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低头,视线正好撞进她秋水般的剪眸里,明明灭灭,睫毛微颤。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扶着她的手继续往休息室走。
白桢桢垂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是第二招,抓紧一切机会使劲诱惑。
话说,他的手臂捏起来好舒服,安全感爆棚。
到了休息室门口,薄言伸出手,“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白桢桢扶着门框慢慢挪了进去。
休息室很大,客厅、卧室、洗手间、阳台……一应俱全,阳台上零星点缀着盆栽,大多是艾草、丁香一类的植物。
“先坐着,我去拿药箱。”
薄言带她到了沙发旁边,给她接了杯水,这才转身进了卧室。
白桢桢简单扫了一眼,这里的装扮很简洁,但不止白灰黑三种颜色,桌上纤尘不染,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她之前没有专门查过他的身份,但从汪家人的态度和称呼来看,怕是只有帝都的薄家人才当得起那一声“薄少”。
薄家……
她笑了笑,往沙发上一靠,神色慵懒。
看起来两人的差距有点远呀,不过她感兴趣的是这个人,跟他的家世有什么关系?
胡思乱想间,薄言已经拎着药箱走了过来,并示意她把脚放在对面的木凳上。
男人缓缓蹲下,修长的手指帮她把鞋袜褪下,微凉的指腹轻轻在交换四周摁了摁,低声问道,“疼吗?”
白桢桢眨巴着杏眼,其实不怎么疼,开口却是,“有点……”
“应该是刚才磕到了,”他垂眸,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白桢桢就这么歪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这皮肤真是让广大女性朋友羡慕嫉妒没有恨,这颜值简直吊打一圈小鲜肉,这手……
好想摸上去,就是她的狗胆还不够。
薄言给她上完药包扎好,抬头就看到她迷蒙的双眸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一脸痴线,甚至于他已经抬头了,她还不知道。
“咳咳,”薄言有些好笑,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口水流出来了。”
白桢桢蒙的惊醒过来,讪笑两声,摸了摸嘴角,“你骗我!”
面对她的控诉,薄言一派坦然,“你不也一样?”
刚才检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脚踝略有些损伤,但还不知道需要人扶的地步。
白桢桢躲避了他的视线,“我这不是紧张嘛。”
总不能明晃晃占你便宜不是?
还是要点脸的。
薄言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药箱,“你和汪存昊认识?”
“见过两次,”白桢桢一五一十地说到,“虽然纨绔了些,但本质不坏,听到他呼救我直接走了良心不安。”
“你看人倒是挺准,”薄言将药箱合上,“你算是间接帮助了汪家,就不怕那些人来找你麻烦?”
闻言她突然笑了,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的人,“医生要不要保护一下病人?”
薄言手一顿,眉梢微挑,“以你的身手还需要我的保护?”
“嗯嗯嗯,当然!”小鸡啄米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