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救朕!”萧帝吓得声音都变了。
他就想不通,那巨蟒怎么就只盯着自己跑?
“我现在不就是在救你么?”凤轻彤手上也不含糊,眼看巨蟒逼近得厉害,她再度运功拽紧了萧帝,让这倒霉皇帝跟巨蟒的大嘴拉开距离。
萧帝只觉一阵腥风从身后袭来,接着天边一亮,他本能地闭上眼,就扑到了一具坚实的胸膛里。
萧帝脸子一红,低头一看,接住他的人不是祁曜又是谁。
关键是祁大人衣衫不整、腰间的腰带也没了踪迹。萧帝的脸就更红了。
感情自己腰上系着的救命腰带,是祁大人的啊?!
“交给你了!”
凤轻彤嘱咐一句,便扯过地上的竹子,一套“相忘”刀法使得虎虎生风,愣是把那巨蟒给挡住了。
“你还要在本座身上趴多久?”冷冽如墨的嗓音皆是嫌弃,祁曜忍得额头青筋都跟着跳跃。
萧帝无耻地嘿嘿一笑,手脚并用地从祁曜怀里翻起来。
英俊冷漠的祁大人把自己的腰带从萧帝那扯回来,快速围好腰身,便握着绣春刀冲上去帮凤轻彤。
白苏“啧啧”两声,“你信吗?如果你不是萧帝,这俩人早把你戳个对穿了。”
太讨嫌了。
萧帝贼不自知地挑了挑眉:“可惜没有‘如果’。”
他萧止轻生来便是萧帝,为了天下苍生、百姓稳固,凤轻彤和祁曜都不会让自己死在南昭。
起码,不是现在。
元水低声道:“陛下,咱们也去帮忙吗?”
“上。”萧帝微一点头,“除掉那巨蟒。”
这巨蟒不知在宝藏处守门多少年了,吸收阴气、壮硕可怕,就连攻击人的顽固劲儿都令人头皮发麻。
若不除去让它逃了,只怕南昭百姓就遭殃了。
萧帝虽然自私了些、功利了些,却不是嗜血滥杀之人,否则他压根不需要计取西域,直接踏平不香吗?
凤轻彤眼看萧帝脱险、祁曜支援,她再不畏惧,手中竹节如刀,蓦然向巨蟒的眼睛砍去!
那巨蟒怒吼一声,毒牙对准凤轻彤便咬!
千钧一发之际祁曜赶来,手中绣春刀狠狠地扎进大张的蛇口之中,痛得那巨蟒不住摇头,将凤轻彤和祁曜皆甩到了地上。
巨蟒一直是附近一霸,万万没想到被个普通人类给伤了,自尊心受挫,跟发狂似得,蛇身蛇尾不住地摇摆,将周遭树木花草压得平平整整。
在树后躲避的宝萝和玲珑惊呼一声,抱头鼠窜。
干啥啥不行、逃命第一名的萧帝和白苏也待不住了,两个人撒丫子便跑。
四个人四个方向逃窜,让那巨蟒想追都不知道追谁。
主要是怕被那发狂的巨蟒给波及了,打散了骨头架子,比如凤轻彤。
她丹田灼灼发痛,浑身都跟骨头架子散了似得吃痛不已,揉着发疼的肩膀翻身跃起。
祁曜一个翻身便再度向巨蟒攻去。
二人一左一右、如同罗刹一般,齐齐攻向巨蟒的两只眼睛!
凤轻彤和祁曜偶尔对招皆是小打小闹,还从未跟这一次一般见识祁曜真正的实力。
男子起身翻越落入巨蟒的头上,凶悍地把绣春刀对准了巨蟒的眼睛,他悍不畏死的那股子劲头,吓得巨蟒都忍不住一颤。
凤轻彤趁机动手,被削得尖锐的竹子猛地扎进巨蟒的另外一只眼。
巨蟒从没承受过这样的暴击,疼得嚎叫不已,它的脑袋疯狂地甩着,凤轻彤死死地攥住手里的竹子不敢松手。
刚才被甩拖出去,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震飞了,可吃不住再来一次。
“还愣着做什么?”祁曜怒吼一声,提醒了下方的元水和小六。
不怪他俩不帮忙,而是凤轻彤和祁曜两个人的配合根本让人插不进去手。
你见过先扎了巨蟒的嘴又继续扎了巨蟒俩眼睛的凶悍打法么?
凤轻彤和祁曜就是。
没得商量的那种。
小六和元水突然有点同情嚣张了没一会儿的巨蟒,就在萧帝跟前找了点存在感。
他们再不迟疑,一人扎向萧帝的七寸,一人狠狠地扎了巨蟒的舌头。
没过多久,吃痛的巨蟒就寿终正寝,巨大的蛇头狠狠砸向地面,带起尘土一片。
“呼,吓死奴婢了……”玲珑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天知道,她跟宝萝蹲在门口蹲得好好的,突然就看到祁大人他们猛然冲出来,紧跟着便是萧帝飞出、自家小姐阻拦巨蟒。
转折来得太突然。
“啧,”凤轻彤从巨蟒身上落下来,身子一软,还没落地便被祁曜抱住了。
“怎么样?”祁大人身上沾染着巨蟒的血浆和泥土,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溅着了。
凤轻彤却不觉得可怕,反而欣赏他阳刚气十足的容颜。
素白的小手伸进祁曜的胸口摸啊摸,摸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她眯着眼给祁曜擦脸,小声嘟哝一句:“脏了。”
祁曜不知是该害羞于小女人的体贴,还是该郁闷她撞破了自己藏帕子的尴尬,冰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那双如墨如夜的眸子闪闪烁烁。
凤轻彤扶着祁曜的胳膊站直身子:“我受了点内伤。”
需要疗伤。
“等回去。”祁曜脸颊微红,不知想到了什么,认真承诺:“本座助你疗伤。”
“哎哎,咱们狗粮差不多得了,还进不进了?”萧帝在一边看得牙都酥倒了,
白苏落寞地摆弄着脚边的石子。
这种时候,小六和元水都是装死的。玲珑和宝萝都是嗑糖的。
没了巨蟒拦路,顺手灭了圣女口中的“恶魔”,一行人走过漫长的石阶,顺利地来到最底部的大石门前。
小六发出一声哀嚎:“又是石门,他们南昭国哪儿来的这么多大石头?”
“噗,安心,这次的这个不用搬。”萧帝轻笑着敲了敲少年的肩膀,指了指露出来的四个凹陷。
“这里应该是放令牌的地方。”
说完,萧帝看向凤轻彤:“郡主,把令牌拿出来吧?”
终于到了这一刻。
凤轻彤鸡贼得很,萧帝直到现在都没摸着一块令牌。
凤轻彤微微颔首:“知道了。”
“等等。”
祁曜上前几步仔细地打量着石门上的纹路。
“祁大人,你拦着郡主干啥,你俩不会没带令牌吧?”萧帝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
白苏轻哼一声,捻起兰花指点了点那冰冷的石门,尖锐的娘娘腔讥诮地道:“让你平时不多读书。这南昭国令牌的放置顺序有猫腻。”
祁大人恐怕是在想该如何放置令牌才不会触动机关吧?
凤轻彤斜睨萧帝一眼,眼睛里写满了“没文化、真可怕”。
萧帝一噎,“确实不如白神医饱读诗书。”
他意有所指,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带着几分狡黠,看得白苏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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