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明确的向彭大娘表示,他要租的话可不是一两年,起码得租一二十年。
彭大娘当然要细细盘算和考虑。
然而余笙并不支持桑平这么做。
她私下里对桑平说:“你别眼大肚子小。那生产厂还没弄好嘞你又弄个新地方,你确定你这肚子吃得下?”
桑平:“我那不是心疼彭大娘和段恒么。你不是也心疼他们娘俩么。咱盖房的那会儿,我就看有人去找彭大娘问租地的事。我那时候没功夫想那么多。现在的土地资源那么金贵,彭大娘她儿子惦记着这事迟早会回来让大娘和段恒从木屋搬出去。我就想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我。”
“这事咱先不着急。”余笙嘱咐道,“你先把生产厂的事搞好。这个月底孟大哥他们一家走了以后,你还得叫人给他们家盖房。先紧着手上的事吧。”
媳妇儿说的在理。
彭大娘为了租地的事给段恒他爸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段恒爸表示等他回来再说。
没两天,段恒的父亲段勇就来了。平时不回来看老娘和儿子,一听说老娘想把老家的地租出去,他着急回来了。
段恒对父亲感到陌生和抵触,即便他从旁人嘴里知道这个不曾见过几面的男人是他都爸爸,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欢喜。
段勇这次回来却是收获了不少惊喜。最大的惊喜还是老娘终于有把地租出去的意思了。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思想工作,终于有了一点成效。
然而他回来之后,彭大娘却不提租地的事,张口闭口就是要他跟许久没见都儿子多聚聚,搞得他挺不耐烦的,跟老娘拌了几句嘴后从木屋里逃出来就躲到邻居家的小红楼里来了。
看彭大娘带着段恒找过来,段勇烦躁的威胁她说:“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啊。”
“你走就走吧。”彭大娘悲痛道,“我算时看出来嘞,我把你当自家人,你却把我当钱罐子。那地方租不租出去都跟你没一毛钱的关系。我把话说在这。我就算嘞,你要是还把段恒当成是你儿子,你就漏到他开学,把他送学校去。我叫你回来,主要也就是因为这个事。”
段勇一脸莫名,“送他上学,你叫我回来……那你跟我扯谎弄啥!”
彭大娘抱怨:“我不扯谎,你能回来么。送段恒上学的事,我搁电话里跟你说了多少回。你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你答应的事哪次兑现啦?我要是不捡一件让你惦记的事催你,你还不着急回来呢吧。”
段勇不耐道:“行行行,我送我送。”
反正离开学也没几天了。
彭大娘神情蓦地一松。然而并没有见小段恒因奶奶为他争取来的事有多高兴。
段勇却将话锋一转:“那还有好几天嘞,我住哪儿啊?那木屋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你跟段恒往里面一躺,哪还容得下我。”
一听他这意思,就知道他打心眼儿里还是不愿意留下来。
彭大娘不禁悲愤。她克制着情绪:“你不是喜欢住县城的招待所么!”
段勇:“那不花钱啊!”
彭大娘思量了一番还是想留下他。
毕竟段恒头天入学意义重大。她不想让小孙子在这重要的日子里错过一些美好的回忆。别家的小孩儿都是父母送去上学,她的小孙子也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
妈妈不在身边,至少还有父亲。
彭大娘说:“晚上你睡木屋,我和段恒借宿别人家。”
段勇讨价还价:“那为啥你俩木屋,让我去借宿别人家?”
彭大娘愤愤道:“你跟别人家认识吗!”
段勇:“说几句话不就认识了么。”
那也得别人家买他的好脸才行。他讨好不成,不露宿街头的话就只能去睡他看不上的那个破旧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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