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最后,以王慕清那伤痕遍布的脸和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臂,以及她那无比受伤的眼神为结束。
看完这个视频,谢半青觉得自己可能不太好过了今天晚上,她的心从视频刚开始就一揪一揪的疼着。
可能大家都是同为女性,对于女性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艰难情况来看,他们都一样的,是弱势群体,但是,也是最有希望的群体。
“这个视频并没有说明他们三个人的具体关系,你们是怎么断定,”谢半青将手机还给万秋芳,严肃地开口问道,“他们三个人,有出轨的老师,有勾引老师的学生,还有原配的?”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都这么说,我也就信了嘛。”
说起这个,万秋芳还有点儿喏喏不知所措。
万秋芳心想,大家都是看热闹的啊,网上的是非与真假,不牵扯到自己本身,没有人会去将它当做一件火烧眉毛的事情。
毕竟,人的本质是自私的。
“好吧,这件事情,我们会进行调查的,这个博主的名字我记下了,如果事情是假的,根据我国的法律, 同一谣言信息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五百次,评论二百次以上的可被定为侮辱罪、诽谤罪,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
谢半青淡漠的开口说道。
“啊,这,这我们谁也不知道啊,这个视频也不是我发的,我就是点开看看,不会有罪吧。”
万秋芳慌了,手上也突然没了轻重,她怀里的孩子十分敏感的感受到了母亲此时的不对劲儿,大声地哭闹了起来。
在孩子的哭声中,谢半青将万秋芳送出了休息室。
“望队,你看一下这个。”
在送走万秋芳的第一时间,谢半青就下载下了那个视频,并且用着有限的目前资源,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视频发布者“可乐有汽水”的ip地址,津市大学西校区第5栋宿舍楼里,也就是男生宿舍。
白马望看了之后,良久,才开口说道“能不能查到‘可乐有汽水’的真实姓名?”
“这个权利呢,我目前是没有的,不过,我已经联系了网络监管以及其他部门,说是明天会给我答复。”
谢半青的话音一转,差点让他们一口气上不来。
谢半青在查到ip地址之后,发现发布者很心机的用了校园网,让他们短暂时间内没有办法查出来具体的使用者,这个难题,就交给专门的部门来查一下吧。
网监部“”
为什么你们加班,我们也要加班啊!
“接下来,我们去会会剩下的人吧,抓紧时间。”
白马望隔着窗口,看向了在里边坐着的两位穿着制服的人。
“您好。”
地勤有些局促地站起来,对着白马望伸出来手,说道。
白马望握了一下手之后,回复了他一句“请坐吧。”
隔壁的休息室里与此同时开始。
钟白还是第一次脱离了白马望的严格监管,跟在谢半青的身边,听着她问话。
“请坐吧。”
列车长顺势坐下。
白马望和谢半青同时抬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在短暂的一分钟的观察时间结束后,冷不丁地开口说道“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我叫万乐山,今年三十八岁了,从业多年。南市人,家里还有父母和妻子以及6岁的孩子。今天是按照工作安排进行从南市到卢市的d1220次列车的驾驶任务。我是在晚上五点钟的时候到达的南火车站,进行了一些了的准备工作之后,我就驾驶着d1220列车从南火车站出发,到达西火车站的时间是晚上的六点五十八分。”
“我正在减速中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东西从站台上掉了下来,急忙刹停,可是,”万乐山的目光有点沮丧了,一直挺直着的背,也不由得弯了下来,他继续说道,“她的头已经被压上去了。”
万乐山的眼神逐渐绝望了起来,他自责地说道“如果我能够再认真一点,再仔细一点,我就能够提前看到她了不是吗?”
她就不会死掉了吧。
“警官,我会不会被判刑啊,我杀人了啊。”
“目前,我们拥有的信息就只能够证明,她很有可能在掉下站台前就已经死亡,我们现在的最主要的任务不是定罪,而是找到将她推下去的真凶,甚至是导致她真正的死亡的原因。”
“好!”
万乐山的眼睛里逐渐染上了光彩,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面前的警官的身上,他现在只能够祈祷,真凶早一点抓住,这样他就可以洗脱杀人的嫌疑。
鉴于万乐山目前并没有作案时间,但是仍然无法排除杀人凶手是一个人作案,还是团伙作案。
所以,他们让万乐山先回家了。
“我叫汪凌文,今年26岁,是一名火车站普通的工作人员,今天,我和往常一样,主要是负责在底下跟乘客们传递一些信息,比如不要在黄线之前,为了安全,请大家保持社交距离,以及提醒他们在规定的站台位置进行等候。”
“我注意到了她,哦,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怪可惜的。”
说起“可惜”两个字,汪凌文的眼睛低垂了下去,似是为了那名年纪轻轻就死去的女生,感到了非常的惋惜。
“王慕清。”
白马望提醒道。
“汪凌文,你认识她吗?你说你注意到了她,你注意到了她什么?”
白马望问道。
“警官,你知道的,我主要就是负责一些提示,在火车开车前,确保所有的乘客都能够平安上到列车上,我在那里看到她,有些不对劲儿。”
汪凌文慢慢地回忆着说道。
“我看到她一个人,什么行李都没有,您知道的,来火车站的,不论是长途还是短途,都会有至少一个小包要带的。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有见过几个一丁点儿行李都没有的人,我就这么的留意到了她。想着,要不要一会儿问问她,是不是行李丢在候客厅了。”
“后来呢?”
听汪凌文话里的意思,他确实是注意到了王慕清,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后来好像并没有跟王慕清进行什么言语上的交流。
这是他们在监控里边看到的不多的线索特征。
“后来,有一位乘客,不小心站到了黄线的前头,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我走上前去,提醒了他一下,”汪凌文笑了一下,“那位乘客看起来五大三粗地,还别说,我有点儿害怕他打我来着,可是我还是说了,不过,他倒是还算理解我们的工作,没有说什么,就往后边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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