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红云等人看不出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明明就在进房前还欢喜的不能自抑呢,怎么出来就不高兴了?难道是被主子赶出来了?随即又想,难道这不虞是因为主子瘦了不成?
这揣测也不过一瞬,红云躬身道:“回陛下,主子前三个月的时候害喜严重,见什么都犯恶心,吃什么吐什么,这才将将的有点食欲,可是吃的却很少。”
“让厨房做些她在北月时爱吃的食物,你是她贴身伺候的,多少也会做,你亲自下厨……”
众人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就是因为瘦了,可是这瘦了慢慢补就好了呀,下一瞬更为疑惑了,怎么皇帝没有及时的提出将皇后接回去呢?但皇帝的心思别人向来无法揣测,红云轻应一声是。
皇帝走了良久,红云才微微站直了身子,皇帝一夜未睡,她也跟着一夜未睡,包括和木桩子的宴戌和宴申,想到这二人,红云双手抓头,两个人那目光看的她发慌,恨不得抽自己一顿。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能是主子出来,他们都认为是自己怂恿的吧?
陌行哼了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走去,红云一阵气闷,这位一定也在怨怼自己将人放进去了吧?
她冤啊,冤啊……
转身回房补眠去了,主子昨夜睡的晚,可能起来的时间也不会早。
其实南宫玄极力隐忍着心中澎湃的喜色,却还是因声音里的温和让敏感的朝臣们都嗅到了和往日的不同,不免揣摩起皇帝是不是昨夜宠幸了哪位可心的嫔妃,所以没了往日的冰冷,就好像如同此时廊檐下的冰锥,被阳光晒的微微融化成晶莹的水滴,暖暖的缓缓地滴落,声声敲打在人心尖上一般。
这眼瞅着要过年了,便将年后的事宜提上日程,淮平候当先出列,“陛下登基已一载有余,后宫空虚,为了皇家子嗣着想,是不是该选秀了?也好让臣等有所准备着。”他顿了顿又道:“按说这事该由太后提醒着,但后宫里无太后,身为臣下免不得要请示皇上。”
淮平候一开头,其中几名朝中众臣都纷纷奏请,将选秀说的简直比敌寇入侵还要严重。
皇帝的好心情在淮平候提出选秀之后就消失殆尽,此刻周身仿佛都凝聚着冰碴子,比廊檐下的冰锥更让人冷。
渐渐地见风使舵的朝臣们都闭上了嘴,不免腹诽一回:这皇上是不是不爱红颜?
有那机灵的心中大为不敬的爆粗:扯淡,自古哪个男人不爱女色?只看女色有没有足够的诱惑力,若是够娇艳,就不信皇上不爱。
“朕的后宫之人,后宫之事诸位爱卿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虽说皇家无私事,但众卿切记,朕的后宫之事就是私事,朕的私事就不劳诸位爱卿劳心了,若是真的很闲……”皇帝说到此时顿了顿,这才眸光如寒星般沉郁的扫过油光满面的朝臣,声音冰冰凉凉的道:“听说东境和西境都不怎么太平,虽然年关来临,但前去走一趟了解下情形也是有必要的,就算没什么,慰问一下边境苦寒的将士更是应该,总比盯着朕的后宫之事要有意义的多,众卿以为如何?”
大殿里静的针落可闻,刚刚还畅所欲言的众臣一下子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咙般都缩着脑袋,很怕皇上会点了谁的名字,大过年的去边境。
大殿里的气氛一度凝滞,空气也显得稀薄起来,人人都不敢再说一句话,皇帝等了片刻,目光幽凉的淡漠的道:“既然现在无事,那朕的这个提议,明日封笔前再议。
宴屛那年轻的尖细的声音悠长的在大殿中响起,“退朝!”
当众臣跪地再起之时,已经不见了皇上的身影,这才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淮平候身上和邵丞相的身上。
二人都有些沉默,这位新帝的心思没人能猜得到,他们不敢拿大的以为皇上不会点了他们的名字去边境,再有两天就过年,大过年的去边境,这不但是脸面的问题了,而是他们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这个罪岂是他们能受得了的?
说句难听话,在迎北月的这位六公主,当今皇后的时候,是当年过了正月去的,那当时去的人还生了一场病,回来的时候谁不是瘦了一圈?
沉默没说话的邵锦渊则摇头晃脑的离开了,他陪着皇上长大,皇上为皇子的时候又是挚友,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这位陛下有多黑,这些不长眼的还想掣肘皇上?真是算计过头了,皇上只一句话就让他们闭嘴,而且还名正言顺。
他的那个老爹啊,还当是先帝那会呢,也不想想一朝天子一朝臣了,他总是劝都没用,漫说这位还是性子强势的皇上。
邵锦渊不免想起了已经快崩溃的妹妹,心里好像塞了一团乱麻,解不开,也捋不顺,想了想便追着皇帝的脚步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宴屛伺候皇帝脱下大麾,将黑色的皮毛大麾挂在沉香木的衣架上,退了出去。
只是没片刻,他又进来,“陛下,邵将军求见。”
南宫玄眉头微蹙了一下,垂眼,“让他进来吧。”
宝塔模样的鎏金熏笼内徐徐的飘出几缕轻淡的烟雾,在阳光透过窗棂的光幕下使得坐在长案后的皇帝飘飘渺渺的让人看不真切。
“微臣见过陛下。”邵锦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君臣礼,尽管他是陛下儿时的玩伴,可是今非昔比,此时他已经成为了南月的主宰,他不是那种不分公私的人,有些事不能再向从前那般随意。
“过来坐下。”南宫玄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邵锦渊轻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南宫玄只瞥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奏折上,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帮了他很多,这份情谊也让他对他多了一分亲近之意,更比旁人多了一分信任。
只两年的时间,他的脸上那股孩子气已经褪尽,脸上多了些男儿的刚毅之气,还有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陛下,您真的打算让人前往边境慰问和查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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