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城周边,阿江算是很出色的完成了徐怀瑾安排的计划。
只因着将军告知他的法子,他按着路线去求粮食,花费的银子也不少,但所得总归能够支撑一段时日,不至于酒尽灯枯。
贼人的作祟,使得他们此前的计划被打破。
将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将军每一步计划都是为了他们,阿江心中有数。
然那些周边小镇,能够筹的粮食也是有限的,哪怕是给了银两。
他们害怕南下城受不住,害怕他们也会和南下城的百姓一般儿。
每个人手头或多或少都有些粮食傍身,他们能够买卖的并不多。
阿江打道回府,算是出色的完成了徐怀瑾的计划。
也因此为他们留够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杀千刀的叛徒。”这个节骨眼上,为了陷害将军可以不顾及诸多人的性命,还真是损招一枚。
阿江一枚不屑,下三滥的小伎俩,登不上台面。
“他们心中只有钱财可言,不会存在着大义。”
“他们的日子不会太平静的。”
徐怀瑾还未将着那些垃圾彻底清理,他们便趁着徐怀瑾出征之日作祟,在粮草上大动文章。
南下城覆灭,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若是非得抠出一层利益,那只怕是同着徐怀瑾有关系。
徐怀瑾一死,他们短暂时日里出来作祟也不会有人彻查。
但这世上,总归会有第二个徐怀瑾出现,代替他原本的位置。
恶人恶事做多了,忘记了收敛,很容易暴露狐狸尾巴。
此前晋王殿下的结局,似乎并没有给那些贼人带来好的带头作用。
他们依旧肆无忌惮的做着生意上的往来,对付着徐怀瑾。
哪怕是存在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尝试一番儿。
徐怀瑾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命很值钱。
他也是惜命之人,不会在此等事情上掉一根链子。
那些想要取他性命之人手法还太过于不成熟,笨拙了一些。
狐狸尾巴藏的明显可不是一件好事,而徐怀瑾只等着南下城战役一结束,便返回京都城将着他们收入网中。
能够留给他们沾沾自喜的时日并不多了。
南下城的烽火还在挥舞着,大营中躺着重伤的将士们。
他们得到了很好的待遇,徐怀瑾花大价钱买的高贵的药材医治他们的伤口,伤口好的极快。
徐怀瑾是舍财之人,他花费的银子并不是朝廷拨款下来,皆是来自侯府的产业。
这些年来,侯府产业虽有亏损,但好歹祖母那里仍然有些许积蓄支撑至今。
临走前一夜,辛黛为他准备了一木盒子,只叫他在有需要的时候打开它。
徐怀瑾前些日子鬼使神差将着木盒子打开,起初也只是好奇里面的东西,并非有所需。
后才知道,那是辛黛为他准备的三千两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有些地方上正是印证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银子也的确是有不错之处,才会使得诸多人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次存粮,多亏了这笔银子。
在郑星野看来,幸运的是有徐怀瑾的存在,对方反应机灵,成功化解了这次危难。
南下城的战役,自那次开战之后,便是永无止息的战火。
而每一场战役,徐怀瑾必带兵出征。
他似是没有疲劳一般儿,即便是打的昏天黑地,他依旧战力十足。
那些个南国的将士同着徐怀瑾对过战的,鲜少有能够从他剑下逃脱性命的。
而那种情况,也只是存在于多数人围攻一人的情况之下,除此以外,再难有其他原由。
徐怀瑾的身手和剑术都不是那些被临时拉到战场之上充兵的将士们可以比拟的。
南国的兵力就在对方这种强攻之下,逐渐趋于弱势。
即便副将费尽心思想要挽回残局,都于事无补。
原本还有修补的机会,只是那南国君王太过于争强好胜,副将又想要趁着自家将军此次重伤,立得头功。
各怀心思,不能齐心,又如何能够赢得徐怀瑾的精兵。
他们就好比一把好牌,打的稀碎。
原本还有获胜的机会,如今只有被打的份。
然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南国君王依旧不肯放弃。
郑星野闻之不满道:“他是想要南国的天下断送在他的手上?”
如此愚蠢之人,是怎样在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待了十几年,郑星野想不通。
他本想要同着徐怀瑾讨论一番儿,奈何对方心思并不在那处。
对方对南国君王毫无兴趣,在徐怀瑾眼里,不过是早已经看透的小丑角色罢了。
京都城郊外,那具尸体被辛黛抬了回去,她经过廊坊的时候,想起司马漓来,本想要再进去故地重游一番儿。
后又想起,司马漓已经不在此处,此处被封了地,哪怕是有人负责清扫,她也没有可以指路的人了。
有些情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份情意虽时时刻刻都被记挂在心上,但有些人可能此生都无法再见。
辛黛吩咐车夫继续向前,不做停留。
她掀开帘子一角,顺势看向外侧。
有她所熟悉的风景,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百姓。
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
“姑娘,小心着了凉。”
交替的季节,最是容易生病,苏茹替着对方披上风衣,示意对方注意保暖。
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贴心的。
辛黛有被感动:“光顾着我,可是要我心疼你?”
“奴婢皮糙肉厚,且知晓不能够病下给姑娘带来麻烦。”
苏茹的话令着辛黛释怀,马车从郊外再至衙门,不过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
辛大人在外迎接,还未得知其中发生了怎样的稀罕事。
尸体的的确确是被抬了回去,辛黛有所意图。
“请姚师傅验尸。”县衙的姚师傅是县衙内最有经验的仵作,跟随在辛大人身边十几年了。
从一个小县城的县令到如今京都城的官差,官居四品,姚师傅一直跟随着辛大人,做一个寻常的仵作,检验尸体。
他的经验太过于丰富,诸多仵作不曾发现的细节他都有所注意,并以文字详细记录,仔细钻研一番儿。
“我记得孙小姐腿部骨折过,此隐秘之处连着皮肉,可否查证?”
“摸骨观察表皮即可。”
二人对谈着,辛黛毫不胆怯。
反而是一直以来都从容的苏茹,听的方才几句对话,都不免寒从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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