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开眼睛,就是一片血红。
金子安吓了一跳。
他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尖叫了起来。
金子安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前言不搭后语。
范语薇也忍不住悄悄同情了一把这个可怜的影帝。
崔觅风有些庆幸,因为他和白马望两个人曾经作为室友的特殊关系,他作为白马望的室友,成功地被李修齐分到了另一个帐篷里。
没能够见证那场惨烈的情景,他还有些松了口气。
多亏范语薇大佬带自己半夜出去找贺姣。
贺姣,说起贺姣,他们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贺姣都没有发出过声音,像个隐形人一样。
如果不是她就坐在范语薇的边上。
只怕,就连范语薇自己都要忽略了这个人。
范语薇的表情僵了一下,她缓缓扭头看向就坐在自己身边的贺姣。
只见贺姣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几分,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情况十分的不好。
范语薇握了握拳,忍不住出声问道“李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
她感觉贺姣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她需要医生。
恐怕,还是最需要的是心理医生。
李修齐听到了这个,叹了一口气,他说道“下午,最迟傍晚的时候,我们就能顺利下山了。”
他也现在不敢打保票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说好了来接应他们的人,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现。
他们也逐渐地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不过,他现在倒是还没有把情况往最糟糕的地方想,总要给这群金贵的人们一丝缓冲的时间啊。
贺姣似是在发出声音,范语薇屏息,耳朵都竖起来,直直地听着贺姣在说些什么。
“不能不可以”
范语薇听不太清贺姣说的话,隐隐约约只听到了这么几个字。
范语薇看了眼其他人,他们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突然有些胸闷,范语薇起身走到帐篷外边,想要透透气。
她没敢在这个特殊时期走的太远,依旧在警戒线的范围之内,范语薇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今天,是一个也阴天呢。
范语薇正在那里思考着,到底是谁来一次又一次地在制造着矛盾。
谁会是幕后黑手呢?
一道平稳的呼吸,停滞在了她的附近。
范语薇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你怎么也出来了?”
范语薇问道。
“看你出来了,”果然是白马望,白马望继续说道,“你是想到什么了嘛?”
“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范语薇定定地看着白马望,试图用最简单的话语,将她现在脑海里的想法,概括出来,“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
“我也这么想的。”
白马望微微点头,同意道。
范语薇一听白马望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忍不住心里多了一丝雀跃,冲走了那淡淡地阴霾。
“首先是贺姣失踪的事情,肉眼可见,她确实是被人掳走了,她的脖颈处有打晕过的痕迹,手脚也曾经有被像是麻绳一类束缚过的瘀青。”
这些都是他们可以看到的。
虽然下手的那个人动作不重,但是想来,确实是一场故意的行为。
“可是,”范语薇分析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除了那些伤之外,可以说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范语薇不是不相信贺姣,只是,她的归来,有些矛盾。
贺姣失踪时,他们正在太川山里录制节目,她回来时,大部分人都在睡梦中,之后,庄玉书就遭了意外。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怀疑那个人的用心。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仅仅是掳走贺姣吗?
“不,他一定还有别的企图。”
白马望说道。
范语薇这时候才发现,就在她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将心底的分析都说了出来。
“庄玉书帐篷里的出血量,并不致死,所以,他还有可能活着。”
白马望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范语薇。
“那太好了。”
虽然和这群嘉宾还不熟悉,但是,大家都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平平安安的回去了。
范语薇和白马望分析了一通,想想来的这几位嘉宾,孙浩瀚、辛蓉蓉和谭含玉,还有白杨、金子安、卢语蕊和莫芷容,到底谁的嫌疑会最大。
范语薇和白马望之所以将崔觅风排除,是因为,崔觅风都或多或少的在贺姣、庄玉书出事的时候,出现在过他们的眼前。
只有这几个人,他们并没有怎么见过。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想要排除的人选,两个人的头都有些大。
“咕噜——”
一阵悠长的声音,不知道从谁的肚子里发了出来。
范语薇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来,自己是饿了啊。
范语薇无奈一笑,现在这个时候,想吃点儿东西,恐怕费劲了。
走又走不远,节目组准备的食物也上不来。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人上来过呢?范语薇和白马望同时想到了这么一个关键的问题。
“莫非”
“莫非不是他们没有上来,而是,根本找不到我们。”
“又或许是,有人故意拦住了我们的消息。”
范语薇和白马望一言一语,就将现在的真实情形分分钟判断出来。
“不好!他们有危险!”
范语薇和白马望拔腿就往回跑,可是,等到他们跑回到帐篷的时候,只剩下晕过去了的李修齐,其他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大变活人都没有这么快的好嘛?
“该死,”白马望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了,“我们来晚了。”
范语薇和白马望将李修齐唤醒,李修齐茫然地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嘴里顿时口吐芬芳了起来。
“卧槽!”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啊。
李修齐怒了。
人呢,他保护的人呢,都去哪里了。
“你好好想想,你昏过去之前,做了什么?”
白马望耐心地问道。
“我想想啊,”李修齐也不准备起来了,就盘腿坐在地上,慢慢地回想着,他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说道,“我好像闻到了一阵特殊的香味,我们当时还在想着庄玉书的事情,也没多注意这个香味是什么。”
“后来,”说到这里,李修齐愤愤地看向了林子,怒道,“后来我就没有意识了,再有,就是你们把我叫醒了。”
该死,他怎么就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睡的那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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