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伸手揉了揉小女孩儿的脑袋,笑道“跟着国际小童星一块儿出门真是累,防贼防狼还得防记者。”
小丫头撇了撇嘴,哼哼道“都是江随心搞得幺蛾子,奥斯卡盛典在美国举行不香么?她非得动用陆氏的势力将盛典移到海城来举办,
呵,有个陆氏掌权者做大伯很了不起么?攀比炫耀,品行不端,充其量就是个拜金女。”
顾晓晓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的侄女,提醒道“你也别妄自菲薄,我顾家的女儿,不比陆氏的女儿差多少,
再说了,你马上有个沈家掌权者做姑父,乖,把腰杆子挺起来,你绝对不输给这世上任何一个小公主。”
小丫头脸上美滋滋的,“那倒也是,今年的奥斯卡童星奖我要定了,绝不让给江随心。”
‘嘘’顾晓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边有一大群记者过来了,如果不想暴露行踪,从现在开始就别说话了。”
“”
姑侄两穿过大厅,走到外面的台阶上时,两个黑衣男人凑了上来。
“请问是顾小姐么?”
“嗯,我是。”
“我们是沈先生派过来接您的,他在对面的露天停车场上,考虑到小小姐需要隐蔽,所以他没亲自过来迎接,顾小姐,请吧。”
“好。”
姑侄两跟着黑衣保镖来到停车场后,远远就看到沈玄靠在车窗前。
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温润如玉。
顾晓晓都看痴了。
顾小悠抿嘴偷笑,“姑姑又犯花痴了。”
说完,她拔腿朝沈玄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姑父。”
沈玄拧了拧眉,下意识俯身抱住了她,笑道“小悠越来越漂亮了,不愧是闻名国际的小童星,只是咱能不能商量着把称呼改一下,你以后还是叫我沈叔叔吧,这个称呼帅一些。”
“才不呢。”小丫头不上当,“您就是我姑父,以后要娶我姑姑的,我才不改口呢。”
顾晓晓从远处走过来,含笑道“小悠说得对,反正迟早要喊你姑父的,就算提前适应了。”
沈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颔首道“一路上辛苦了,先回沈家老宅吧。”
“嗯。”
上车后,小悠窝在沈玄怀里不肯出来。
“姑父,小悠是来参加奥斯卡童星奖竞选的哦。”
沈玄笑了笑,温声道“小悠这么厉害,一定能斩获这个奖的。”
顾晓晓听罢,连忙插话,“玄,那小悠的奖就拜托你了。”
沈玄何其聪明,怎么不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
让他帮着小丫头走后门呗。
“行,我跟奥斯卡方打个招呼,让他们多关照一下。”
两天后。
世纪广场二楼咖啡厅。
江酒坐在临窗处,笑看着对面的傅戎,挑眉道“耽误傅先生宝贵的时间了,我这儿有件急事需要傅氏表个态,迫于无奈找上了您。”
傅戎是第一次见江酒,看着眼前这个潇洒活脱的女人,瞬间刷新了他对异性的认知。
这些年来,他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无数,每一个见到他都是战战兢兢的。
唯独这个女人看着他时带着三分轻佻外加四分似笑非笑,完全没将他这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放在眼里。
有点意思啊。
“江小姐有话就说吧,不必拘泥于礼数,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遵守礼法的人。”
“哈哈。”江酒朗声大笑,伸手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甩在了桌面上,“傅先生看看吧,这可是你妹妹干的好事儿,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傅戎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俊脸渐渐阴沉了下去。
江酒也不等他开口,自顾自道“你妹妹买凶杀人,视人命如同草芥,傅先生,这是两条鲜红的生命呐,即使你傅家手眼通天,怕也兜不住这么大的事情吧。”
傅戎微微眯起了双眼,沉声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资料的?阿坚联系的是修罗门的人,按道理说修罗门不会随意泄露雇主的身份,你是怎么拿到”
说到这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突然一凛,咬牙道“江小姐是修罗门的人?”
江酒扬了扬眉,笑道“我是不是修罗门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掌握了你傅氏嫡女买凶杀人的证据,
你也别想着灭口,我江酒可那么容易被人弄死,咱们还是好好谈一谈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吧。”
傅戎缓缓收敛了身上的戾气,朝江酒竖起了大拇指,“江小姐果然不凡,名师玄霜是你,名义无名也是你,
又是艾米服饰幕后的老板,如今还跟修罗门有交情,只是不知这国际第一个黑客鬼刹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江酒勾唇一笑,“说不定也是我哦,听说京都一家研究所的数据库被鬼刹给黑了,网信办的人正满世界查鬼刹的真实身份,
傅先生,我劝你别做无用功了,你该知道网络的研发对国家来说有多重要,只要你不敢阻止我参加国际编程大赛,那这个暗亏你傅家就吃定了。”
傅戎被她给气笑了。
这个女人。
真是能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可偏偏又奈何不得她。
“我保证类似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了,她擅自行动差点酿成大错,我代她向你道歉。”
说完,他又将他的计划跟她简述了一下。
江酒听罢,脸上的讥笑退散了一些,“既然傅小姐不是诚心想要捐赠骨髓,那我朋友也无需傻等着了,
行,那就从萧恩的身上取精子,事后只有傅璇不招惹黎晚,我保证黎晚不会去打扰她跟萧恩的婚姻。”
傅戎松了口气,挑眉看着桌上的资料,“那这些”
江酒扬眉一笑,“只要傅先生不泄露鬼刹的身份,我定会为你傅家保守这个秘密,当然,那些买凶杀人的证据得暂时先放在我这儿保管,等事情了了,再归还给傅先生。”
“”
时氏集团。
总裁办。
自从林倾以公司最大股东的身份入驻后,时宛就将这间办公室让给了他。
看着坐在办公桌内的男人,时宛轻声一叹。
她其实渴望待在他身边的,哪怕用那种不堪的方式。
“我答应你的条件,只求你放过我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