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碧如扬眉一笑,“何止是永无翻身之日,以我对秦琴的了解,她定要将江酒弄进监狱才肯善罢甘休。”
“真的么?”江柔欣喜得差点跳脚,“那老太婆真的会将江酒送进监狱?”
“那是自然。”温碧如拨弄了一下指甲壳,讥笑道“秦衍对江酒的在乎会是一把穿心刀,他越是爱她,秦家姐弟就越是坐立不安,秦衍是谁,素有雅正之称的第一贵公子,秦氏未来的掌权者,秦家又岂会看着他娶个养了野种的女人做家族未来主母?而拆散两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江酒送去监狱,彻底断了秦衍的念想。”
江柔高兴得浑身颤抖,她真是太开心太激动了,能看着江酒锒铛入狱,是这世上最令人兴奋的一件事了。
“妈咪,那咱们怎么做才能雪上加霜呢?”
温碧如阴毒一笑,“第一,散播她抄袭的谣言,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第二,想办法联系玄霜,怂恿她起诉。”
“好,就这么办。”
……
盛景公寓。
江随意抱着笔记本从书房走出来,边走边道“酒姐,您前几天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江酒正窝在沙发内敷面膜,听了他的话之后,缓缓坐直了身体,淡声道“说说吧。”
“集团的总裁确实是林倾,不过他很少在人前露面,公司事务都是由一个叫木染的女人打理的。”
江酒猛地撕掉了脸上的面膜,蹙眉问“传闻扬少是集团的太子爷,难道……”
江随意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凝色,咬牙道“他确实是林倾的儿子。”
江酒一怔,双眸中涌现出丝丝缕缕的异样。
如果扬少真是林倾的儿子,那证明他已经在国外娶妻生子,有了幸福圆满的婚姻与家庭。
作为朋友,她本该祝福他的。
经历了林氏衰败,父亲惨死,又被世人诟病说与继母有染,他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命运也该善待他了。
可,宛宛怎么办?
那女人一根筋通到底,对林倾已成执念,谁也唤不回她早已沦陷沉迷的心了。
她没有错,林倾也没有错,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波及到了他们,还毁掉了他们之间纯洁的爱情。
然,就是这样一份血海深仇,让原本两个挚爱之人成了宿敌,生死不复相见。
她的宛宛,那个被宿命折磨得心如止水的女人,该如何从这场悲剧里解脱出来?
“你确定扬少是林倾的亲生儿子么?”
江随意微微眯眼,沉默了片刻后,凝声道“不管扬少是不是林倾的儿子,林倾都已经有老婆了,而且他跟他妻子是在爱尔兰登记结婚的。”
爱尔兰!!
江酒的心中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据说在爱尔兰登记结婚,是不允许离婚的,婚姻年限一百年,从人生起点走到终点,那些深爱彼此的红尘男女,都喜欢去爱尔兰领结婚证,用来证明他们永恒不变的爱情。
林倾带着妻子去爱尔兰登记结婚,岂不是证明他很爱很爱他的妻子?
“能查到他妻子的信息么?”
江随意拧了拧眉,试着道“据资料显示,她是西方一个隐世家族的嫡女,身份尊贵,具体的个人信息暂时没查到,林倾将她保护得很好,几乎不让她在外界露面,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扬少一探究竟,那女人是他妈,借助他去查的话应该会容易一些。”
江酒摆了摆手,摇头道“算了,我估摸着对方也是个不能招惹的大人物,还是别滩浑水了,既然林倾已经结婚生子,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宛宛死心,扒林倾的妻子又有何用,给宛宛平添痛苦罢了。”
“那倒也是。”江随意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做红娘撮合人成对的事儿我最在行了,一定帮宛姐找个称心如意,活儿还超级棒的,让她整天都在床”
江酒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混账东西,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打闹间,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身手捞过后,她直接滑了接听键,还不忘用眼神示意江小爷闭嘴。
“怎么了?”
江小爷没看见来电显示,以为是秦衍打过来的,亲妈刚收回捂在他嘴上的手掌,他就咋呼了起来,“堵我嘴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我觉得宛姐现在啥也不缺,就缺活儿好的男人,让她欲生欲死。”
“”
“混账东西,你皮痒痒了是吧?信不信老娘现在就过去给你松松筋骨拉拉皮?”
“卧槽。”江随意原地跳脚,一脸惊恐地望着贴在亲妈耳边的手机,怪叫道“酒姐你不是人,时宛打电话过来也不说一声,你存心想让我死在那女人手里是不是?”
江酒一脚踹过去,“滚。”
她没给他使眼色么?
自己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还好意思哗哗。
“宛宛,你过来吧,这小子确实欠收拾,我欢迎你过来蹂躏他一顿。”
“”
这是亲妈!
“好拉,不跟你们闹了,酒酒,你快看博客,出大事了。”
江酒微微眯眼,她从时宛的语气里听出了焦急之色,不禁拧眉问“怎么了?随意与秦衍不是亲生父子的事情曝光了?”
“可比这严重多了。”时宛咬牙道,“你先看看博客,看完你就知道了。”
一旁,江随意已经打开了电脑,顺利登陆了账号。
“卧槽,真的耶,妈咪,这次你怕是要去蹲号子了。”
江酒伸手将他扒拉开,凑上前一看,眉头蹙得更紧了。
剽窃抄袭第一设计师的成名作?
她?
江随意摸了摸鼻子,怯生生地提醒道“酒姐,我说句公道话,您确实剽窃抄袭了玄霜的作品,前两天您设计的那份图稿我看了,跟四年前那份真的很像,这是江随心出的馊主意吧,把她推出去兜着。”
江酒凉凉瞥了他一眼,伸手指向卧室,“滚进去,别在老娘面前出现,不然我将你从五楼扔下去。”
额
“行行行,我闭嘴,闭嘴总行了吧?”
江酒将手机重新贴到耳边,凝声问“这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