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儿微笑“可儿刚才是去了大表嫂那里。”
岳凌昆眼睛闪了一闪笑着说“哦,大嫂还好吗?我听说这府里的人传的很难听,也不知道大表嫂能否受得了?”
路可儿眼睛也闪了闪“二表哥也很关心大表嫂啊,大表嫂的心情还好,我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情绪。”
岳凌昆点点头“那就好,也不知道这些个话是谁传的,真够恶毒的。大嫂没有事,我也就放心了。”说着他就告辞离开了。
路可儿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心里恨道,这个大表嫂有什么好?就连二表哥都在关心她。
路可儿和岳凌珊走了之后,姬清慈就收拾了一下带着采莲去了五福堂去看祖母,给祖母请完安后,她还要再去给姜夫人请安。
今天她来的晚,来给老太太请安的人基本上这时候应该都回去了。
一进屋,却发现婆母姜夫人在这里。
她先给太夫人行了礼请安“阿慈问祖母安,祖母昨晚睡得可好?”
老太太仔细地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就笑着说“还好。”
其时太夫人昨天晚上还真就没睡好,没有办法,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夫人心里有事睡不着。
姬清慈又回过身来给婆母姜夫人行礼请安“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休息的还好吧。”
姜夫人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瞅着她“起来吧,今天请安怎么来的这么晚?这都什么时辰了?”
姬清慈陪笑解释“是儿媳的错,刚才有事耽误了时辰。以后不会了。”
姜夫人看了旁边的秀橙说“坐下说话吧。”
姬清慈笑着谢过姜夫人就坐在她下首的秀本橙上。
姜夫人看着她不悦地问“你院子里这事情,怎么就传得沸沸扬扬的?怎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姬清慈低下头,露出自责的样子说“母亲说得是,是儿媳的错,儿媳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就传得满府人尽皆知。”
太夫人也皱了眉头,是啊,这消息也传的太快了吧?这倒好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一样。
她不由地又看着坐在那里露出一脸的自责的姬清慈。
姜夫人又说“这府里到处都在传你嫉妒秋霜,才把她当天就送去了庄子上。不就一个通房丫环吗,既然阿霄喜欢,就抬为妾室就行了,至于把她送到庄子上,闹得人尽皆知吗?”
姬清慈的脸上又露出更加惭愧的神色“是,母亲说的是,儿媳也这么想,只要夫君想要,儿媳定不拦着。即使她是在儿媳的房里爬夫君的床,儿媳也不在乎。
只是昨天夫君却说他不记得这事情了,也不知道秋霜是怎么上床的。就是问秋霜,她自己也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了床睡在世子身边的。
所以夫君一气之下,就让人把秋霜捆了,要让人伢子过来,把她发卖了。儿媳觉得她本就是母亲给夫君的通房,卖了不好,这才把她送到了庄子上。”
姜夫人看了她一眼,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皱了眉头“原来是阿霄的主意,那这府里怎么就传成了这样?”
太夫人听了姬清慈的话,眼睛却是一闪,她问道“阿慈是说,阿凌和秋霜都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睡到了一个床上的?”
姬清慈松了口气,还好,祖母听出来了这里有问题。她看着太夫人恭敬地说“是,秋霜只承认她想趁着孙媳不在时讨好夫君,却并不知道她是如何上的床,她那一段记忆缺失了。”
姜夫人一听就惊讶地皱着眉头说“阿霄不是喝醉了吗?他不记得有情可原,这秋霜怎么会不记得了?”
姬清慈说“夫君只是喝得稍微有些上头而已,并没有喝酒,但他却也没有那一段记忆。”
太夫人的眼睛突然就变得凌厉了起来“这是有人嫌府里太安静了,非要搞点事情出来不可了。”
姜夫人赶忙劝慰太夫人“娘,您别动气,小心身体。”
姬清慈也说“祖母,母亲说得对,您要顾及着您的身体。”
太夫人说“这府里平静的太多年了,我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看样是我高兴的太早了。”
她又对着姬清慈说“阿慈,让你受委屈了,祖母会让人去查件事情,绝不能让这样的人在府里如此嚣张,败坏长房长孙的名节。”
姬清慈明白太夫人的意思,这些谣言看似说她嫉妒,不容人。
实际上也是在说岳凌霄和自己的通房丫环白日喧淫,而且还是在正妻的床上行那腌臜之事。
这对岳凌霄的名声有着很大的损伤,如果御史弹劾,岳凌霄是有可能会被皇上申斥的。
她感激地对太夫人说“谢谢祖母体谅,是孙媳无能,没有看好自己的门户,才出了这样的事情,连篇了夫君的名声,也使我们国公府的名誉受损。”
太夫人连连点头,她就知道这个孙媳妇是个明白的孩子。
说白了,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府里的一分子,个人的名声关系到合府的脸面。
尤其是做为长房长孙的岳凌霄更是靖国公府的标杆人物,因而也更能代表着国公府的脸面。
太夫人厉声对姜夫人说“先查一查谣言是从谁那里起来的,杀一儆百,发卖出府。”
姜夫人起身对着太夫人行了一礼“是,母亲,儿媳这就是去让人查。”说着就走了出去。
太夫人对着姬清慈招手“阿慈,过来祖母这里坐。”
姬清慈听话地走到太夫人的身边坐下。
太夫人看着她那施了一层粉的脸,有些心疼,这孩子天生的好皮肤,平时要不就是一点粉也擦,要不就只是略施粉黛,可是今天却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想也是脸色不好,才要如此掩饰。
太夫人拉着她的手说“孩子,不要往心里去,阿霄他既然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这一回。这世道就是这样,总是女子吃亏。”
姬清慈心里感动“祖母,阿慈不会在意的,也会和夫君好好地过日子。要是夫君想纳妾,阿慈也不拦着。”
太夫人就叹了一口气说“阿慈,你又想错了,祖母是个过来人,哪里能体会不到你心里的苦,想当初,你祖爷纳妾时,祖母的心里多少年都过不去那个感情的坎。我们女人呢,只能看着夫君一个一个地往屋子里进新人,却还得强颜欢笑。难啊。”
姬清慈心里一动,她看向太夫人,却看到太夫人的眼睛正慈祥地看着她,那双周围有着细细皱纹的眼睛明亮豁达而又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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