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
我悄悄掀开一条眼缝,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我,气得我快炸毛:秦老师,您简直就是混蛋。
不对,秦政这前后的反差有点大,我有点适应不过来。
情绪在眼底转过,我瞬间敛了心神,这个秦政真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先前对我是一爱理不理的,如今三番五次出手救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什么呢,一脸奸诈。秦政拿手戳我的额头,我有些不耐烦的拍开:秦老师,男女授受不亲,请你和我保持距离。
哦,他也不生气,眼睛微微的眯着:这样啊,那出于师生情谊,这个手机既然修好了也就不用还给她了,反正是从水里捞起来的
说着,手中握着一个手机。
呃,我当即就赔笑:哪里哪里,秦老师,咱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哪能说断就断呢,您看,我非常感谢您帮我把手机给拿回来了,感激涕零五体投地
得,季海棠,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秦政嗤笑一下,把手机扔我被子上,说:你奶奶给你打电话了,我接了。
你说了什么?我立刻绷紧了身体。
秦政见状,略微挑眉:现在知道怕了,昨天那么勇猛也没见你害怕啊,不过我真是好奇了,那辆车子里没人,居然开来撞你
啊,我懵了一会会儿,小心翼翼的问:秦老师,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反问。
哦,我是说呃,那个,说来话长。我挠挠头,秦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才说:嗯,我大概知道了,就是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呃,呵呵呵可以这么说。
回家了我才发现,秦政早上居然把话题给我转移了,我还是不知道他给我奶说了什么,回家的时候车子没了,这么大一件事情我总是瞒不过去的,只能把事情的原委和我奶说了。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我奶和继妈并没有多说什么,报了警,把车子从河里吊上来,车子的损坏情况比较可观,听说我出车祸了,我爸特地赶来了,一群人围在河边。
季局长,您来了。旁边有人喊,我转过头,看见他背着手站在河边和我奶说话,明明才四十出头,可两鬓都微微有些斑白了,我和他长得像,一眼就知道是亲生的。
感觉到我的目光,他往我这边看来,我又立刻转过头。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毕竟是季局长的亲属,我也只是被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句话,而后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我奶过来问我:棠棠,你真不和你爸说几句话,他挺想你的。
不了,我垂下眼皮,右手反复的搓揉左手手背,故作冷淡的说:没什么特别想要说的,奶我今天就回西陵了,下次回来估计也是放寒假了,你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奶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飞机在天空留下一道很长的痕迹,我回宿舍睡了很久,连同第二天早上的课都给旷掉了,夏桐桐好几天没跟我联系了,忽然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也刚好睡醒。
棠棠,你应该回来了吧。
对啊,怎么了,刚睡醒呢。我坐在床上打哈欠,双目无神,她说:你回来就好,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王浩么,就是咱一起给他化妆那个
嗯。我不轻不重的吱了声。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昨天晚上我在罗城开车回家的路上被一只鬼给袭击了,那只鬼脖子上好像也有那个图腾。
昨晚上的意外让我暂时忽略了这个事情,对,后来我晕过去了也就忘了。
喂,喂,喂,喂季海棠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那边夏桐桐暴怒,我茫然的问了一句:啊,你说什么?
接着,电话里没声儿了,她已经挂断了。
我没多想,翻开手机找罗素给我发过来的图片,可是短信列表翻到底也没有见到他的,那天晚上我走的时候明明是给他发了短信,为什么就没有呢。
心中有疑,我在联系人列表找了一次,这下也是没谁了,连电话号码都没了。
只有罗素的电话被删掉了。
谁干的呢,我认真的脑子里过一遍,我的手机再没其他人碰过了,只有秦政拿过,但是他没理由会删掉这一个电话,说不通。
莫非是修手机的时候,某些意外?
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可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赶在没下课之前定了一份外卖,订了一份红烧凤爪。
今天天不好,屋子里有点暗,窗帘也没有拉开,我起来的时候其他三个都不在了,缓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端着水盆出去洗脸。
洗好脸,外卖的电话也就到了。
我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长风衣,这才下楼去,电梯到一楼叮了一声,出门才发现今儿个天不太好,是个阴天,小哥大喊一声:0758。
我赶忙上去,他问:红烧凤爪。
是的,谢谢小哥啊。我笑了一下,盒子提在手中,转身刚要上楼手机又嗡嗡的震动了一下子,掏出来看是条短信。
而且还是快递取件的短信。
我丝毫不记得自己买了东西,这条短信说在下午一点钟之前到女生楼底下的驿站去取,但是我真的没买东西呀。
想了想,我还是去拿了。
报了短信编号,小哥给我递了一个大纸盒子,看着挺有分量的,我签了字就捏着外包装往楼上走,心中却是疑虑不断。
快递单子上写的地点是罗城,地址很具体,但是我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因为还不是下课时间,宿舍里另外三个去上课的人还没有回来,我蹲在椅子上一边吃饭一边盯着那个盒子看,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好奇心的驱使,我放下吃了一半的饭,准备拆快递。
箱子挺大的,刚才提在手中就挺有分量的,而且整个箱子都用宽胶带给封起来了,感觉里面的物品应该挺贵重的。
我拿水果刀一点一点的划开,一层一层的撕掉,盒子一撕开,里面又是一个略小一些的盒子,也同样是用宽胶带给粘起来。
我皱眉,俄罗斯套娃?
现在,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挑起来了,我是真想知道到底是谁干了这么无聊的事情,箱子一层一层的撕开,最后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用减压泡沫胡乱的扎着。
我从箱子里拿出来,一股奇异的腐臭味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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