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下死奴婢了。”
那个叫做小翠的丫鬟紧赶慢赶,险些跟丢了孙仲薇。
若是小姐有什么好歹,她这个做丫鬟的先要倒霉。
小翠只付了银子还没有拿布匹,这边紧跟着孙仲薇生怕再跟丢。
孙仲薇只冷冷瞧着她脸色并不是很好,她正在气头上很难对小翠笑脸相迎。
“你跟上来做什么,我又不会丢了!”
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丢了岂不笑话。
孙仲薇冷哼着一张脸,态度十分冷漠。
只有小翠在那里委屈着面孔,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只能任由着孙仲薇辱骂。
她只是个丫鬟,根本没有权利说的小姐的不是。
孙仲薇瞧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觉得心烦,态度上逐渐不耐。
“小翠,取了布匹回去了。”
她终究没有继续跟随上去,她心里清楚,她若是此时跟随上去,前面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考虑到这一点,孙仲薇还是放弃了。
小翠反而松了一口气,紧紧跟随着孙仲薇身后,难得对方这次这么好说话。
小翠心里也跟着发毛,生怕小姐这一次又闹情绪。
她不过是一个丫鬟,很多事情上都做不了主。
有些时候反而被两相职责,难以做人。
辛黛终于挑了个称心如意的礼物赠予徐怀瑾。
“我属兔子的,这枚金子烧制而成的兔子放置在腰间的荷包里,就等于我陪同着你。”
她的心情看上去很好,阿瑾这几日陪她的时辰很久,似是将着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她知道阿瑾忙碌,陪她的时辰都是忙里偷闲所得。
她不知道这背后阿瑾要抽出多少的休息来换取这三日的陪同。
辛黛有些自责,却又无法同着徐怀瑾讲述这些,她生怕对方为此生气。
正是因为了解对方的脾性,才知道有些事情是说不得的。
“阿瑾,你若是这以后遇到貌美心动的女子,是否也要迎娶回府?”
“不会再有的。”
他没有那么多情,没有多余的爱分散给其他的女子。
徐怀瑾的深情很专一,只为一个人。
他知道辛黛在犹豫何事,只不过对方本不该在这件事情上太过于忧虑。
他不是那样的男子,也做不来那样的事情。
在遇到辛黛之前,他的心里可未曾装下过其他人。
那空空荡荡的内心直到遇见辛黛才被再次填满,徐怀瑾很清楚,辛黛所言,他必然是能够做到的。
“那你答应我,不准骗我。”
她会吃醋的,很大的醋意。
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
辛黛倒也未曾想过使得对方今生只娶她一人,即便她心里不舍。
但对方唯独不能是周国公主,她对那个女人始终在意的很,介意她的出现。
那个女人于辛黛而言,就是场噩梦,挥之不去。
辛黛总是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她不必如此在意那个女人的存在,或许这一世,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然而这场战役点醒了辛黛,战役并没有消息,反而提前了好久。
似乎在提醒着辛黛,她担心的事情无法避免,不管她做的多少努力。
辛黛的心一直都在忐忑的,一想起周国公主此人,便如同噩梦缠身,无法消灭。
“阿瑾,凡事都不可以说的太过于圆满了。”
“黛儿这是不相信我的为人?”
徐怀瑾的目光拉的很长,很深邃。
面对辛黛的回话,他有些生气。
辛黛沉默,她清楚她说错话了,有些话不该脱口而出的,阿瑾待她,已然温柔太多。
她大抵是因着对方的温柔包围在身竟一时间不自觉,太过于骄傲了,才会有些得寸进尺般儿。
但很快,辛黛觉得自己又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她悻悻怏,嘴角缠绕着一抹苦涩,转而又底笑着:“我是不相信我自己的为人。”
辛黛那句话说的很难令人理解,徐怀瑾不自觉皱眉,揉搓着辛黛的手心。
“你若是不那么特别,我也不至于如此上心和欢喜。”
能从徐怀瑾口中冒出那样的话实在是难得,辛黛愣着神,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微微张着嘴巴,继而苦笑道:“你可知这段感情对我而言,有多么来之不易?”
不易的是她,那些难堪的过往永远都不可能挥之即去。
但辛黛并不后悔,苦尽甘来的滋味才最最特别。
“黛儿?”徐怀瑾不安着,他能够得到黛儿的真心和认可极为不易。
他总觉得辛黛肚子里就像是怀揣着很重要的秘密一般儿,即便他问了,她也不会说出来。
但那些秘密一直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般儿,折磨着他。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折磨着自己而无法认清自己。
“阿瑾,等你得胜归来我再告诉你那些秘密好吗?”
她果然是有心事藏着的,徐怀瑾听的很真切,他倒真愿意等着,无论多久。
只要那个人是辛黛,他就完全没有问题。
徐怀瑾的偏向是显而易见的,只对那一个女人上心,旁的女子他很难多看一眼。
他们去往了西街的长桥之上,是在辛黛的央求之下。
她有很多时日没有去过那长桥了,每每都想着去那里赏景,乘湖,后来都因着徐怀瑾之事而抛在脑后,没有开口告知。
“这处美景用来驱散所有的不舒心倒是不错。”
辛黛称赞着,她很喜欢就这样放空着心思,同着心上人站在小船之上,相依相偎。
“你若是想,每个月我都可以带你来一次。”
“次数多了也会腻,难得来一次就好了。”什么东西反复多了都会腻的,辛黛的话仿佛含有两层意思一般儿。
“若是喜欢的东西,又怎么会轻而易举抛却。”
徐怀瑾的话很容易理解,辛黛继而扬起嘴角,轻抿着唇瓣边缘。
“阿瑾,谢谢你。”
徐怀瑾那句话也同样赋予了两层含义,此前多少言语都没有能够令着她舒展眉梢,偏偏就这句比喻,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便好好在家里等着我回来,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怎么可能抛却她选择别的女子,她受得起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又是他最珍贵的宝物,他又怎会持有放弃的意思。
徐怀瑾知晓,他即将出征,她很难不会紧张害怕,那些缓慢生出的情绪最是令着人心上的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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