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颜梦雪站在空旷的长廊上来回踱步,身上和手上都是端木铉的血却浑然不觉。
武田信友的电话打来:“喂,你在哪里?我一早听同事议论端木铉的事,你……”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说话。”颜梦雪带着哭腔回应。
武田信友的心绞痛起来,认识颜梦雪以来,还是第一次听闻颜梦雪的声音有情绪起伏,是为了端木铉。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在乎端木铉。
“好,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找我,我也不过去了。”武田信友识趣地挂了电话,呆立在工作室的窗口,久久无法平静。
颜梦雪在长椅上坐下,看着手机上沾染的血迹,那是端木铉的血啊!被车撞开的一瞬,端木铉的头部和鼻腔都在出血,她根本看不出到底什么毛病。
仲思洋带着姚茸和章华志出现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彩。颜梦雪起身,扬起手,一巴掌拍在仲思洋的颧骨上,原本的红肿更严重了。
“仲总!”姚茸吓得不行,慌忙查看仲思洋的脸。
章华志默默冲颜梦雪竖起大拇指,又充满担忧地看着手术室的门。
仲思洋推开姚茸,捂住自己的脸又放开,难以置信看着颜梦雪:“你打我?”
“这里不欢迎你,没有人想看到你。”颜梦雪好恨,若非仲思洋先绑架再派人追逐,端木铉断不会出这样的事。
仲思洋气得笑出声:“呵呵,我来看我的员工罢了,关你什么事?”
仲思洋捂住脸,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姚茸皱眉,急切向颜梦雪解释:“颜小姐,你真的误会仲总了。他刚才一直在找熟识的医生,叮嘱好好照看端木铉,也垫付了医药费,还派人来驱散了围观人群。”
“可没有他的话,端木铉又怎么会出事?”
“颜小姐,你对仲总的偏见真的太深了。”姚茸说完,离开去找仲思洋。
章华志见颜梦雪眼圈红红的,兰花指一翘,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我没看错人,你也是个好孩子,哎,我家端木铉可真苦啊!如果身世都是真的,那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颜梦雪之前只想到仲思洋放弃了端木铉,爆出了一切,还真没站在端木铉的角度思考过问题。的确,这些爆料证据确凿,说是编的未免太过完美,那么端木铉之前的行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他有把柄在仲思洋手上,才会乖乖听话。
所以,端木铉是孤儿,从小过于好看一直被同龄的孩子们欺负,学习大多靠自学,记忆力非凡。好容易过了16周岁,去酒吧打工,那时候耳濡目染学会了唱歌。
一次,酒吧里的小混混们出手欺负驻唱,端木铉便先动了手,被对方报警送进了少管所……
姚茸的高跟鞋声响起,接着是浓烈的香水味。颜梦雪抬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中年妇女,眉目有些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像谁了。
“这位就是端木铉的母亲徐熏,是仲总特意让我找来的,仲总有时候做事就激进了些,但也绝非毫无人情味,毕竟他是商人。”姚茸自然处处护着仲思洋,在她心里,仲思洋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即便错了,也有他的道理。
徐熏神情疲惫:“他进去多久了?”
“算着时间,该一小时了。”仲思洋从身后走出来,脸上的红肿更大了,在冷峻的脸上有些突兀。
手术室顶上的灯闪烁了两下,一个护士走出来,摘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大量出现,库存的AB型血不够了,谁匹配的?”
“AB型……”大家面面相觑,要么不匹配,要么不知自己血型。
徐熏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拽住仲思洋的裤脚:“仲少爷,我记得你是AB型的血液,求求你救救他吧!你的血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仲思洋难以置信俯视着徐熏:“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熏似有难言之隐,话说一半顿住:“总之,求你输血给轩儿吧,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救他!”
“你先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血型,去测量一下好了。”仲思洋皱眉,这个徐熏话里有话,又清楚他的血型,实在很诡异。
救人要紧,仲思洋主动上前一步:“请带我去测测看吧,匹配的话,我愿意捐血给他。”
“好的,年轻男子最合适不过,请跟我来。”护士客气地领仲思洋进去。
姚茸狐疑看着徐熏:“您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仲总的血型?又怎么会认识仲总?”
徐熏见三个人都看着她,一脸期待,支支吾吾起来:“我……猜的,现场就他最年轻,如果匹配,不是最好吗?”
“阿姨,你在撒谎。”姚茸目光如炬,不过,即便徐熏什么都不说也不要紧,仲思洋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仲思洋眼瞅着测试结果出来,真的是AB型,更纳闷了。这个徐熏,初次见面时被打得体无完肤,他把徐熏送去医院治疗,痊愈后直接送去了福利院,当做牵制端木铉的存在。本以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妇人,今日事出突然,此人语出惊人,实在可疑。
仲思洋想着,给姚茸发微信:“你悄悄去查一下徐熏,别惊动他人。”
姚茸看到消息,瞄了徐熏一眼,悄无声息离开。
仲思洋在端木铉隔壁床上躺下的时候,看着端木铉的鼻子,忽然觉得很眼熟。仲思洋和仲年最像的,就是鼻子,高挺、笔直,这端木铉的鼻子和仲家人倒也像。电光火石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仲思洋脑海一闪而过。
胳膊处的疼痛感袭来,仲思洋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这种老套的寻亲故事,断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再者,端木铉是孤儿出身,生父是酒鬼和家暴者,又不是没有父亲或下落不明。
“滴——滴——滴滴滴——”随着血液的传输,机器声由慢变快,听起来,端木铉转危为安,仲思洋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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