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姜田这一次的计划彻底失败。
主动跪下要求姜田责罚自己,同时还希望姜田不要让他继续去扮演乞丐。
甲一实在听不得他一直在那强调乞丐的事。
“小弟,我记得以前我们一块训练出任务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讲究过。”
“我知道这些年你在王府这边需要遵守不少规矩,每天都必须要穿的立立正,连衣服上也不准有褶子,可是你这洁癖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今儿要不是你这么讲究,咱们得任务也不会失败……”
换做平日,甲一说的这番话,小丁绝对不会生气。
可是既然他差点就因为穿这身衣服而闹了皮肤病,好在只是皮肤敏感过敏而已。
他就不爱听甲一说这话,他是有洁癖没错。
可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绝对是认真的。
甲一说的话让他心里很不好受,“够了!你要是对我不满意,下回自己去!”
强调完毕,小丁甲一看向姜田。
“姜田,这次任务失败的结果由我承担,您把惩罚想好之后,派人来告诉我,是打是杀都行!”
“小丁,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要打要杀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姜田惊讶于一向好脾气的小丁会当着她的面冲着甲一发这么大的火。
她记得以前在府里,有人挑衅小丁,说的话比这个还严重,他也没生气呀!
像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内部可不能再出现分裂了。
想到这儿姜田急忙去做他和甲一的思想工作。
可惜毫无效果。
一天一夜后,姜田又重新制定了一份计划。
这次执行任务的人选是甲一。
由他来负责扮演小偷。
偷走沈毅身上的荷包。
可荷包拿回来一看,里面就只有一文钱而已。
“姜田,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你说这个沈毅他是不是有毛病啊?成天在街上晃悠,身上的一件衣服最低也是20两纹银起步,头上那顶玉冠也不值一百两,钱包却比脸还干净?”
甲一说完,想起沈毅前些天给了蔡伯一家200两银子。
再细细一想。
他如果真的缺银子,必定不会这么大方做好事。
除非他早就知道有人会来偷他的钱包。
一早就只在钱包里装了一文钱。
“甲一,我不是让你叫兄弟们把他家粮油店的营收情况誊写了一份,不管抄写多少,先送一些过来给我看看。”姜田吩咐着。
稍后。
姜田见甲一效率太慢。
顾不得他和小丁还在冷战,也把他叫来帮忙。
让他们俩并排着坐在自己面前打算盘。
“不对,甲一,应该在朝前进一颗算珠……小丁,你认真听我报的字数,不要再给我减了……”
姜田看着两人并不熟地练拨着算盘,无奈的叹口气。
可惜墨阳不在,不然就让他帮着打算盘了。
折腾半晌后,小丁和甲一只觉得比不眠不休跑了三天还累。
不过姜田还真是厉害,这么会儿功夫就让他们把这么多账本给整理好。
是这些账本里头是有什么门道吗?
还是姜田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为何一直反反复复定在最后的数字向来回看去。
“甲一,你确定这些账本是按照沈毅家粮油店的账目原封不动地誊写下来的?”
甲一不明白姜田为何要这般询问。
不过他们暗卫有规定。
就是在誊写账本的时候,连着一个晕开的“墨点”都必须要标注出来。
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出现纰漏。
“那我现在知道,他为何一直缠着世子。他还真在打世子爷的主意。想要从他手上拿到粮油的通行权。”姜田没把话说破,不过甲一的反应比小丁快上一些。
因为眼下还剩下一个半月之久就是下一任粮油商的选任。
而筹办这次选任活动的就是林万世子。
难怪沈毅最近一直接近林万世子。
原来是在打通行权的主意。
“姜田,可是沈毅家就那么小的一间粮油铺,也想吞下这么大的肥肉?!”小丁没忍住开口问了句。
他要是世子,林王爷让他来筹办这件事,他肯定得做好。
宿州这么大的地界,耕地少,人还多。
粮食都得从别的州府县从运送回来。
故而宿州当地的粮商比寻常地方还要多上三倍之多。
其中还不乏有几家大的粮油铺子,一直在跟皇城当地做买卖。
小丁就不相信像沈毅那般聪明的人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姜田赞许的看眼小丁。
“要么说沈毅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绝对吞不下这一大块肥肉,他是想捡肥肉边上那些肉沫吃。”
这些肉沫看起来不多,不过零零碎碎加起来应该也有一大块了。
看来沈毅真的很缺银子。
很好,只要是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不叫事。
甲一“姜田,你疯了不成!现在让我去递拜帖。这跟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完全背离,你不是还要测试沈毅的人品吗?咱们不测试了?”。
“不懂我此举何意!”姜田问道。
甲一点下头又摇下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小丁受不了,开口提醒“他是想不明白,姜田你为何要在没十足把握下要接近沈毅这人。”
甲一没想到小丁这般懂得他的心思。
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姜田没急着给他们解释。
留下个悬念给他们。
很快甲一送去的拜帖有了回音。
沈毅答应见面,时间就定在后天下午。
后天,临近大中午,沈毅提前来到宿州城内最大的“云香楼”,报上名字后,就被云香楼得伙计迎到一间包房里。
沈毅坐下后有些奇怪,到底这位“江老板”是谁?
为何要选他来合作?
他昨儿特意选定这间包厢。
也是因为这儿靠近路边的位置。
他能随时观察情况。
以应对卢大人一次又一次的刁难。
这不没过多久,一辆普通的马车从街角朝云香楼这边过来。
没过片刻便主动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容貌清丽的姑娘。
姑娘梳着常见的发髻,穿着一身云水淡色长裙。
衣服看起来就不便宜,却少见地没见她佩戴者任何发誓和首饰。
她边上还带着两个侍卫。
观其走路的姿势。
应该是练家子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