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霜和安见陆只是两名普普通通的修仙门下弟子,她们两人所施展的手段就能让他们这个样子,如果某天真给他们碰到了活神仙,不知道他们又会做如何姿态,万旭挺期盼那天群臣脸上的表情。
万旭像往常一样与三皇子殷清同行,本想叫上吴安两姐妹边走边聊,却发现她们被礼官接走,只好作罢。
二人从含元殿台阶走下,然后穿过皇宫广场,最后拐进朱红色的小巷;一路走来,殷清和万旭并肩而行一言不发,脸色黑沉。
殷归现在的神情委实令万旭不解,刚下朝其他人都是惊讶欣喜之色,唯独殷清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与其说是从刚刚开始,还不如说从今早见面时开始,他就是这副脸色了,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一直不说话让万旭心头痒痒的,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殷兄是有什么心事吗?
殷归摇了摇头,不过顷刻之后又说到:我只是觉得父皇对太子太好了,殷归寻衅滋事,差点酿成大错,仅仅是一句责备而已,很久没见过他对自己孩子能有这帮包容了.
那只是圣上今天面见仙家弟子心情好,没有追究而已,殷兄不必多虑。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为人父母怎么可能就唯独偏爱一个孩子,三皇子只是想多了。
希望如此吧。殷清紧锁的眉头稍微略有舒展,不过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二人又继续走过一段路,聊了几句,最后在三皇子的府邸前分别,殷清这次并没有急于和万旭商讨接下来的对策,一是看万旭一宿没睡,精神不济;二是自己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情。
万旭也不好强求,叹了一口气后,悻悻而归。
太子寝宫之中,殷归房间的房门和窗户紧锁,导致房间里光线很弱,即使是白天也有些昏暗,不过并没有因此点上蜡烛。
殷归独自在阴影下举杯小酌,借酒消愁,房间里除他之外就没有么有其他人了,甚至连平时侍奉在他身边给她斟酒的丫鬟也不在。
借酒消愁愁更愁,三杯两盏淡酒怎敌满头愁丝。
正当殷归喝得起劲,有点醉意的时候。
哐当!
房门处传来了一声巨响,紧锁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一个布衣男子赫然出现在门口,太子瞄了一眼后,不甚在意地举起酒杯继续喝酒。
这个布衣汉子是邻国派来与太子合作的细作,上次打猎还帮助太子拿下一头野猪。
我只是一个粗人,我在外面敲了好几次了,见你不给我开门,便一脚踢开了。这个健壮的汉子性子很是直爽,走进屋里找了张椅子坐下后,便直接质问起殷归:今天早上你去要人这件事怎么没和我商量就去了?
呵呵,本王行事还需向你这个外邦人汇报先吗?殷归一边饮酒一边讥诮道。
布衣汉子顿觉惊讶,太子平时有所动作之前,不都是一贯先和自己斟酌一番才行事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有主见了。
布衣汉子汉子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但迅速恢复了过来,思忖一会后对殷归提议到:要我帮你除掉今天妨碍你的万旭吗?
殷归摇头,将酒杯里的清酒一饮而尽后自己斟上了一杯后从,才自顾自地说到:不,不是他,他现在还不足为虑。
那是谁?布衣汉子沉声问到。
殷归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后,不由失笑道:你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联系今天早上的事,布衣汉子大概也能猜出他说的人是谁,平静地问到:那你为何和她们过意不去,她们不是这盘棋里的棋子,只是一个过路客罢了。
呵,谁又知道她们会不会成为操纵这盘棋局的另外的一只手呢?殷归随口说到。
布衣汉子不知太子所云为何,细想了一会后仍摸不着头脑,只好讷讷地回了句:那你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太子摇头表示没有。
布衣汉子见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酌的,打算起身离开,他没有殷归这般兴致,和他之间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为友谊的东西令他留下来陪殷归把酒言欢,他们之间就只有利益可言。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明白这个道理,想必太子殷归也明白,从古至今,能成就帝王伟业的,又有几个是只谈朋友而不谈利益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有利益才是永恒。
那我走了,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布衣汉子起身准备离开,但随即又止住了脚步:差点忘记提醒你了,后宫之地少去一点为妙,免得引火烧身,皇帝迟早能当上,也不急于这一时。
太子搞破鞋的事情,他早就是看着眼里,不过作为合作对象,只对事不对人,他也不好当面指着他,一直以来缄口不提,但是他最近出入后宫的次数也过于频繁了,委实让他看不下去了,出于道德感和良知,方才提醒他。
说罢之后,布衣汉子提脚离去,待迈出房门后,头也不回地又朝殷归抛出一句:还有这种有违人伦之事就算放在我们那边也是要遭人唾弃的。
布衣汉子越走越觉的很不对劲,到底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呢?刚刚和太子相处时好像少了点什么,他刚想回头看看,却发现太子的房门又重新紧闭上了。
到底少了什么呢?布衣汉子将目光移向别处,看到了几个正在晾晒衣物的丫鬟,他这才豁然省悟,
对!是少了女人!太子平时喝酒身边必有女人,为何刚刚却连倒酒的丫鬟都看不见,属实蹊跷,这个纵情酒色的太子今天还真是反常啊。
然而他反不反常对自己来说无所谓,他只要完成和自己的约定就行,布衣汉子不再多想很快离开了外院。
不久之后有一道黑影从太子的房门里流出,以让人难以察觉速度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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