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她什么时候成了这朵白莲花的师妹了?
该不是师父想要摆脱困境,无奈之下收了这丫的为徒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唐静茹见她嘴角一个劲抽搐着,连忙用着关怀的语气问“玄瑾师妹,你怎么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丫头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玄瑾没鸟她,目光在四周环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江酒身上,故作惊讶道“师父,您怎么回国了呀?”
“”
一瞬间,整个庭审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在了脸上。
那些看好戏的,指点议论的,谩骂嘲讽的,全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玄瑾。
在她脸上停留了三秒后,又齐刷刷地朝她所看的方向望去。
刚才他们似乎好像听到这位玄小姐叫了‘师父’。
谁?
谁是她师父?
被告区就两人,一个江大抄子,一个时大小姐。
难道
“时小姐是玄霜么?”有人木讷讷的问。
“应,应该是吧,除了她,被告区没别人了,总不可能是那抄袭狗吧。”
“这么说的话,也能解释清楚了,时小姐是那抄袭狗的好友,她护着她也是正常的,难怪江抄子有恃无恐的。”
“不,不对啊,那抄袭狗刚才说著作权在她手里,按照逻辑分析的话,她应该才是玄霜,我,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啪啪打我的脸?”
“你,你或许真相了。”
‘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空旷寂静的堂内炸裂,掀起了狂风骤雨,众人也纷纷从怔愣中反应了过来。
“艹,抄袭狗摇身一变成了原创者,这脸打的,真他妈疼啊。”
“确实疼,我都没脸继续待下去了,这回算是出了大丑了。”
“她,她真是名师玄霜?四年前那个凭着一己之力斩获了靓装盛典上‘第一设计师’荣誉的业界黑马?”
“”
唐静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抖着声音道“玄,玄瑾师妹,你这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咱别闹了好不好,还没给江酒定罪判刑呢?”
“江酒?”玄瑾蹙了蹙眉,伸手指向时宛,问“那女人就是江酒么?”
额
唐静茹拼着最后一口心气支撑着自己,才不至于瘫坐在地,她抖着声音道“不,不是,在她身旁的才是江酒。”
“胡扯。”玄瑾瞪了她一眼,原本还笑意盈盈地俏脸上突然乌云密布,“站在她身旁的明明是我师父玄霜,怎么可能是江酒?”
“”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现在在干什么?
灵魂三拷问后,唐静茹整个人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嘴里不断呢喃,“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设计圈的名师玄霜,这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同样无法接受的还有温碧如与江柔母女,两人齐刷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涂满胭脂水粉的脸上都隐隐扭曲了起来。
这个打击,对她们来说真的太大太大了。
前一秒她们还在庆祝,还在欢呼,后一秒就被现实狠狠甩了两巴掌,这乍然从天堂掉进地狱的失望与愤恨,如何能承受?
陆夫人虽然坐在椅子上,看似无动于衷,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受的打击不比这里任何一个人小。
这该死的贱人,居然是玄霜。
她竟然是玄霜!!
怎么办?
她该如何将她逐出海城,让她滚得远远的,不再去骚扰蛊惑她的儿子跟侄子。
玄瑾绕过唐静茹,踱步走到江酒面前,盯着她瞧了半晌后,蹙眉问“师父,您真是江家大小姐啊?那你怎么不早说,还害得我偷偷拿了你的荣誉证书跟奖杯跑来海城起诉,这脸算是丢大了。”
江酒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死丫头不去演戏真是耽误了她,就她这演技,奥斯卡影后都可以预订了。
当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会揭她的底。
“我已经被江家逐出家门了,所以算不上什么江家大小姐,自从拜顾老为师后,我就是顾门之人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将恩师视为亲父,这次外界都说我抄袭了玄霜的作品,如果不让你把事情闹大,怎么洗清我身上的污名?”
玄瑾扒拉着脑袋,撇嘴道“所以您老就利用我,哪怕知道我来了海城,也没有跟我说您就是江酒,眼巴巴看着我跑来法院起诉,这下好了,笑话闹大了,我居然告了自己的师父,天呐,要是被外界冠上欺师灭祖的罪名,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师父好坏,人家不想活了。”
江酒差点儿被她给恶心到吐。
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目光后,一脸和善道“乖哈,你帮师父澄清了谣言,立了大功,外界又怎么会说你欺师灭祖呢?毕竟这一切你事先都不知道嘛。”
“”
角落里,陆西弦嘎了嘎嘴,叱道“这女人还能再虚伪点么?明明是她们两设了个套,将所有人都耍了一遍,临了还给自己立人设,搞得她们师徒两人多委屈似的,外公,这种女人可千万不能让我哥娶回家了,会作死的。”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双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如此聪慧机智,宠辱不惊的女娃,不给他秦家做当家主母真是可惜了。
听说秦衍那小子很喜欢她,嗯,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孙子,有眼光。
“你小子懂什么,这样的女孩子才能堪当豪门主母,就她了,没跑,反正不是你亲哥就是你表哥,总得有一人将她娶回去。”
“”
听审区,温碧如眼中划过一抹森冷的寒意,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按照原计划行事,就现在’
江柔压低声音问“妈咪,咱们要出手么?”
温碧如冷冷一笑,咬牙道“趁热打铁,当然要出手了,如今所有人都被打了脸,憋了一肚子闷气,咱们来招釜底抽薪,我倒要看看她江酒今日如何解围,如何解释她生的那个孽种不是秦家的种。”
江柔还是有些害怕,她总觉得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了些。
而且她有种预感,会出大事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