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阿璃抬头,这才发现,简夙衍不知何时矗立在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和安安。
“安安,平安,安乐之意,这也是我这个做娘亲的希望。”阿璃平和的接了一句。
眸光一转看到柏凝月站在院子里,面色沉沉的和外面的沉沉的天空般看不到一点明媚。
“她是怎么了?从宫里出来后她好像一下就恢复了本性似得,没了那虚假中保持着温柔娇弱的样子,而是整日里都是沉着脸,那股冷艳的气息越发的浓烈。”
简夙衍的目光往柏凝月的身上撩了一眼,便转回脸对阿璃道:“她这样看着倒是舒服了些,那娇娇柔柔的反倒让人看的无趣。”
“你是看惯了北月的女儿家的豪爽洒脱,开朗大方,南地倒是以娇柔为美的,本来南月的女子都是娇小玲珑,若是在如北月女子那般反而显得怪异了。”
简夙衍的眸光里一片温暖,犹如一池温泉,将人溺毙在里头一般的望着她笑,“你这样的性子倒是刚刚好,只是这么久未见你,竟然变了很多,难道是做母亲了吗?”
阿璃怔了一下,坦然的一笑,“我之前是什么性子呢?让你说变了,我都不知呢。”
简夙衍的目光悠远起来,像是在认真的回忆,他的眸光里闪过黯然,柔声道:“那时……你一直戴了面具,你那时看我的目光是那么的深情,却又带着胆怯,我却每每掩藏着对你的厌恶……有一天你失踪了……”他突的一笑,“再相遇时你说你失忆了,失意后的你很皮,总是一副色胚相的调戏别人,却轻易的就将人的心给牵动着……”
阿璃摇头,知道他所说的深情是说的前身,前身的确对他情根深种,否则也不会着了陆贵妃的道,以至于因此而丢掉了性命。
“不能说我戴了面具,应该说我们都戴着面具,你一副随时快挂的样子,感情是麻痹众人的……”
二人的这种家常式的闲话陡然停下,屋里一时静逸的有些沉闷,这时安安哼哼起来,阿璃刚要上前,简夙衍却转身到了炕边上,“安安,你睡醒了?”
阿璃站在一边反而有些没法让简夙衍离开了,便借着询问儿子希望他识趣些离开,“安安,你是不是要嘘嘘啊?”
而简夙衍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径自打开了小薄被子,“安安……”
阿璃愕然的看着儿子给简夙衍洗脸愣在了原地。
而简夙衍更是惊愕,他要说的话被安安的一泡尿给堵了回去。
安安尿完了可能也舒服了,无辜的小手含在嘴里,咿呀个不停,阿璃反应过来,噗笑出声,“忘了提醒你,真抱歉。”
简夙衍看到她的笑颜,也跟着嗤笑起来,“说明他和我亲近,话说,这小子难道就不能等上片刻吗?”
“嗤嗤,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看那眼睛亮的。”
简夙衍为安安洗了一个月的尿垫,对照顾孩子也有几分经验,熟练的换好了干爽的尿垫,眼里多了些宠溺的安安道:“观你现在这般长大了不一定要如何捣蛋呢。”
一场无形的怪异气氛因安安的一泡尿而消弭而去,阿璃暗暗松一口气,她本想借此缓和一下,想问问为什么不放了她的,可是此时却不好问了,目的性太明显了,容易撕破脸,她带着儿子无法安全无虞的逃出这里。
简夙衍陪伴阿璃吃完了晚饭这才离开,阿璃心里沉甸甸的在木屋前站了良久,这才回屋,儿子睡的香甜,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还咧嘴笑了下。
阿璃的心软软的,却有多了一重心事,她沉寂了这么久没有动作,只是在等待时机,保证万无一失。
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日子在流失中,渐渐地感受到了秋意的凉,凉的不一定是身体,还是那颗煎熬的心。
对方好像已经将她忘记了一般,不闻不问,不提不念,她也只能先安下心来。
明月高悬,洒下万丈清辉,偶有狼嚎之音穿破浩渺苍穹的夜空,惊得鸟儿仓惶的扑着翅膀逃窜飞走,瞬间的安静显出了几分苍凉,绵绵的思念直逼心头而来。
是的,她竟然一刻都不想再等南宫玄了,她是该离开这里了,因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恰在这时,一道幽灵般单薄的身影越行越近,越行越近,阿璃的身体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矫健灵活,此刻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都可能让敌人死在自己的手里。
直到那道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个窗里,一个窗外,月下清辉足够看清来人的大概面目。
阿璃不敢置信的揉了下眼睛,下一刻惊呼出声,“红袖?红袖是你吗?”
“红袖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皇上带你过来的?”
对方脸上的神情阿璃看不清楚,但是却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冷漠。
阿璃虽然奇怪,但还是被这种突见亲人的惊喜中,欢喜的道:“你等着,我出来。”
“别出来。”
阿璃说着就要跑出去,一声厉喝将她的身影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眼看着简夙衍的身影飞快的向她这里而来,待到得近前,听到他有些微的急喘,
简夙衍挡在她的窗前,冷冷地说道:“别出来,她已经不是你的红袖了。”
阿璃的脸上闪过茫然,“你在说什么?”
而简夙衍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让她心魂震荡,“她已经成为安紫瑶的傀儡。”
不在阿璃的接受范围之内,也许是过于震惊,也许是过于突然,在她沉默半晌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简夙衍头也不回的看着红袖,声音冷冽如一把锯齿入肉般的让人胆寒,“安紫瑶,你最好安分些,否则你不但没了眼和手,还会没了舌头说话!”
文静有沉稳的红袖终于说话了,只是她的声音去不再是记忆中温声浅语令人倍感舒适。
而此时一出口就是一种妖娆却又刺耳的汗毛倒立的声音,“呵呵呵,简夙衍你敢吗?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门主的侄女,你不过是门主的一条狗,也敢来管我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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