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号人,带着十几条枪。
钟易成一看,就知道今天讨不了好了:别动手,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虽然不甘心,但两辆车上的人还是全都下来了。
兄弟,我们是
闭嘴!
钟易成刚开口,身后已经有人一脚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老大,老大。
后面一路跟踪的那辆轿车上的人也被带来了。
一共两个人。
兄弟,哪条道上的!
一个人才开口,结果比钟易成还惨,一个巴掌就扇了上来。
劫匪领头的那个说道:毙了,全部毙了!
钟易成被吓到了。
这是劫财还要害命啊,他急忙叫了起来:我们是军统局的,是政府人员,你杀了我们,不怕出事吗?
他这里才说完,跟踪的人也叫了起来:我们是上海季云卿季老板的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个劫匪一怔:真的?
真的,真的!
劫匪喃喃说道:他妈的,这次踢到铁板了,带回去,连人带货,先带回去再说!
钟易成和苗长奎心里惴惴不安。
太乱了,眼看着就要进常州了,结果遇到这么一出。
苗长奎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办?
华侨们把重担交给了自己,可是自己呢?
这批药品一旦有失,自己就是死也不能偿罪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被关了有一个来小时的样子,房门打开,那个劫匪头子走了进来。
苗长奎急匆匆地说道:好汉,你听我说,这批是
药品嘛。劫匪头子接口说道:南洋送来的药品,够十万军人用一个月的,对不对?
对,对。苗长奎急忙说道:前线正在抗战,我们这些华侨,捐款捐物,才筹措到了这批药品。好汉,你可以杀了我,但请务必要把
务必把这批药品送到上海去!
一个声音帮他说了出来。
接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哪位是钟易成。
我是。钟易成上前一步,疑惑的问道:你是?
年轻人掏出了一份证件,交给了钟易成。
钟易成一看,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军统局第二处上海区行动科科长:
丁远森!
自己人!
丁科长。钟易成把证件还给了丁远森: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丁远森笑了笑说道:我们得到可靠情报,季云卿的人已经在无锡设下了埋伏,就等着你们的车队到了。
钟易成面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所以你
不这么做不行。丁远森正色说道:钟易成,你先回南京,面见戴处长的时候,告诉他,这批药品我接手负责护送了,如果不能安全到达上海,我自己解决了自己。
那行。
钟易成立刻放心下来:就有劳丁科长了。
对了,你和戴处长说,两辆车子就不开回去了,请戴处长千万不要扣我的薪水当补偿啊。
钟易成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丁远森随即转向了苗长奎:您是苗先生吧?
是我,你是丁科长?
苗长奎困惑的问了声。
我是丁远森,你叫我小丁好了。丁远森非常认真地说道:苗先生,海外同胞踊跃支持抗战,不惜变卖家产变卖子女也要捐款捐物,我代表所有人谢谢你们!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苗长奎客气了一下:丁科长,我刚才听到已经有人盯上了这批药品,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按照原路线去上海?
原路线,不变,那是最快的一条路线!
可是,劫匪,啊,我说,真正的劫匪怎么办?
丁远森指了指身边的劫匪头子:这位是魏兴盛魏先生,他派人去常州武进医院偷了两辆救护车。
啊,偷?
我们去借人家也未必肯借啊。丁远森说道非常轻松:我呢,又通过关系弄到了几身军装,把东西运到救护车上,我亲自护送你们去上海!
谢谢,谢谢!
所有的药品,全部被运到了两辆救护车上。
丁远森、殷玉树、赵胜和苗长奎也都换上了军装。
苗长奎带来的人,两人一组各负责一辆救护车。
丁远森一抱拳:魏兄弟,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苗长奎笑着说道。
日军的飞机再次出现在了常州天空。
还是惯例的轰炸。
常州再次陷入混乱。
被关起了的两个负责跟踪药品的人,被吓得面无人色。
救命啊,救命啊!
两个人冲到门口,用力晃动着门。
门,居然被他们拉开了。
外面,看守他们的人,早就因为轰炸到来而跑了。
两个人大喜过望,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一看,自己的轿车就在那里。
钥匙都还在上面。
两个人哪里还管许多,上了车,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四哥,四哥,二皮和瓜头回来了。
吴四宝一听:叫进来。
等看到自己手下的两个人进来,吴四宝赶紧问道:车子到了?
没到。
二皮哭丧着脸说道:出事了,药品被劫了。
什么?药品被劫了?
吴四宝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们还没进常州就被劫了。二皮一脸的后怕:他们还差点干掉我们,可一听到又是力行社的,又是自己啊兄弟,也就没有动手。
自家兄弟?
是啊,肯定是自家兄弟,我们被关的时候,听到外面的人说,他们舵主正在那里烦恼怎么办呢。
他们放了你们?
没有,日本人的飞机来轰炸,他们都跑了,我们这次也跑了出来。
吴四宝扭头问道:常州谁在?
魏兴盛。
魏兴盛?
没错,他是‘常字头’的舵主,我认识,算有几分交情。
立刻备车去常州。吴四宝不再迟疑:
他妈的,动到我们头上来了,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把这批药品要回来!
明白,我多带十几个弟兄去。
没有必要,就我们几个去,魏兴盛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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