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不尽相同,但是来南随州最后的目标都锁定在了司徒家。
肖想了一会儿司徒家的大宝贝之后,沈白筠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司徒家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有神物镇宅的样子?
这妖魔邪祟横生的情形倒是和她曾经倒霉的掉到的那个秘境有些相似。
说到秘境。
沈白筠猛然抬头,看向连清谕那一双波澜不惊的凤眸。
是他吗?!
那银甲少年用尽全力将她送出秘境的情形她依然还记得,这么说,虽然从头到尾那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这双凤眸却是和连清谕十分的相似的。
天底下真的会有人的眼睛这样的相像吗?
“沈道友?”
沈白筠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连清谕有些疑惑。
对不上号啊。
沈白筠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这事儿吧真的不大好说,要是认错人不就尴尬了,而且当时秘境里面那个变态是什么身份她还没有搞清楚呢。
只能打了哈哈含混的糊弄过去了。
连清谕心里明镜一般,而且沈白筠糊弄人的功夫也的确不怎么样。
但是他没有拆穿她。
现在他们两个叫唤信息当中唯一的重合点就是司徒家本身了。
“咱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若不是南随州,连道友觉得应该是在哪里?”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沈白筠既然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当然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但是同样的,怎么出去才是关键。
“魔域。”
连清谕回答的也很快,一点都不含糊。
准确的来说,应当是魔域的某一处分支被精准切割之后的遗留。
难怪司徒珏打“常威”的时候那一股子王八之气横得很。
原来紧紧是南州十三府的少主人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了,看着司徒珏对司徒破默许染指自己的女人的态度,这父子两个要是没点默契,谁能够相信呢?
沈白筠这也说不上吃惊,毕竟这个世界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但是司徒家顶着神君的恩泽把自己活成了地方一霸,只要是不作妖,再活个五百年是没有问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驱使,让司徒家选择走上了和魔族勾结的不归路呢。
看司徒破那个样子,从里到外都已经坏掉了吧。
沈白筠又想到了月儿那急速瘦弱下来的身体,女子,黑蛾,神物,双生蛊...
这些线索各自有各自的点,就是一时之间没有办法串联起来。
“那下面有出去的路吗?”
连清谕摇摇头,并没有发现可以出去的路。
沈白筠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站在了真相的大门前,却就是差那么临门一脚进不去。
与此同时的司徒家
“该死的修士!”
“家主息怒。”
“家主息怒。”
长松院里面跪了一批人,司徒破手中拎着一把染着血的刀,地上跪着无数瑟瑟发抖的鹌鹑一样的下人,还有几具备刀砍的七零八落的尸体。
“滚!”
已经泻完火的司徒破扔下手中的刀发出当啷一声之后开口吼到。
地上跪着的这些人几乎全都是凡人,虽然司徒家的父子早就已经有恶名在外,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开杀戒还是第一次。
下人们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在听到司徒破这句话之后如蒙大赦,就算是腿软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出这个院子。
面色阴冷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的这些人,抓过身,对着无人之处冷漠的吩咐了一句:“全都杀了。”
说完便走进屋里。
而院子里面则是传来一阵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月儿听的心里发寒,司徒破做这一切时候并没有避讳她,但是这可不是信任的表现,她就像外面的那人见过他杀人的人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灭口。
但是千辛万苦走到这个位置,月儿怎么甘心功亏一篑的就这么死去。
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月儿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人告诉她的话,她的身体是最好的养蛊的容器,只要她又耐心能够沉得住气,养的住自己身体里面的那一只蛊,姐姐的仇就可以报了。
在这么多不把自己当人的日子里,只有想到姐姐惨死的时候的样子,月儿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被仇恨支配的人。
看到司徒破进屋,月儿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保持着镇定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
溅了一身血的司徒破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骨瘦如柴的手,眼中突然闪过兴奋的光。
他一把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盛满茶水的杯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一朵残破的花。
有些惊愕的月儿对上司徒破的眼睛,便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
怕什么呢,她等着就是现在呢。
月儿闭上了眼睛,熟练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司徒破对于她的乖顺十分的满意,大笑一声将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扫落在地,然后极为粗暴的撕裂了月儿的衣衫。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但是月儿的眼中在此刻却盛满了笑意。
她感受到了了,自己身体里的那只蛊就要成了。
姐姐,月儿要为你报仇了。
**肮脏破碎又如何,一具下等人的臭皮囊,让你这样恶心的东西如此着迷,就是干净的,也脏了。
司徒破像一只野兽,因为兴奋,弄断了她的肋骨,折断了她的手腕。
但是月儿全然不在意。
她盛满笑意的眸中逐渐浮现晶莹的水光,不是因为害怕和痛苦,而是已经即将达成所愿和即将结束的这苦难的一生。
“什么,东西!”
正在兴头上的司徒破突然觉得身子一软,跌倒在地,说话间,原本阴白的脸色就开始发黑。
“要你命的东西。”
月儿此刻连站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她面前撑着桌子,恨恨的看这陡然间失去了威风的司徒破,脸上在笑,眼中的泪水却漱漱落下。
那清澈的泪花啊,仿佛道尽她这一身得恨事。
“贱女人!你用了什么东西!”
司徒破愤怒的大喊,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栽在这么一个低贱的不起眼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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