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翠茵瞥了他一眼,没有说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朱飞航和周锐泽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尽管只过去了五分钟,但他们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朱飞航一直在徘徊。
周锐泽坐在他旁边,低下头,好像在想什么。
最后,将近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去。
朱飞航立即走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说,“不用担心,她醒了,可以进去看看。”
“谢谢医生。”朱飞航一次又一次感动。
悬在空中的心终于可以松开了。
他立即转过头,兴奋地看着周锐泽说,“周锐泽,我们一起去吧。”
但是周锐泽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你可以自己进去,我有事要做。”
之后,他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使朱飞航惊呆了。
他发呆地凝视着周锐泽,突然说,“周锐泽,你怎么了?你刚才不是一直为她担心吗?”
为什么得知她没事后变得如此冷漠?”
“担心她吗?”周锐泽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怀疑地说道,“我似乎一直都很冷漠。”
“你——”朱飞航非常生气,无话可说。
他就是这样,睁开眼睛胡说八道吗?
周锐泽无视他的怒气,接着说道,“哦,是的,如果她醒来,问谁救了她,你最好不要说是我。”
“因为我不需要她的感激。”
救了她,怕她会知道吗?
朱飞航真的不知道周锐泽在做什么。
他咬着牙,大声说,“既然你如此害怕,那你为什么还那么生气并跳下来呢?”
他显然很讨厌她,但是当时他没有考虑就跳到了游泳池。
还是仅仅是一种本能?
朱飞航看到他不说话,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跳下去?为什么?不能告诉?”
“因为你没有放开她,因为你仍然爱着她。”
“爱?”周锐泽的身体颤抖着。
这种感觉叫爱吗?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谁告诉你我爱她?”
“不?如果不是,为什么要跳下来救她?如果没有,为什么要将她的照片放在钱包里?”
“你——”他怎么知道的?
如果他考虑一下,唐翠茵今天去找他们。
他想他们都是从唐翠茵那里知道的。
有一段时间,周锐泽真的无法解释这些问题。
朱飞航走上前,看到他微微红的脸说,“什么?我说错了吗?周锐泽,你真是个卑鄙的人。”
“你敢爱,却不认识她。如果你承认自己喜欢,那是真的。这么难吗?”
“我不是你眼中的爱人,所以请不要对我这么好。朱飞航,我会处理自己的感觉,你不是一直喜欢沈烟湄吗?”
“既然喜欢了,那就继续吧。为什么你要假装在这里大方?把她扔在我身上?”
“是的,我承认我非常喜欢沈烟湄,并且我已经努力过,但是我知道,在她的心中,我永远无法取代你的职位。”
“无论我多么努力,你出现的时候,她会惊慌失措。”
“因为她害怕你会生气,并且害怕你会不开心。你难道看不到她心里也有你吗?”
朱飞航的话立刻使周锐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很僵硬。
这些都是真的吗?
在沈烟湄的心中,他真的有地方吗?
他的心立刻感觉到温暖在他的心中流动。
但是又想了一想,难道她不总是眼里只有钱吗?什么时候会有感觉?
当她离开周家的房子时,她收到的支票再次像针一样刺穿了他的心。
片刻之后,他终于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进去见她。”
之后,他转身离开而没有回头。
这次,他走得很快,仿佛他正在逃避什么。
沈烟湄,她不喜欢伤害别人吗?
现在,她也希望她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周锐泽。”朱飞航看到他走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飞航转过身,沉着地走进去。
沈烟湄躺在医院病床上,脸苍白。
她的头发还是有点湿,嘴唇是紫色的。
当她看到朱飞航进来时,她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说,“朱飞航。”
“别动,躺下,你感觉好点了吗?”
沈烟湄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听到这话,朱飞航的身体有些发抖。
最初,他想告诉她,拯救她的那个人是周锐泽。
但是在考虑了周锐泽的话后,他终于把这些话吞了进肚子。
片刻后,沈烟湄突然说,“哦,对了,周锐泽和唐翠茵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走了。”朱飞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离开?”沈烟湄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好像陷入了深渊。
她掉进了水里,但是为什么她闻到熟悉的呼吸?
这样的呼吸与周锐泽的非常相似,但是拯救她的是朱飞航不是吗?
为什么他发出的呼吸和周锐泽一样?也许这只是一种幻想。
他非常讨厌自己,他怎么会下来救自己?
看到沈烟湄的表情失落,朱飞航急忙换了个话题,说道,“沈烟湄,不要想那么多,先休息一下。”
沈烟湄点点头,长叹了口气。
她靠在床边,闭上眼睛休息。
这时候,她的心情真的很乱。
她全神贯注于周锐泽的场面,为什么她掉进水里时会想到他?
这时,朱飞航的手机突然响了。
当他按下应答按钮后,他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沈烟湄在身边焦急地看着他。
挂断电话后,她立即说,“朱飞航,发生了什么事?”
“叔叔的病情突然陷入危机,李宏才让我们现在过去。”
“什么?叔叔——”沈烟湄听到后急忙道,“那我们走吧。”
她应该去看望他。
朱飞航看到她惊慌地起床,非常担心,说,“沈烟湄,但是你的身体——”
“别担心,我很好,走吧,叔叔在等我们。”她说完话,就穿上鞋子,慌乱中跑了出去。
朱飞航看到这个时,他什么也没说。
他跟在后面。
当他们两个匆匆赶到,李宏才已经着急了。
“孙宜修现在好吗,叔叔?”
“医生和整个医疗队都在这里,他们仍在营救中。我真的很担心他。”到这一点,李宏才已经在哭了。
“我相信叔叔一定是个幸运的人,什么都不会发生。”沈烟湄低声安慰他,似乎在安慰自己。
他没有听到自己称他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