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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妈的,我的人用得着她来允许?呸,阿璃的怒火瞬间冲上脑门,最终还是被她压了下去,“这种事嬷嬷自己去禀吧,本公主累了。”

    阿璃的脸色一片寒凉回了屋里,彩萍还是那般的谨小慎微的伺候着她洗漱一番才坐下。

    午膳尽管分外丰盛,阿璃却是没有一点胃口,草草的填饱肚子,彩萍端上茶水没走,一副她贴身大宫女的守在一边。

    方嬷嬷提上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丘之貉,她端着茶吹了吹,“你出去吧。”

    “是。”彩萍恭敬的应声退出去。

    只片刻方嬷嬷没事人一样的进来,“公主,红宵被公主养的甚是娇贵,受了点伤就晕了,这不,刚醒过来就直嚷嚷着要回家,老奴在回禀贵妃娘娘您将红袖从浣衣局接回来的事时,顺便说了一嘴,贵妃娘娘说宫里不养那些比公主还娇贵的宫婢,还很善心的给了她几两银子。”

    阿璃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拿她当智障,当白痴呢,红宵已经被她给打死了,她竟然编的和真的是的,没有一点的心虚,那就不要怪她了。

    “嬷嬷做的不错,很好,我累了,要午睡。”

    “那公主就歇午觉吧,老奴出去了。”

    阿璃躺在榻上假寐,听着院里的宫婢和小太监们窃窃私语,“真没想到,公主竟然亲自将红袖给接了回来。”

    “是呢,要是以往,公主定然会偷偷哭泣,才不会去浣衣局那地方呢。”

    “你们知道吗?方嬷嬷竟然亲自给红袖上药,又是擦洗身子的呢。”

    “没错,方嬷嬷可是不喜红袖姐姐已久大家都知道的,真是没想到。”

    “嗨,你们知道什么?方嬷嬷那是善良,管束我们也是为我们好,怕我们给公主惹祸……”

    “红袖姐姐也不差啊,就是话少了些,对我们也很好的。”

    ……

    “你们是不是闲得慌?公主正在午睡,你们在窗下嘀咕什么?”方嬷嬷一声低喝,吓得众人顿时散了。

    阿璃睁开眼思索了一会又闭上了。

    半刻钟后,她起身往外走去。

    红袖正在榻上熟睡着,眉心蹙起,显然睡的很不安稳。

    她并未打扰红袖,往床头上看了一眼,一个白瓷的药瓶放在枕边。

    坐在红袖的榻边,拿起瓶子。

    瓶子入手冰凉,瓶身光滑,打开塞子,里面的药膏呈深褐色,淡淡的药香扑入鼻息。

    凑近鼻尖处细细轻嗅。

    闻着闻着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药膏的配置的确有樟脑,血竭,雄猪油等,只是里面加了藜芦,这药效就不同了。

    藜芦味辛,性寒,和金疮药里面的血竭相遇,表面上疤痕淡去,实则往里溃烂。

    阿璃的双眼闪过厉芒,不得不说给药之人的用心十分恶毒。

    “哼!”

    一不小心,竟然将红袖吵醒了,“公主?”

    阿璃侧头看了看满是茫然的红袖,微笑道:“这药有问题,以后除了我给你的,不要用别人的药还有吃食,记住了?”

    红袖惊容一闪,看向主子手中的药膏,片刻闪过了然,苦笑了一下。

    阿璃从怀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对红袖道:“张嘴。”

    看着红袖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张开了嘴,阿璃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意,这个红袖……

    “红袖,你就这样信任我?”

    红袖咽下药丸,眼角含笑道:“公主要红袖死只需一句话即可。”

    “是啊,我是公主,可是,有时也身不由己呢。”

    “公主有什么为难的事么?”

    阿璃看了看她那张憔悴的脸,为她掖了掖头发,“没有,你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才是。”

    红袖用力的点头,随即她犹豫了一瞬,“公主,奶娘,不,方嬷嬷她,她……”

    “我知道,你不必管了,我心里有数,你只需好好养伤即可。”

    红袖又意外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您,您早就怀疑她了么?”

    “不,我是从这次回来开始怀疑的。”

    “为什么?”

    “因为你在浣衣局,只有她和红宵安然的在璃颜宫啊。”

    “红宵……”红袖欲言又止。

    阿璃摇了摇头,“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你安心养伤。”

    给红袖重新处理了伤口,她这才从她的屋里出去。

    因是午时,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守门的小太监坐在门口的小墩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阿璃回了房里,她之前没有和红袖说的是,方嬷嬷毕竟是前身的奶香,前身母妃去的早,奶娘将她用心的照顾她长大。

    这情分总之还是要还一还的,做人就要无愧于心才能活的从容,这是阿婆告诉她的。

    所以她才一忍再忍,对方嬷嬷说了那句,最后一次,是的,那是对她最后一次的容忍。

    护国寺后山紫竹林被昨夜的一场雨洗刷一新,清风习习,琴声渺渺。

    眉心一点朱砂的男子在凉亭之外,玉手泼墨挥毫,动作潇洒豪迈。

    面前洁白的宣纸之上水墨淋漓,气势磅礴。

    凉亭里一名美的一塌糊涂的和尚长袍大袖坐于琴前,琴音自他的手之下流泻而出。

    画面唯美而又梦幻。

    琴音仅剩余音之时,简夙衍也恰好收了笔哑声笑赞道:“痛快,几年不见公子玄的琴音越发的精进了。

    玄机对着竹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清冷的道:“几年不见,衍公子的技艺也越发的出神入化了,来请坐。”

    这时从竹屋里走出一个妙龄姑娘,手里端着茶盏走了过来,小心的放在了石桌之上,羞羞怯怯的看了玄机一眼。

    玄机对她疏离的点了下头,“有劳颖姑娘了,颖姑娘请回吧,这里是佛门境地。”

    颖姑娘脸色闪过慌乱,“是,是,是我求晏申大哥帮忙送来的……是,颖儿这就告退。”

    玄机已经看向简夙衍,“衍公子请。”

    简夙衍面色闪过玩味,微微一笑,“我们同在师门之时,师姐师妹们就分外喜欢围在师弟身边,没想到出家了还依旧如故。”

    玄机淡笑,“玄机即已在红尘之外,过往便亦如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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