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站在窗前,俯瞰周围的景色。
街道上行人稀少,路灯也还亮着,有微风吹来,在他胸膛绕了个圈而去。
听着手机里细碎呢喃般的声音,他舌头突然打了结,沉思片刻,“该起床了,嗯?”
电话里没了声音,几秒后,白桢桢清醒过来,看向旁边熟睡中的夏宣,压低声音:“薄医生?”
“嗯,”薄言伸出食指在玻璃上画着圈,“清醒了?”
“差不多,”白桢桢轻轻掀开被子下床,“你还真给我准备了早餐?”
男人轻声一笑,带着一种哄骗的意味,“你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我收拾一下。”
挂断电话后,她开了床头的夜灯,洗漱完,换上衣服,拿着小包出门。
走之前还给夏宣留了张纸条。
电梯停在负一楼,白桢桢便从楼梯直接走上去。
门虚掩着,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来了?”薄言正端着清粥从厨房出来,已经换好了西装。
他把碗放上桌,示意白桢桢落座,“还有些小咸菜和肉包子,吃吗?”
“吃!”
白桢桢有些容,看着男人神采奕奕的脸,想象不出他洗手做羹汤是什么样的。
这样的人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对。
“我帮你去端吧,”她放下包,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厨房,“你什么时候起床准备这些的?”
“五点半,”薄言见她背对着自己,视线落在精致的小咸菜上,勾了勾唇,不枉他五点半把方佐叫起来给自己送小笼包。
清粥是他自己做的,小笼包可就无法了。
白桢桢伸手碰上咸菜盘子的一瞬,温热地气息突然从后面贴了上来,结结实实地把她抱住。
男人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料缓慢持续地传递过来,烫得她耳根有点红。
“那个……”
话还没说出口,脸颊上就落下一吻,没有任何解释,亲完就松了手。
仿佛是个很自然的举。
仿佛她早就适应了。
“给伯父伯母的我用保温桶装好了,一会儿直接拎走就好。”
白桢桢愣了愣,“噢……好。”
吃早餐的时候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却并不觉得尴尬。
想当初为了多和他亲近,还是一起吃过不少饭的,这会儿就很自然了。
饭后,薄言拎着保温桶,开车载她去了四院。
陆紫已经起床了,白致远还睡着,看到两人一起过来,微微惊讶,随口问了句,“这么巧?”
面对母上大人的调侃,白桢桢装作没听到,倒是薄言很礼貌的应了声,“约好的。”
把保温盒递了过去。
陆紫打开保温盒,深深地瞧了自家女儿一眼,淡笑着把自己那份分了出来。
“小薄有心了。”
这粥一看就是自己做的。
“您客气。”
薄言在病房里站了一会儿,就有医生过来找他了,陆紫让白桢桢将人送出去。
等白桢桢回来后,白致远恰好醒了,陆紫正拿着勺子给他喂饭。
“这周味道不错,”白致远笑着说了句,“哪里买的?明天我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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