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那么轻易就能够除掉,也不会成为京都城第一人,天子脚下一号人物。”
顾郎已经做过努力,奈何那些努力在徐怀瑾面前看上去有些徒劳。
她至今为止还没有听到什么有关于她同着顾郎之间的风声,她更不清楚徐怀瑾心中在打着什么算盘。
她对此人并不清楚,更多的都是来源于民间,那些百姓口中夸夸其谈,称赞的人物。
太子妃并不认为顾严的能力会有失算的一天,只能说徐怀瑾此人太过难以对付。
便是顾严出手,也只有三四成胜算。
只是此前,他们担心事情暴露,太过于心切,急急想要处理掉辛黛,却忘记了挡在辛黛前头的徐怀瑾。
侯府衰落,却因着徐怀瑾一人的名气支撑住了整个侯府在京都的盛名。
徐怀瑾绝对不是他们想要杀死就能够处理掉的人物。
在此之前,他们还是得一步步计划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虽不知徐怀瑾那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对她同着顾郎之间的事情有着怎样的计划。
然她这里必须时刻准备着,不能够掉以轻心。
徐春往着太子妃已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快步跟上徐怀瑾,一同入了太子寝殿。
彼时太子手下长毫随意挥洒,一个遒劲自然,方刚的“正”字出现在宣纸之上,太子遂印上红色章印。
“怀瑾,你过来瞧瞧,吾这字,写的可方正?”
“太子殿下心存浩然,字在心中与之一体,自然方正。”
徐怀瑾躬身上前,行以大礼。
进来事情繁多,尤其是今日之势,晋王颇有挑衅之意。
然皇上动不了晋王之根本,无法彻底将背后党羽连根拔起。
只能任由晋王嚣张,心中郁结无法消除。
“父皇对于皇叔一事始终心中有结,吾亦感到烦闷。”
“皇上顾及兄弟情义,不曾对晋王殿下赶尽杀绝,如今祸害使然,皇上心中也难免郁结。”
他这些日子连连碰壁,心知是晋王殿下寻人在背后搞他,试探他的底风。
不过徐怀瑾这样的人又怎会让他人察觉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晋王寻人在背后试探他,而他则是同着晋王绕圈子,不让对方对他知根知底。
晋王那里也清楚从徐怀瑾这里查探不出什么,对方也清楚,徐怀瑾此人若是不除,对日后的局势必然有很大的影响。
他如今已经开始筹备后续之事,断然不能让徐怀瑾影响了整个局势。
“微臣不日将与黛儿举办大婚,不知殿下是否赏脸,肯屈尊移驾,前往侯府举杯同庆?”
“这是自然的,你是父皇的左膀右臂,亦是吾的知交,你二人的婚事,吾必然到场。”
“微臣希望太子妃也能够一同到场。”
徐怀瑾又言,意有所指。
太子迟疑:“这是为何?”
他知徐怀瑾从来都不说无用话,能提及的必然是有因果的。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伉俪情深,届时您二人到场祝福,同微臣与黛儿都是极好的寓意。”
太子脸色渐变,原本染上喜气的脸逐渐阴沉。
而另一旁,阿泽看着干着急。
他不明白爷如今是怎么了,在太子殿下面前提及这些不该提及的东西,惹太子殿下不快。
唯有徐春,依旧挺直着身板站在门廊前,等待着主子出来。
他离得距离并不远,因能听的二人对话。
主子做事自然有主子的想法,亦如此前一般儿,没有贸然觐见。
近日太子妃与太子的那一段“佳话”传出,便是徐春也看得出来太子妃心上着急,已经开始了小动作。
“怀瑾此话,吾听不明白。”
太子并不想他人打破他如今正深陷的美梦之中,哪怕是他信任之人,他也不愿意听到一丝一毫有关于太子妃不好的传闻。
“微臣只希望太子殿下及时自损。”
徐怀瑾告辞,忠言逆耳利于行。
他的话点到为止,言谈之上隐晦不明。
然太子自幼便在深宫之中长大,对这一类的话尤为敏感,又怎会听不出徐怀瑾话里的忠告。
徐怀瑾想说的话必然同太子妃有关,又因着近日传言而不能道明深意。
徐怀瑾为他着想也是在为自己考虑,故而才有了方才那一番儿对答。
但若是让他因此一番儿对谈而对太子妃产生怀疑,太子依旧是做不到的。
那张宣纸被他撕成了碎条,心中的宣泄依旧不能得到满足。
太子有些烦闷,遂安排宫人陪他出去走动走动。
他私底下没少去探查太子妃同着顾严之间的那些事情,然而得到的都是过去里的交集。
有关于近日的风声丝毫未曾有过,太子不知,那些风声早已经被晋王安排在宫中的人给消带了。
晋王需要太子妃的帮忙关注太子的一举一动,自然会保证太子妃同着顾严之间的关系不被他人察觉。
一切以利益为先,所有的错事也就不存在了。
晋王殿下在皇城中的势力也早已经遍布各地,对他而言,能够收买的小喽啰也是好奴才,能够加以利用。
往往那些人最不在意的宫中最不起眼的小太监或许就是他买通的线人。
为了能够营造出今日之势,晋王可谓是处心积虑已久。
他人待在暗处,不轻易出动,所有的事情都交由顾严牵桥搭线。
顾严也是个聪明人,若不然又如何能够做到今日这个份上,得晋王信任。
他处理这些事情上可谓是一把手,游刃有余。
越是有挑战的东西他越是愿意接触,这些年里,顾严为晋王殿下做的恶事也不少。
往往只以着他觉得无趣而收尾,而那些无辜丧命之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如同玩偶一般儿的存在无趣至极。
“爷,太子殿下能够听得进去您的劝吗?”阿泽瞧着都有些胆战心惊。
阿泽胆小,面对这样的场面最怕反噬。
现如今他们虽说平安出来了,可太子殿下若是对太子妃百般信任,怕是不会相信世子所言,那他们的麻烦也就大了。
“我还未提及什么事情太子心里便已经有了定数,证明他已经想到了问题的所在,能够将我放走,且只是略带怒意,只证明他对太子妃并非十足信任,若说疼爱,那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无需多加揣测。”
徐怀瑾已经给阿泽分析了个全,阿泽那般心性也算是听的明白。
只感慨着帝王之家,原就是没有多情之人,身怀猜忌。
“太子殿下并非对她怀有猜忌,而是她近日的行为结合世子今日的话才使得太子殿下对她怀有猜忌。”
徐春在一旁解释着,说的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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