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小心翼翼地对着他们,说了这几个信息之后,还是非常不安地看着面前的几位警官,问道“警官,那个妹子,哦,我是说就是我边上那个,她是不是已经——”
刘建国说着,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还翻了一个白眼,比玩之后有些后怕的说道“没啦?”
“嗯,你认识她吗?”
白马望问道。
“不认识。”
刘建国很快地回答道,不过,他的眼睛转了一下,看了看门口,又神神秘秘地对着他们说道“我看她好像,这里有问题的样子呢。”
刘建国指了指自己的头,他是想说,那个死掉的女孩儿,是不是精神不太好,比如,精神病?
“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马望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俺跟她说话来着,她不回俺。”
刘建国说完这个,还有些悻悻地攥了攥有点不舒服的手指头。
“你跟她说什么了?”
“哦,俺这是第一次坐这种火车,兴奋地不得了,又怕自己坐错了位子让人用手机发到网上去,丢死人了。”
“我就在那看火车票,琢磨我站的站台位置对不对呢,我就看见她,嗯,”刘建国慢慢地回忆着自己刚看见死去的小姑娘时候的样子,他的视线慢慢飘向了远方,说道,“她走路一瘸一拐地,不太稳当,我离老远就看见她了,因为那会儿所有人都已经在站台上等着进站了,就她,晃晃悠悠地才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走近了,一看,我就吓了一跳。好家伙,脸色白的吓人哦那小姑娘!”
刘建国十分生动形象地将身子顺势抖了一抖,让他们清楚的能够体会一下,他当时看见死者时的害怕心情。
“后来啊,她就站我前头了,我看她好像身体不太对劲,俺就想到俺娘了,不知道她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隔壁村的王大妈有没有又偷俺家鸡吃,我就想她要是去的地方不远的话,我就让她坐会儿我的位置。”
“反正俺要去终点站的,她要是没买坐票,我就替她站会儿呗,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站着爷就站着了,无所谓,身长体壮的。可是,可是她跟没听见我说话一样 !”
刘建国毛骨悚然地说道。
“后来呢,她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谢半青出声问道。
听刘建国的描述,这个死者看起来精神恍惚,十分憔悴。
“后来,就没啦。我就专心地等着火车来了。”
“嗯,”白马望嗯了一下,又问了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
刘建国摇摇头。
“我就是一个农民工,怎么可能认识年轻小姑娘呢。我们工地上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女人,没有年轻人的。年轻人啊,怕苦怕累。”
“好,我没问题了,”白马望看向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要了解的吗?”
“没有了。”
“嗯,那就送他回家过年吧。如果后续有什么想起来的,请务必联系我们警方,谢谢您的配合了。”
谢半青起身送了他出去,然后对着刘建国说道。
“唉。一盘散沙,没有一个答案能打的。”
钟白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想我的饺子了,我包了那么久,一个都没有吃上呢。”
“快了快了,”白马望安抚道,“还有两名需要问话的,问完就放你们回去过年,饺子明天再吃。”
“好诶!”
几个下属都露出了难得的笑脸。
虽然明天还要继续办案,但是能够回家过年,也是不错的啊。他们这么想道。
“接下来,我们就去看看那位年轻的女士吧,谢队,你单独对她进行问题吧。”
白马望这么说道。
他担心他们三个大男人一进去,会吓到那位年轻的妈妈还有小朋友在,他们也不太好问问题。
“望队!!!”
白金远远地看见他们,就冲着他们喊道,黝黑地脸上竟然被他们看到了一丝喜意。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易秋一脸嫌弃地说道。
白金那个大块头,终于跑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反而那张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白金执拗地看着白马望,然后开口说道“死者身份查出来了。”
“死者,王慕清。女,二十岁。家住南市东城区的爱民小区三号楼一单元502室,津市大学大三年级经济管理学院市场营销学一班。父母在她八岁那年离异,随后都各自有了家庭,现在的家里只有她和她奶奶两个人。”
说道这个,白金的语气有些沉默了,他十分艰难地开口说道“没敢通知王慕清的奶奶,给她的父母打电话了,她的父亲说过几天再来,母亲刚刚已经见过了。”
“确定是她。”
白金语气有些气愤。
这是什么父亲,因为亲生女儿死在大年夜里,就觉得晦气了,不想来吗。而且,自从离异之后,父母两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商量的,竟然一分钱都没有给过王慕清。
王慕清能够平安地长到现在,全靠她奶奶一点一点儿地攒着退休金,还去卖废品的功劳。
“有没有获得她家属的解剖同意书?”
谢半青冷静地问道。
无论其他人的家里有什么事,他们的任务都不是为了解决家庭纠纷,而是找出死因,找出凶手,找出真相。
“还没有拿到,不过,正在和她的家人积极协商中。”
他们的第一选择是联系王慕清的母亲,老人家年纪大了,他们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说明具体的情况,只是说,需要她父母的联系方式。
白金从手里的文件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了一张薄薄地纸,放到了桌上。
就是这张薄薄地纸,就可以主宰着王慕清年轻的生命是否可以得到安慰。
“钟白,麻烦你了。”
白马望叫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联系王慕清的家属,一定会获得他们同意的,放心吧!”
钟白说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剩下的人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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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万秋芳,三十岁,南市人,我的职业是花店经营,在南市西城区有一家小小的花店,那就是我的全部收入来源了。这是我的孩子,万盈。孩子的父亲,我不想提了,可以吗?”
万秋芳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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