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婉揉了揉额头,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城东客栈,现在已经要辰时了。
觅凌回答道。
那两个男子?
慕昭婉试探的问道。
救姐姐的两个男子是我的兄长和他的侍卫。
慕昭婉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多谢公子和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有机会必定报答,告辞。
我叫觅凌,对了,兄长询问姑娘的名字!
觅凌看着他的背影道。
我叫,昭婉。
慕昭婉说完便离开了。
公主府里,轻言和椒舒一夜没睡,急得在殿内乱走。
慕昭婉抱着手臂走了进来,摘下了面纱,明显的面上有些憔悴。
公主!
椒舒和轻言跑了过来。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慕昭婉急着走,并没有穿披风,所以脸上有些憔悴。
她咳了咳,顾清风呢?可回来了?
你一夜未归,顾侍卫去找公主了!
椒舒回答道,她是十分担心慕昭婉的。
慕昭婉身上的衣服是觅凌帮她换上的,她有些穿不习惯。
轻言看着她的肩膀,公主,你受伤了?
慕昭婉服了服衣袖,不碍事,帮我更衣吧。
轻言点了点头,好。
椒舒脱下了慕昭婉的衣服,白净的肩头上包着一层层白纱,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公主,我来帮你从新包一下吧。
椒舒说着解开了纱布,拿来了金疮药一点点撒在慕昭婉的肩头。
嘶
慕昭婉倒吸一口冷气。
公主,这怕是要留疤的吧?
轻言道。
慕昭婉笑了笑,不碍事。对了,你马上把顾清风找回来,趁着没人把那些尸体都处理掉。
轻言站起了身,好,奴婢马上去。
椒舒帮慕昭婉包着纱布,公主昨晚走的匆忙没有装扮,没有被人看过面容吧?
慕昭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醒来在城东的一个客栈,是一个小丫头在照顾我。她叫觅凌。
觅凌?
椒舒重复道。
对,通知初扇查查这个觅凌是什么身份。
慕昭婉吩咐道。
不必查了,前些日子,我在宫中听过这个觅凌。
椒舒道。
听过?慕昭婉皱着眉问道。
是的,觅凌姓傅,是大宁国傅燕崎傅将军唯一的妹妹,两人从小相依为命。
椒舒解释着,帮慕昭婉披上了衣服。
宁国还有一个大将军?傅燕崎
慕昭婉重复着傅燕崎的名字。
对,是已故大将军的儿子,老傅将军故去后,他唯一的儿子也成了将军。椒舒道,傅燕崎虽然没有傅老将军在军中的威望高,但在北祁王手下做事,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慕昭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边,北祁王府。
容北御整穿着一身朝服坐在殿中温酒。
北御,真是闲情雅致,上朝之前还要喝两杯?
傅燕崎说着走了进来。
特意为你温的,就是为了恭迎傅将军回朝。
容北御抬眼看着他回答道。
傅燕崎闻言坐在了容北御对面,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递给了容北御。
容北御将酒杯推到了他面前,你喝吧,我要上朝。
傅燕崎喝了一口,怎么?改良了?
容北御服了服衣袖,今日要去宣旨,多少要给陛下一点面子。
那个景禾公主许给太子了? 傅燕崎喝了一口酒问道。
容北御面部没什么表情。嗯。
其实你娶了再好不过了。
傅燕崎提议道。
容北御看了他一眼,你喜欢你娶。
他说完便叫了晓莫阳离开了。
傅燕崎摇着头笑了笑,还是老样子。
早朝过后,容北御换了一身白色的披风去了御花园。
贵妃娘娘,御花园的梅开的还是一样好看呢!
宫女笑着说道。
池冰嫣玉指抚着支头的梅花,再好的花,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残花败柳罢了。
她一身红衣似火,可语气有些悲凉。
宫女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她不明白,池贵妃只是一个大理寺的千金,能入宫为贵妃,一生荣华,她怎么还不知足。
池冰嫣的奶娘走了过来,将带有梅花绣图的披风为她披上了肩。
娘娘,天冷了,陛下说些过来,我们回去准备着吧。
池冰嫣回过了头,看了看地上的雪,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准备的。
娘娘,人多眼杂。
池冰嫣看了她一眼,吩咐其他宫人,你们都回去吧,本宫想自己待一会。
是,贵妃娘娘。
宫人们齐齐行礼过后离开了。
池冰嫣抓住了奶娘的手,他来了?在哪里?
娘娘,北祁王在西边的凉亭,您切莫聊太了。
奶娘嘱咐道。
池冰嫣十分高兴,好,我知道了,奶娘,你回去吧!
娘娘,记住老奴的话,让皇后娘娘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奶娘还是不放心池冰嫣。
好!
池冰嫣说完便离开了。
奶娘看着池冰嫣的背影,眼神有些迷离了。
她从小照顾池冰嫣,她的心思奶娘自是知道的。
池冰嫣从小爱慕北祁王殿下,为了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她想配得上当北祁王妃,手指的针眼数不胜数。
待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时,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凉亭里,容北御背过身吹着笛子。
北御!
池冰嫣提着衣裙跑了过来。
容北御闻言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回过身低头道,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池冰嫣眼眶红了红。
娘娘想来想独占这个亭子,那本王便不多留了。
容北御说完便要走。
池冰嫣岂能让他离开,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北御,你为何对我这样生疏?为何?
容北御眉目肃然,贵妃娘娘,请你自重。
他说着掰开了她环着他腰的玉手。
我不要你叫我贵妃娘娘!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贵妃!北御,你像从前一样,叫我冰嫣,好吗?
池冰嫣的语气有点像是祈求着容北御了。
贵妃娘娘,你自重。
容北御重复着他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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