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桢桢小跑着去了库房,站在门口打眼一看,竟然没看到人影。
“嗯?”
她疑惑地往里踏步,没见老师出去啊。
库房比较大,分内外两间,白桢桢走进去后才发现沈仁劲此时正坐在窗沿下面的小台阶上,捧着一本书看。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封面的名字,只能辨得是棕黄色的书皮。
沈仁劲眉目认真,低头细读。
白桢桢站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索性悄悄退出了库房,重新观赏薄言做饭去了。
男人将袖管挽至小臂,露出一节白皙的皮肤和优美的肌肉线条。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白桢桢视线不由得往他腹部移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腹肌。
她的视线越来越炙热,以至于薄言不得不腾出手在她头顶轻敲,“这么想知道不如撩起来看看?”
白桢桢讪笑两声,摆摆手,站直身子,盯住男人炒菜的作。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菜?”
白桢桢眼神微晃,薄家这样的家世,又不存在什么狗血剧情,他集万千荣耀于一身,跟烟火味聚集的厨房好像有点不搭。
薄言看了她一眼,笑到,“说是为你专门学的,你信吗?”
“不信。”
白桢桢翻了个白眼。
两人认识不过三个月,他又整天泡在医院,哪里来的时间琢磨怎么做菜?
他的厨艺可是连白东都认可的。
顺便提一句,白东当时闲着无聊,跟风去考了个厨师证,他的挑剔度可想而知。
薄言轻笑了声,“之前就会一些,后来不是为了在伯父伯母面前表现吗,所以又专门请教了家里的阿姨。”
“噢~”
白桢桢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心里轻飘飘地继续看他做菜。
**
第二天一早,白桢桢还赖在床上不愿起的时候,白东就拉着薄言上茶山采茶去了。
茶山较远,两人边走边聊天,约莫一个小时才到。
露水初干,茶尖细嫩。
嫩黄的色泽看起来格外诱人,置身于茶林中,鼻尖溢满了清香。
“见过茶山吗?”白东一边熟练地采着茶一边问。
薄言微微颔首,“开车路过,远远地
扫过几眼。”
观察着白东的采茶手法,他不一会儿就复刻了七八分,只是不太熟练,所以慢一些。
白东笑了笑,看着满目青绿,“一草一人一木,便成了茶字。而人立于草木之间感受世界生机,岂不快哉?”
只可惜他终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茶农。
“小言,你是个通透的孩子,很多话不用我提醒,”白东自嘲到,“这些年我流连于山水间,对外界的信息已经不是那么灵通了,往后还需你多费些心。”
薄言伸向茶尖的手一顿,看向他,“这是自然,白爷爷放心。”
年轻人认真的眉眼让白东有些容,“当年,我们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迁出帝都,原本想着在C市平淡一生的,谁知道……”
“谁知道桢桢还是去了帝都,并且认识了我。”薄言将他未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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