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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生姜老辣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就算是只老狐狸,在徐怀瑾面前,也只能承认心计不如人。

    那陈县令的脸色一直也不大好,又不敢在徐怀瑾面前表露太多。

    徐怀瑾年纪轻轻,手段了得。

    他此前并未见识过,故不以为然。

    但传闻之可怖,他还是做了预防的准备。

    可惜他那点防范措施,连着恐吓徐怀瑾的能耐都不曾总有,更不用提及其他的。

    陈县令额头上冒着冷汗,只想要快些打发了眼前的瘟神。

    他的存在对于陈县令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忌讳。

    反观徐怀瑾,一副神情淡定自若的态度,目光流转在陈县令身上,不骄不躁。

    陈县令于他而言,毕竟是长者,即便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太大,该有的尊重他还是会给予的。

    也正是因为他这份尊重,令着陈县令对他越发的捉摸不透。

    想要旁敲侧击他的心性,却不想将着自己给绕进去了,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还是老油头,即便是心中有些乱了,明面上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奉承着在场的二人。

    饮酒阶段,徐怀瑾特意起了身,钦天司也跟着起了身,跟随着徐怀瑾的动作同步着。

    陈县令原本是拒绝起身的,但瞧得二人都站了起来,他这个身份不跟随着附和也说不过去。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徐怀瑾看得出来。

    透过酒杯余光扫视着陈县令那份咬牙切齿的神情,不屑的感觉从心底迸发出来。

    如此贪婪又傲慢之人,手上掌握的证据必然不多。

    但若是从陈县令下手,倒是不愁能够拿到一些证据。

    陈县令敬着徐怀瑾酒,目光却在偷偷观察着徐怀瑾。

    然而每次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徐怀瑾都能够敏锐的察觉。

    一次两次,陈县令矜持住了,三次四次时,他明显有些绷不住了。

    那份笑容还僵持在脸上的时候,徐怀瑾已经开始动筷子了,目光不再看向他。

    整个餐桌之上,仿佛就是目光之间的交流。

    陈县令无法忽视徐世子,却又从对方身上套不得任何消息。

    反而有一种快要被对方看穿的感觉,论眼神的杀伤力。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子,他一届老夫恐怕都不是对手。

    钦天司倒是做的端正,沉稳,期间也不过是随口几句回应。

    他性子如其外表,一副刚正不阿之态。

    即便是用膳做客之际,依旧是端着那份严肃,幸而陈县令早已经将着钦天司的脾性调查清楚,摸索了个全面。

    故请了两次客,依旧能够站稳住脚步,钦天司并不难应付。

    难应付的只有眼前那位刚刚过了而立之年的淮远侯府的世子爷。

    “不知陈县令可知城中灾民泛滥之事?”本畅谈着京都城内风光。

    徐怀瑾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话,反倒是令着陈县令眼前一黑,不知如何回应。

    他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怎么好,勉强能够坐稳的模样。

    只笑笑应付着徐怀瑾:“此事实属是南方灾情所致,朝廷赈灾银两下达之时下官便已经安排人修筑堤坝了,至于那些灾民,实在是安置不过来。”

    陈县令感慨着,一副尽力而为却得不到太大成效的模样,看上去反倒是徐怀瑾有些咄咄逼人了。

    这样的情势,他早些年间便应对过。

    年纪尚小之时,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就能够站得稳脚步,更何况今时今日。

    “本世子记得,朝廷的赈灾粮食每年都会下达,可城中连施粥发放布衣的铺子都不存在,陈县令谈何效应?”

    此时此刻,陈县令已经有些坐稳不住脚步了,他额头上冒着汗,脸上却是夹着笑的。

    很显然,对于这样的问话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更明显的是徐怀瑾显然是气势上有些压他,而并非徐怀瑾的话。

    “今年已经在布署了。”依旧是那句话,脸上带着笑,连通着两颊的肉都在颤抖着。

    徐怀瑾目光凝视在陈县令脸上片刻,而后又看向钦天司。

    “此前陈县令同下官提及过。”

    “钦天司的话,世子总归是相信的吧。”

    真是难对付之人,话语言谈咄咄逼人,针针见血。

    陈县令心里咒骂着,此时此刻已经在想着如何派人暗杀了徐怀瑾。

    纵使是京都城内来的侯府小世子又如何,若是来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偏偏对方是个不上道子的主,非得要戳破那一层层关系。

    他又怎会接受他人如此,更何况上头那位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吩咐。

    这次远行,徐世子身边并未带多少人,的确是下手的好机会。

    上头那位也已经替他铺好了后路,他只管放心杀人便可。

    对方的杀心隐藏的极好,笑里藏刀一词形容陈县令再好不过。

    只可惜徐怀瑾早就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从来到城中调查此事开始,徐怀瑾就已经知晓,这一路必然是凶多吉少。

    那些个贪官污吏,包括他们上头的那一位,哪能够做的安稳。

    如今怕是巴不得他出了事情,死在京都城外。

    他的死不会给京都城内带来多大的动荡,不过是皇上身边少了一条左膀,侯府日见萧条罢了,权臣当道。

    不过徐怀瑾必行可从未想过回不去一事,在临走之前,他便已经告知辛黛,他会五日后回去等待狩猎大赛的开始。

    既是承诺,便不会食言。

    他徐怀瑾可从来都不是言而无信之辈,至于他们之间的计谋,他并不清楚是如何筹备的。

    但想要他客死异乡之事,绝无可能。

    “布衣之事本世子已经做了,接下来施粥之事,陈县令可要好好安排下去,莫要钦天司和本世子失望呐。”

    他话里有话,听之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陈县令连忙应答下去,说罢便安排着手准备。

    从他的油水中抽出银子买米,对于陈县令而言,绝对是割肉的大事。

    只是如今为了糊弄徐怀瑾,只能照做了,若不然他连着当下这一关也过不去。

    对于徐怀瑾会布衣一事他原本是很意外的,看来对方这是早早给他挖了坑,他还要感恩戴德的。

    施粥一事很快便进行了下去,钦天司跟随着徐怀瑾在街道上巡视,询问着徐怀瑾所知之事。

    “你如今瞧见有关于陈县令的种种作为都不过是他们提前有所准备的,我安排人着手调查的结果果然同我猜测的一般无二。”

    当他一开始被安排调查此事之事,他便清楚,此事十之**同着当地县令脱离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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