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白马望想不明白,自己曾经深深仰慕多年的学长莫寻文,怎么会做起了非法的行业,而且,他还是那个行业里的头头。
莫寻文在学校里的时候非常的照顾他,亦师亦友。
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寻找莫寻文的下落,如果他还在国内,他可以去见见他,老友相聚,可能会有一点尴尬,但是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学长现在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帮助。
如果他在国外,也可以摆脱国外的同事去见一见他,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他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过一丝莫寻文的踪迹。
原来,莫寻文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一直在南市生活着,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市一样。
今天,他终于说出了那个真相。
他,莫寻文,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了,他不想再认识他们了,而且还不想有一丝丝的纠缠。
他们离开之前,听见了莫寻文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再见了。”
白马望失魂落魄地走了很远,突然感觉肩膀一沉,整个人顿时就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等白马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愣住了。
“我怎么在这里?”
有一个年轻的警员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听见自己对面的人醒了过来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的白马望,十分热情地放下了手里的笔,说道“你醒了啊?你还记得你叫什么,住在哪里,谁可以来接你吗?”
白马望刚醒过来,头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一脸懵逼的看着对面穿着制服的警员,听他噼里啪啦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等一下,”白马望抬手示意警员暂停提问,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思考一下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慢一点儿说,容我缓缓。”
小警员立马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弱了几分,生怕面前的人出点儿什么事。
白马望“”
让你慢点说,没让你不说话。
白马望的头更痛了。
不过对面的这个人安静了也有安静了的好处,最起码白马望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下心来看看自己在哪里了。
白马望谨慎地观察着周围,墙上写着一排大字“为人民服务”,再加上对面这个穿制服的人,很好,破案了。
自己的右手边是一个窗户,透出来了微微的光,像是天刚亮没多久的样子。
白马望竟然大意失荆州,马失前蹄,进了同行的派出所里。
白马望揉揉眉心,问道“你是哪个派出所的?”
“哇塞,兄弟你清醒过来了,你不知道,我在派出所门口看到你的时候,你都冻僵了,吓坏我了可。”
白马望“”
所以,这到底是哪个区的派出所呢?
白马望几次想要打断面前的这个小警员滔滔不绝的话,可是小片警仿佛是因为嘎嘎嘎被自己制止了憋久了一样,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自顾自的说个没完没了。
十分钟之后。
小片警终于停下了他的吐槽声,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想起来被他忘记的当事人,这才连忙关切地问道“所以,你叫什么?”
“我叫白马望,男,今年25岁,南市人,目前在南市刑警大队工作,担任队长一职。”
“啊?”
小片警愣住了。
“你是白马望?不可能,我检查过了,你身上连证件都没带!而且,我哪里知道堂堂刑警大队队长白马望长什么样子,你肯定在骗我!”
小片警迷之自信的说道。
白马望无言以对了。
他今天出来就是为了侦查,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可能性,怎么会将证件之类可以证明自己信息的东西放在身上呢。
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了。
“根据规定,您的身份信息我们并不能够确认,不能放你离开。请你叫你的同事将你的证件送来西城西区西派出所。可以吗?”
小片警十分认真地对着白马望说道。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
白马望想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动作顿住,他满头黑线的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包心相印的纸巾?
白马望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此刻想要骂人的心情。
“我要报案。”
白马望淡淡地抬眼,看着面前自称为孟树的同行警官,说道。
孟树啊了一声,面前的人短短半分钟之内,摇身一变,立马从可疑的嫌疑人变成了受害人。
“报什么案?”
孟树紧张兮兮地掏出来了一支笔,开始严阵以待了。
要知道,他们这片用鸟不拉屎来说,都是可以的了。
一年到头办过最多的案子就是给这个老奶奶找猫,给那个小孩找狗。
冥冥之中,他又有一种预感,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南市刑警大队队长白马望的人,一定会带给他一件,大案!
“我手机丢了。”
白马望说道。
孟树“?”
您有事吗?手机丢了找去啊!
似乎是看出来了孟树按捺不住想要说出口的吐槽话语,白马望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你不让我走啊。”
这个孟树的所有表情、动作,都能够表现出,他严重怀疑白马望是什么大案的犯人,被好心人士特意抓住送到他们门口来的。
白马望只想借用范语薇的话“无语,我无语死了”,来表达自己现在内心的崩溃。
是的,他感觉分分钟就要崩溃了。
“那你电话没了,打电话找人来接你吧,顺便把证件带来,我把这里的公用电话借给你用。”
孟树十分“慷慨”地把桌子上的座机往白马望这里推了推,自己则是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打算将私密空间留给他打电话用。
临走之前,孟树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白马望一件事。
“话费一块,记得结清啊。”
其实,孟树没想要的,只是想用这个当做借口,让白马望多一个留在这里等人来的借口。
白马望连连摆手,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恍惚得不能自已。
孟树说完之后,就贴心的关上了门。
白马望也挺久没有用座机打过电话了,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摸索清了该怎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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