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项体检科很快见证了马毅的强大,除了铅球和沙袋,他接连打破了握力、目力、立定跳远、举重和踢腿力度的极限,让少校体检科主任直呼如果多几个马副旅长,我这耗材得增加十倍。
而在马毅将一颗发球机打出的高速网球接住后,他轻轻放下鲜绿色的网球,看到大屏幕显示,网球时速为350公里,让方才接住300公里时速球的向羽相形见绌。
这一项也是马毅最后的测试,体检科少校主任奔过来,连说不可思议,马毅也不谦虚,坐在了板凳上,看兽营和暴风突击队的体侧。
十几分钟后,马毅接过向羽递过来的功能饮料,就听向羽说:副旅长,我能问问暴风突击队的人到底是怎么练的?那些女兵都能举起接近200公斤的杠铃。
马毅喝口水,侧头看向向羽,低声说了句让向羽无奈的话:保密。
马毅嘿嘿笑着,此时就见一个带着一颗金星的、军装外套着白大褂的老军人冲他招手,马毅一看,这位是医院的院长啊。
五分钟后,在院长办公室,院长赵凤奇对马毅用凝重的口吻说:马副旅长,一旅侦察大队的大队长龙百川,肺部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说着,他递给马毅一张初步检测结果。
马毅皱眉,接过检验单子,虽然他医学知识不是非常精深,可还是看到了诸如肺穿孔化脓出血等字样,他心下一惊,看着单子那些数据和正常值的偏差,达到了非常大的程度,任谁都能看得出,龙百川的肺部的情况,非常糟糕。
赵凤奇是知名的肺部专家,同时也曾是呼吸科主任,他用叹息的口吻说:马副旅长,龙百川的肺部在水下被五颗大弹头子弹穿过,海水进入后浸泡了三个多小时,虽然收治入医院后做了清理治疗,可是难以痊愈。目前,到了溃烂的阶段。
那他当时是怎么出院的?马毅有些不解了,这样的状况下,大夫应该留下龙百川。
赵凤奇无奈摇头说:当然是他自己偷跑出去的,后来我们给你们旅部发了几份询问函,你们没收到吗?
马毅想了想,说:那可能是他自己截留了,这个百川啊,连身体也不要了。这事儿我也是有责任的。院长,现在要怎么治疗呢?费用不是问题。
不过马毅意识到,龙百川的肺部问题,恐怕到了无法治疗的程度,否则赵凤奇院长也不会和自己这个龙百川的领导说,而非直接告诉龙百川。他几次看到龙百川偷偷咳血,却没想到到了这种程度。
赵凤奇果然非常沉重的说:要是能治,多少钱都得给小龙治疗啊,他可是英雄。可现在不是治疗的问题,还是他还能坚持多久的问题。溃烂面积太大,切除双肺叶也无济于事了。如果全部切除,置换人工肺叶,本来也可以,大不了小龙退出陆战队,可现在支气管、咽喉都出现了问题,光置肺叶换就没有意义了。
马毅听到院长的话,知道自己判断的不错,他痛惜龙百川的身体状况,可他绝不会放弃这位铁汉柔情的龙队长。
我来想办法,一定要让龙百川活下来。马毅道,谢过院长而后便走出门去,只留下赵凤奇摇摇头,龙百川的肺部大面积化脓,而且双肺和支气管都有病变,现在基本到了生命倒计时。
出了门,马毅就看到龙百川,后者正从专项体检场地走出来,他脸色暗沉,可还是笑道;我刚才一拳打出了五百斤的力道,我说我的身体没事儿吧。
看到龙百川的笑容,马毅对他更敬重了,真是男子汉,马毅也没有露出悲戚的样子,他笑道:看来我弄错了,对了,我听说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大夫就在羊城,那是全球最好的肺科医院大夫。我最近呼吸道不太好,你陪我去看一下吧。你的化验单怎么样了?
龙百川有些尴尬,他知道了马毅已经弄清楚了他的病情,可他不愿意承认,笑说:还没出来,化验单肯定没问题,倒是你咋就得病了,我陪你去,也不远。
龙百川怕马毅问他的具体情况,直接说了句我去要去厕所,憋死了,而后转身就去了卫生间,马毅慢慢跟上去,就听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一声如同呕吐的声音后,传来龙百川急促的呼吸声。
马毅没有进去,他已经有了打算,他立马搜寻系统,果然在药物名录下,发现了一种名为复气散的消耗类药品。其功效是能让服用者呼吸道重塑,获得再生能力,让溃烂的部分重新生长。
这太适合龙百川了,虽然需要消耗5000荣誉值,可能救龙百川,再贵也值得,而马毅已经想好了如何利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大夫,让这件事做得更加合理,毕竟能够修复这样的肺部问题,几乎和起死回生都有的一拼了。
片刻后,龙百川从厕所里走出来,满脸煞白,他忽然看到了马毅,而马毅发现他开始慌忙的擦拭嘴角的黑色血迹,他想再找借口,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天霍普金斯医院专家给你看病,我命令你跟我一起去。马毅直接下了军令,而后不管龙百川,准备离开这里。
龙百川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他着急的拦下马毅说道:副旅长,这件事能不能别和旅长说,否则他一定会让我离开岗位的,我一定要找到303,铁子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您知道吗?当时铁子所受的伤比我要轻,可他将氧气瓶交给了我,该死的是我啊。
龙百川情真意切,紧紧拉住马毅,马毅闻说后非常明白,这是战后的创伤应激反应,这些人总在想死的为什么不是我,马毅低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不过我得说你一句,武铁的死不是你的问题,也不该由你一个人承担,至少,我会和你一道的,除非你看不起我。
龙百川忽然觉得从军这么多年,他心里有了依靠似的,不过,自己的病自己最是清楚,时日无多了,他多希望能和副旅长一起出任务,守卫他最热爱的海疆。不,自己还不能倒下,在找到303潜艇之前,在给武铁了却遗愿并为他复仇前,他还不能死。
马毅不等龙百川的回复,他走出医院,购买了复气散,荣誉值剩下13703点了。而随后,马毅就通过星环,查询道霍普金斯医院的信息,并琢磨着怎么把事情尽量办的自然点。
第二天,马毅从床上起来正在洗漱,忽然门被打开,随后一阵香风袭来,马毅看也不看,后脑如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朝后虚踢。
来人正是冷雨,如果她继续前进,还没打中马毅就会被踢到小腹,她身体戛然而止,撒娇说:不玩了,每次你都能预判我的动作,就不知道谦让我一下。
马毅刷着牙,嘴里吐着白沫子,含糊说:战场上可没人让你,好了,正好你来了,今天和我去霍普金斯医院,给龙百川治病。而后,马毅将龙百川病情的严重情况说了下,冷雨越听越凝重。龙百川平时笑容满面,没料想竟然病入膏肓。
马毅从旁边的军装上衣兜,取出那瓶复气散,递给冷雨说:待会儿去医院,看我眼色行事,这个药物,你就说是你父亲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然后龙百川就会吃掉。
冷雨接过复气散,看了看那怎么都像普通药剂的粉末说:就这个,真的管用?你为什么不直接给龙百川?
马毅早想好理由,他莫测高深说道:我是借一借霍普金斯医院的名头,要不龙百川怎么会安心接受治疗。而他手边,有一个蛇皮袋子,里面放着前两天就取出的30万块钱,那是准备给龙百川看病用的,不过现在却要用作其他用途了。
冷雨轻轻点头,不打算继续追问,对于马毅,她是绝对信任的,所以,两人一起穿着便装,拎着蛇皮袋,开着旅部一辆挂着民用牌照的悍马车,再叫上龙百川,一起朝羊城开去。
龙百川诧异冷雨的出现,不过也没多问,他相信马毅肯定有正当理由。马毅也不解释,反正待会儿一切都明白了。
霍普金斯医院在我国的分理处,就在羊城的第一人民医院,三人为了行动方便,都穿着便装,马毅和龙百川都是黑体恤、牛仔裤,而冷雨是白衬衣、蓝色水洗裤,三人走路带风,好像电影里的帅气炸街特写镜头似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冷雨,她今天穿的是热裤,一双大腿浑圆结实,带着墨镜,回头率简直超过百分之百:很多人回了好几次头。
马毅已经提前在网上挂号,取号后,拎着装着30万块钱的蛇皮袋,排队等待,看着一个个病容满面的普通老百姓,冷雨唏嘘不已,尤其是看到有些人从癌症、白血病等科室进出,他们已经被病魔判了死刑。生老病死,莫不如此。而冷雨发现自从服用了马毅给她的药剂,身体好像比之前还年轻了,她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岁左右。
龙百川何尝不感叹时日无多。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病容是掩盖不住的,期间多次咳血。
终于等到了马毅三人,马毅把号码交到科室里,一个华夏面孔的小伙子接过,看来他是专家的助手和翻译,他将号码递给诊室里一个满头华发的国外专家手里,并用英语说了句什么。
而后,外国专家示意病人坐下,而马毅并没有取出化验单子,问了几个问题后,专家直接说去拍胸片,半小时后,那国外专家在电脑上看完胸片后,如同瞧精神病一样瞧着龙百川,用英语说:除非是上帝开眼,这个病人没救了。
而后,他觉得马毅等人也听不懂英语,对助手抱怨说:华夏的医疗条件太差,人的素质也低,别的医院看不出来这么严重的肺叶损伤,是不可能治疗的吗?助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专家不住摇头,助手正要翻译,不料冷雨非常生气,而后她直接用纯正的英语喊道:胡说八道,你什么都没做就说治不了,太过武断了。专家一愣,显然没想到冷雨曾经在条纹旗国待过好多年,英语发音地道,可他是霍普金斯的知名专家,也回怼说:美丽的小姐,并非我经验主义,好下结论,你看看,他的白细胞突破了正常人的十多倍,淋巴细胞却死伤殆尽,除非发生奇迹,这位病人,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油尽灯枯’了,要不是他体格强壮,早就卧床不起了。看来这位专家还是个华夏通,龙百川英语也相当不错,听闻后立马苦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料,马毅却拦住龙百川,对专家说道:我觉得你们条文旗国的医疗水平也就那样,胸片根本拍错了,我朋友没有问题,信不信,再拍一次,结果就不是这个。龙百川眨了眨眼,龙百川是知道自己病情的,他这么说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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