑天的实力有目共睹,他击败了杜飞,这种结果只会寒了众弟子的心,更使我天弓学院千年声誉毁于一旦。”

    “难道在你心中一个弟子、一份荣耀,比我天弓学院千年基业还重要吗?”院主冯刚掷地有声问道。

    “院主,正是因为我心中有天弓学院,才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如果连院主都不能秉公处理此事,那我留之何用?这样的天弓学院迟早步入亡途末路。”

    “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居然在本座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院主冯刚突然动怒起来,身侧道袍在猎猎作响,这次他是真的怒了!

    “既然你要讨回公道我便给你,从今天起罢免寒云班主之职,永不录用。”

    院主冯刚袖袍一鼓,一道劲风将寒云掀翻在地,随后扬长而去。

    只留寒云一人坐在地上呆若木鸡,院主一句话,便决定了他的去留。

    在鬼见愁和寒云之间,冯刚最终选择了舍卒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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