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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一个小小的穆王府,就算皇上压着你嫁了,你敢抗旨不遵?”五王爷凤玚望着凤轻彤,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小女子妄图跟皇权抗争,当真可笑。

    “哦?那我怎么没直接见着圣旨呢?”凤轻彤戏谑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她冷淡地道:“少废话,送客。”

    凤轻彤一腔心思都在如何让祁曜赶紧醒过来,没工夫和老五耗。

    可笑,萧帝以为有了祁曜的性命作为掣肘,凤轻彤就会借坡下驴、答应去南昭的要求。

    老五来保媒,其实是萧帝的求和信号。

    “好,三堂妹莫要后悔才是。“老五跟凤轻彤再无话可说,冷着脸拂袖离去。

    “不送。”凤轻彤连起身都懒得,拿起书继续看。

    五王爷凤玚起身之后磨磨蹭蹭,半晌都没等到凤轻彤挽留的动静,哪怕是一句“且慢”。

    看来,穆王府是真的要放弃这泼天的富贵了。

    五王爷凤玚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凤轻彤、穆王府,都留不得了。

    萧帝还在行宫中等待消息,心想着只要探子的消息没错,凤轻彤今日便会来跟他商议前往南昭之事。

    岂料他左等右等,愣是没等来凤轻彤的人影儿。

    “你说……若是凤三郡主愿意嫁给朕就好了,朕定许她个贵妃之位。”萧帝萧止轻轻轻敲击着椅背,那妖孽的脸上带着一抹自得的笑容。

    “……”护卫元水心道,主子纯属做梦。

    昨儿个安平郡主那般袒护祁大人,分明心有所属,哪里稀罕贵妃之位。

    “皇上,凤朝国五王爷求见。”

    萧帝心中一喜,“请。”

    看来事情成了?

    萧帝自我感觉良好,旁人可不这么觉得。

    果不其然,五王爷停留片刻便走,宾主脸色皆不佳。

    事非但没成,还旧怨添新仇。

    “愁死朕了……”萧帝幽怨地捋了捋自个儿的头发,让元水召晋钟坚来说话。

    晋钟坚来的时候,恰好在外院碰到了脸色阴沉的五王爷凤玚。

    “五王爷这是……说媒失败了?”

    晋钟坚深谙凤三郡主为人,软硬不吃。看到五王爷铩羽而归,他心中油然生出几分畅快。

    嗯,别家的臣子也不痛快,晋钟坚就突然痛快多了。

    萧帝心情郁闷,也顾不得君臣礼数,拉着晋钟坚坐下,沉声道:“你还有什么法子没有?”

    “罪臣不敢当,郡主可说了不愿的理由?”

    “五王爷说蒲柳之姿配不上朕,还望朕另寻佳偶什么的。”

    一听这话就不是安平郡主说的。以凤轻彤的脾气,估计就是俩字:不嫁。

    被驳了面子,萧帝妖孽的脸上不见怒意,反而笑得意味不明。

    “凤轻彤真有意思。”朕对你越发有兴致了。

    “朕有几句话要问你。”

    “罪臣不敢,皇上请问。”晋钟坚西域的差事办砸了,回朝之后两头不落好,哪里敢坐。

    “让你坐就坐。”

    晋钟坚讪讪地坐了凳子一边,等着皇帝问话。

    “安平郡主,你了解多少?”萧帝一开口,问得便是晋钟坚最怕的问题。

    晋钟坚心头一凛,随即恭敬地道:“下官只在凤朝国同郡主有过几面之缘,并不了解。”

    “那倒是比朕要了解些。你说……”萧止轻突然凑近晋钟坚,躬身问道:“凤轻彤心悦祁曜,你可知晓?”

    “安平郡主喜欢那个杀神?”这不可能吧?

    可是不知为何,转念一想,那二人似乎还挺搭配的。

    晋钟坚一脸沉吟,“微臣不意外。”

    祁大人多番助郡主,二人倾心在情理之中。

    萧帝似笑非笑地道:“朕已经掌握了祁曜的性命,她逃不出朕的手心。”

    萧止轻有必须得到南昭令的理由。

    但这个理由涉及萧国密辛,断不能为人所知,哪怕是他欣赏的臣下晋钟坚。

    “是。”

    晋钟坚张张嘴,“陛下,安平郡主性情刚烈,若您坦言难处,她可能会主动帮衬一二;若是你胁迫强求,恐怕……”

    凤轻彤不会坐以待毙的。

    说不定陛下自作聪明的拿捏,会在未来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刻,晋钟坚不知自己一语成谶。萧帝后来确实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然,这是后话了。

    “哈哈哈,母后曾说晋大人乃是忠心耿直之人,朕还不信。如今倒是真信了。”

    一个行礼部外交之事的人,却不是个对君主圆滑逢迎之人,萧帝对晋钟坚更加欣赏了。

    幸福来得太快,晋钟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皇上花式夸奖。

    “微臣愧不敢当!”起码终于不用称呼自己是罪臣了,晋钟坚心重新放进了肚子里。

    此刻,锦衣卫所。

    一袭黑色劲装的少女悄然落地,她清亮的眸子落在一间守卫森严的房间。

    门外站着数名锦衣卫巡逻,门边还站着锦衣卫都指挥同知乔林。

    众多锦衣卫之中,乔林的功夫最高。他第一时间警觉到了陌生气息的逼近,又一眼认出了凤轻彤。

    “郡主?”乔林迟疑了下,试探出声。

    被认出来了,凤轻彤揪下蒙面的黑布巾:“祁曜还好吗?”

    “尚好。”乔林犹豫了下,“郡主要进去吗?”

    “嗯。”

    凤轻彤斜睨一眼古怪的乔林,跟他一道走进屋子里。

    屋内,本该昏迷着的冷峻男子只着了单薄的中衣坐在床畔,一双如墨如夜的寒眸晶亮锐利,哪里有半分昨日的虚弱?

    薄唇微扬,男子正准备开口,凤轻彤立刻回身把门关上,挡住了准备跟进来的乔林。

    若非乔林反应快,鼻子难保。

    他讪讪地后退一步,没再往门跟前凑。

    祁曜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英俊冷冽的五官都跟着柔和了几分:“郡主……”

    “你到底中盅没有?”凤轻彤可笑不出来。

    昨日是第一次见祁曜虚弱昏迷,凤轻彤的心都卡在了嗓子眼。

    笑个毛线。

    “中了。”祁曜慵懒地倚靠在床畔,低沉性感的声音撩人得很。

    偏偏小女人不吃这一套。

    “白苏给你解的?”

    “嗯。”祁曜眼看凤轻彤怒发冲冠了,赶紧接道:“他昨日回去找到了药引,连夜帮我解了盅。”

    这会儿,困乏熬了一宿的白苏,就在衙门旁边的小院儿歇着呢。

    凤轻彤懵了,这对儿师兄弟玩她呢?

    一个下盅一个解盅。解盅了还不告诉她一声。

    天知道,凤轻彤一夜没合眼,脑海里演练了十几套收拾萧帝的方案。

    她收敛怒意坐到床畔,想了片刻才道:“你猜到萧帝会给你下盅?”

    “不是给你,便是给我。”

    祁曜粗粝的大掌握住了凤轻彤的小手摩擦着:“那倒不如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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